第三零五简单粗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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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零五简单粗暴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大规模伤亡,都发生在追击战中。事实上,吐蕃骑兵远比唐军翼骑兵负重更轻,只是非常可惜,他们经过大半夜的一百多里迂回,此时人马皆疲惫不堪,反而不如唐军骑兵速度快。

    特别是翼骑兵还有三个团,根本就没有接战,吐蕃骑兵就已经溃败了。这个时候,这三个团共约九百余骑自然轮到他们大展身手了。

    这些剽悍的唐军骑兵像一群饿极了的恶狼,咬着吐蕃骑兵的尾巴不放,没有这么多花巧活,全仗马速追上落单的吐蕃骑兵用长矛捅,用横刀砍,吐蕃骑兵一旦落单,就只有死路一条。吐蕃骑兵牙根都咬出血来了,他们自起兵以来,还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很多人都压抑不住怒火,想回头跟这帮唐军骑兵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看着身后那白茫茫一大片的唐军骑兵,又很及时的打消了他们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虽然对唐军的战术还是不大了解,但至少他们已经知道,个人勇武在这支军队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再怎么骁勇的将领反冲回去,都会被骑兵墙撞得粉身碎骨!

    所以,还是逃吧!刚刚开始吐蕃溃逃的只是前面参加攻击的数千骑兵,然而,慢慢的吐蕃骑兵就变成了,全军败如山倒。

    “咻!”

    一支弩箭到达了射程极限,歪歪斜斜的插在地上,把娘·芒布杰尚囊给吓出一身冷汗来。

    娘·芒布杰尚囊看了一眼那支短短的弩箭,再回头瞪着越来越近的唐军骑兵部队,心中愤恨不已。

    这名唐军射手用的居然是步兵专用的蹶张弩,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用这种只能在马背上发射一次的弩!

    事实上,用蹶张弩的唐军骑兵还不止一个,而是整整八个团,共计两千四百余名弩手。这些弩机,按照并不会直接装备给骑兵部队。可是,谁让杨天保此时是河源军经略使呢?

    正怕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作为河源军经略使,自然有权力调配河源军各军的装备,别看这种在马背上不易上弦的弩机,下马步战射击的时候,非常好用。哪怕在追击的时候,效果也非常好。这些弩手全部都是上好弦之后,端着弩机冲锋,有好几次,吐蕃骑兵想组织反击,结果被唐军骑兵的弩机抵近射击,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反击部队,直接给射崩溃了。

    而在追击战中,不少吐蕃好手就是在逃跑的时候被这种弩射死的。唐军的蹶张弩也很可怕,射程远胜于骑弓,而且箭镞上还淬有虎药,挨上一箭就算没有被射中要害,虎药也会将吐蕃武士放倒。除了射速太慢之外,这件可以端着在马背上慢慢瞄准目标,弹道平直,有效射程不少一百二十步,八十步外仍能洞穿皮甲,就算是铁甲六十步外也一样被洞穿,这种武器简直是完美的骑战武器,有太多吐蕃战士死在它射出的弩箭之下了!

    比弩机更要命的是,是唐军那两万余匹战马。唐军骑着这些战马对吐蕃军队穷追猛打,不断追上吐蕃断后的部队,骑矛乱捅将其捅翻,怎么甩都甩不掉!

    娘·芒布杰尚囊越发愤怒,他一直没有机会去统计吐蕃到底损失了多少人马,因为如果他停下来统计伤亡的话,他很快也会变成被伤亡名单中的一员。

    好在这里离吐蕃并不远,只要回到吐蕃的天赐之地,也就是二百六七十里左右,战马全速疾驰,最多一天一夜就可以回到吐蕃天赐之地。

    只要可以回到吐蕃的天赐之地,再勇猛的唐军士兵也会变成软脚虾,十成的战斗力,发挥不出来三成,然而最大的问题是,现在的身边的部队,已经不堪再战。

    尽管内心里非常不情愿,他还是放飞了鹞鹰,向孙波茹传讯,让孙波茹各东岱立即集结兵马。

    这场仗打得非常轻松,可是唐军将士们并不轻松,他们造成最大麻烦的,并不是因为吐蕃人的反击,反而是吐蕃人的俘虏。这些吐蕃俘虏兵牵制了薛仁贵麾下的大部分精力。

    他们陆续接收了吐蕃工七八千人的俘虏兵,原本这些俘虏都是由战斗更弱一些的勋一府士兵负责看押,可是,一路上到处都是逃无可逃的吐蕃士兵,这下反而拖累了河源军翼骑兵的追击速度。

    直到追击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已经超过午时,将士们又是征战又是追击,非常疲惫。薛仁贵见状下令部队,就地休整。这个时候伙头军也没有跟上来,河源军将士就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们升起一团团的篝火,唐军将士围坐在火堆旁谈笑风生,用削尖的木棍穿着一条条从死马身上割下来的肉烤得滋滋冒油,烤得半生不熟便开始狼吞虎咽了。

    得胜之师的气势跟没打胜仗的完全是两码事,他们士气高昂,充满了自信,就算一座山挡在他们面前他们都能一脚踹翻!相信如果再让他们遇上吐蕃军队,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心生畏惧,没有办法,唐朝与吐蕃并没有明显的边界线,吐蕃大军攻来,一战之后,有可能丢城失地。当然,一战胜后,也有扩土千里。

    但是,唐军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吐蕃撤退,最好不要追,望尘即退。否则一定会反胜为败。

    但是现在,唐军将士们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了,对手还是那么狡猾、剽悍,并没有变,变的只是他们自己。

    薛仁贵围坐在火堆旁,火堆上架着一口小锅,锅里,大块牦牛肉正咕嘟嘟的肉汁翻滚,虽然没有佐料,只有一点盐,可是却依旧香气四溢。薛仁贵也是饿狠了,随便找两支断箭,用箭杆削成筷子,从锅里捞出大块牛肉,大吃大嚼,看得附近的士兵直流口水。

    薛仁贵吃得满嘴肉汁,笑眯眯望着周青的问道“这牛肉味道怎么样?”

    周青是河源新军的三十六名团校尉之一,原本他是发配到鄯城县西南六十里的临蕃守捉城的一名罪囚,因为他会骑马,在杨天保整编河源新军的时候,被抽调到河源新军之中。河源军训练中,他从伙长、一步一步,通过比拼,升为队正,再到旅帅、团校尉。

    周青连话都懒得说,直接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

    周青是京兆长安县人,他的父亲周景昭少时与李渊是同学,在李渊进入进关中之后,官封温州刺史,后来积功到了安州总管。然而,周景昭却好酒如命,时常因为醉酒,懈怠政务。屡次三番被贬官,却屡教不改。贞观元年魏征整顿吏治,周景昭就被裁撤。周景昭与众被裁撤的官员在长安城借酒滋事,妄议朝政,抨击李世民与魏征,被检举告发。

    于是,周青和其父周景昭被发配到临蕃守捉城,成为一名普通的戍卒,只不过周青命不好,从一个贵族公子,成为罪囚,好不容易再重获官身,他非常珍惜。

    然而,无论如何珍惜,这牦牛肉可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虽然说河源军将士生活不错,饭食管够,然而,他们却无法得到充足的肉食。

    在追击战中,周青身中数箭,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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