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2/2)
“害怕什么？”
“我害怕阿不思，再一次把自己的生命至于战争的天枰之上，毫不犹豫自我牺牲。我害怕，那些怀疑，那些不信任，那些艰难，再次降临。”哈利道，“阿不思太重要了，他几乎就是所有白巫师整个凤凰社的支柱，如果他死了，你知道，那会发生什么。”
“我知道。”斯内普回答，那一年足够让他印象深刻，阿不思死后一切都显得极其艰难，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阿不思活着会怎么样，但是阿不思已经死了，无可挽回。
他是太多人的导师，他的逝去，几乎就让伏地魔成功。
有时候一个精神领袖远比实际战斗的人更加重要，那是一个象征，一个支柱。
而邓布利多无疑是这样一个存在，他的象征意义，从某个角度已经比他的战力更加重要。
“这句就是你和阿不思吵架的理由。”斯内普走回来，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坐到哈利的身边，这个时候坐的太过靠近，只会让人软弱了心房，这不是智慧的行为。
“是，我质疑了他。”哈利道，“我总觉得他又在谋划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我知道，如果在某些情况下，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阿不思他并不是首先选择被牺牲的一个，棋子有很多，而我们，只能选择利益的最大化。”
斯内普看着哈利，哈利的脸色惨白，嘴唇嗡动，痛苦而纠结。
但是斯内普看出来哈利其实在隐藏，隐藏他的情感。
“哈利。”
“西弗勒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不起。”斯内普挪动脚步，走到了哈利面前——一把拥住了哈利。
他可以感到对方的身躯在自己的怀里不自觉的颤抖着，斯内普几乎可以感受到哈利的内心。
“你在厌恶什么？”斯内普加大的怀里的力度。
“你在厌恶你自己。”斯内普肯定的道。
“对，我在厌恶我自己。”哈利想要推开斯内普，却没有推动。
“格兰芬多。”斯内普哼了一身，搂的更加紧了，“你以为邓布利多是凭借什么走到今天的？哈利，牺牲不是你决定的，你不用为此背负责任。”
“为什么不用。”哈利埋在斯内普怀里闷闷的开口，“他们本可以活着的。”
“哈利，我想，你必须要记得两点。”斯内普抬起了哈利的头，“第一，你说的那些人，现在大部分都活着，包括你的父母。第二，你从来不能强制任何人牺牲，因为他们都是为了他们的理想和信念选择自己的结局，否则那就不是牺牲，是利用。”
“而你……”斯内普叹息，“只是在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最后一句话里，斯内普无疑带着一种复杂的，还有淡淡嘲讽的口吻。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吗？”哈利摇头，“已经不是了，西弗勒斯，阿不思，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他抬起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你知道我一年级的时候，在厄里斯魔镜边，阿不思告诉我他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一双羊毛袜。”
“羊毛袜，亲情吗？”斯内普叹息着坐下。
“是的，他只是希望，能够保留更多完整的家庭。”哈利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从眼角落下。
而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开口：“这个周末，我和你一起去看莉莉，还有，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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