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太苦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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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灼得疼,火灼般煎熬。

    胸口很闷,喘息很是艰难,又与谁对练了拳?想抬腿去驱那使坏之人,视线所见,只有濛濛雾光,伸出手去,挡也挡不住,因本是无影之物四散逸逃。

    不再去理会,呼吸渐松。

    平静地睁眼,发觉自己不在熟悉的卧房,身下是铺着葛布褥子的茅草床榻,真是膈得我浑身上下的疼。

    ——原来方才又做了梦。

    疼,却是真的疼。昨夜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做了错事,懊悔了半晚。且背上被街头小混混甩了两棍,疼得不能躺,趴久了胸闷得很,只能两侧翻来覆去烙饼。

    我是做了“大错事”的应尽欢。

    ·

    昨日在县城和饭桶那群笨蛋动了手。受伤在所难免,好在身手还算灵活,这回也只是轻伤。

    错事当然不是教训了流氓,却是与江文元有关。

    昨日回到家中,江文元体贴地替我抹了药,我被伺候得舒服熨帖,阖眼睡了一小觉。醒后小丫头端了粥来给我喝,瞧她眸子清亮里全是温热的关切,我就没忍住与她逗了逗。

    记得昨日——

    “文元,你喂我呗。”我眨眨眼对她说。

    “你自己吃!”

    “手疼,自己吃不了。”

    “右手又没事。”

    小丫头不顾我委屈巴巴的装可怜,她现在根本不吃我这套了。我叹道:“文元,你不心疼我了!”

    文元咳得差点呛到,她太善良,妥协地拿起碗喂我喝粥。被她这样伺候,实在有些得意忘形,笑嘻嘻说:“文元,这粥好甜呐!你也尝一口,今日这粥格外甜。”

    不知怎地就把她蛊惑了,她舀了一勺递到自己口中,含了含细细品咂,不知品出粥有什么味道。

    看着这样的她,我却忽而失了神。

    她就坐在榻边,漂亮的睫毛扑下淡影,抿唇时颊边的梨涡又显露眼前,樱唇润泽饱满,微光之下显现诱人光泽。只是,唇角有一丝粥沫……

    鬼使神差,想也未想,我倾身而往吻在她的唇角,欲要把破坏“美景”的粥沫擦掉。

    “啪嗒”她手里的粥碗摔到地上,我才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抬眸见江文元神色乍然惊变,呆愣不言,眸子里很伤,难以言喻。

    见状我也吓着了,方才心头一动,不受控亲吻了她。我与她解释不清,只一个劲道歉,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替她擦擦那粥沫。

    而后。

    而后江文元气得眼泪直掉,骂我是登徒子,与县城那群流氓有什么区别?呜咽着哭得伤心至极。

    她逃去隔间,哭了许久。我讷讷道歉她并未接受,兀自哭到无声。

    时间过得很慢,她哭了许久。

    我不能容她再这般折磨自己,便把她抱回了卧房去。安慰与道歉的话已不管用,只得热了粥,她也喝下了;提水给她沐浴,她会去沐浴。只是她不笑不哭,也不说话。

    默默的,神色与身影皆很孤独。

    ……

    我便是做了一回登徒子,欺负了小丫头。

    懊悔极了,她不喜欢的事我基本不做,偶尔耍赖抱抱她,她并未有反感。只是,江文元她对我吻她的唇这点,反应过于强烈。

    我也,没想过自己会吻她。

    碰触上她那温软的脸颊时,亦有抓心捞肝的酥麻和痒陡然升起。整夜里翻来覆,认清了一个情状:

    ——我,好似喜欢上她了。

    何时起的,竟有些记不清。若非这一吻,我大抵仍在迷茫。看过些书,却没谈过恋爱,我并无经验。只是从心。

    我的情意却不敢与她说,无法言说。

    ·

    不再多思,日子是好是赖,全凭自己经营。

    撑身而起,略过背部的伤痛,洗漱更衣。小院子很安静,江文元不在家,这回不似往日着急,药篓和铲子都少了,她定是上山去了。

    果然,家里没有江文元时,清冷得不像话。想一想,自己如今这般,算是单恋吧?就算是心动了,又如何能给江文元一个幸福的将来?

    真难为。背了弓箭往山上去,不敢喊江文元,自行在山间寻猎。

    午时已过,习惯性往腰间去摸,没摸到装贴饼的布袋,平日里都是她替我备下的。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苦涩。

    真是不习惯江文元突然不体贴!

    却也怨不得人,一切皆因自己行为莽撞,“轻薄”了那个极容易羞赧的女子。

    算是,自食其果。

    ……

    于是一连几日,少不得赔小心,也挖空着心思与她开些玩笑,生恐她气得过于久了,再生出心结来。

    只是,效果似乎很一般。

    今天收获了一只锦鸡,丢到鸡笼里养着。瞧见那七只小鸡崽都长大了些,才恍惚一下,来这里,竟然过了这么些日子了。

    这几日里,尽力多做些家事替她分担,白天都去后山猎捕,江文元难得不反对我在山间捕猎,眼下唯一的来财之道,我亦是做的很勤。

    微微有些累,身心皆累。因这些日子来,江文元并不搭理我,同往日温柔恬恬相较,显得很冷淡,偶尔只是点头或摇头,半个字与表情都没有。

    家中氛围,有些压抑。

    已经第六日了,今天早晨起来时,伙房不见江文元,灶头是冷的,就去卧房找她。

    江文元躺着没起来,瞧见她面色苍白,心中已明,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掀了被子看去,下身衣服是干净的,就放下心来。

    打来热水给她擦了脸脖子和手心,熬了红糖姜水,端来喂给她喝。江文元这回并未拒绝我的照料,喂到嘴边的都张嘴喝下了。我安心了些。

    试着问她“这次月事腹疼比之前好点没?”

    上回在县城找大夫开了药,前几日都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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