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祸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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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土神州,南苑国京师,这座在大陆上都排不上号的一国首都,静静矗立在大陆以南,虽说城中有着百万民众,但是和其他声名显赫的诺大王朝相比就显得小家子气许多。

    南苑国偏居一隅,全民上下不胜武力,天子继位四十六年,不理朝政,不问政务,整日沉迷酒色,荒淫无度,太祖立国打下的四十八郡大好河山如今只余二十六郡,面对周遭敌国入侵,一味只是割地赔款,半数江山就在这声色犬马的朝堂之上消逝殆尽。

    京师北贵南贫,皇宫位于北城,其外围多是高层官吏和富贾巨商,按理来说士农工商,即使是富贾一方也是属于不入流的行当,但是南苑国朝堂势弱,文官武将也被这些商人的权色手段侵蚀的差不多了,其中以升隆商行最为猖獗,暗中操作甚至隐隐有把持朝政之势,若不是朝中还有几位保持清明的老臣和将军明里暗里的打压和制衡,这江山怕是早就成了这商人的江山,被世间的王朝和后世子孙所耻笑,所以这商贾家也就堂而皇之的落户在了这皇城附近的五里之内,这宫内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豪门阔府怕是比那些王公大臣们知道的都要早上一刻。

    落日西垂,将军府大门紧闭,门口孤零零的灯笼照着台阶之下威武却显得萧条的一对石狮,曾经为开国立下赫赫战功的高氏一族现如今已经被朝堂所不容,天子多疑,放着被自己拱手送出的二十二郡不去管,偏偏盯着这世代忠良的高氏一门,手握兵权?功高震主?图谋不轨?这些猜疑在市井看来就是个笑话!然而这糊涂昏君就铁了心认为高将军窥探皇位意图谋反,这其中少不了那些妄想取代朝堂的商贾们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六进的将军府庭院深深,后花园的小院中,一代贤将高淮宗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房间内妻子似乎陷入了难产状态,之前回京路上遇到了伏击,虽然抵挡住了刺客,可是妻子却遭了暗算,染上了彻骨剧毒,寻遍京城大小医馆皆不能医治,加上临盆在即,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想到这高淮宗恨的眼睛都红了,若是妻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南苑国上头的几位万死不能赎。

    “冷静一点,现在有不少眼睛正盯着我们呢。”一位老者踏步而来,缓声说道。

    他望了望高淮宗越发通红的双眼,不由的升起些许悔意,明哲保身是不错,但是高家步步忍让已经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了,而现在这种局面直接或者间接都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遥想当年高氏一族是多么的荣耀,不问朝政,不涉党争,一心守护这四十八郡万万民众,世人爱戴尊称为德威将军,世袭罔替,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就是这德威二字使得将军府一直洁身自好,刻意疏远朝政,以为这样就能问心无愧,但世事难料摊上这么个皇帝,纵使高淮宗卸任回京,其子高文远,高君安远赴北疆驻守异界长城,这搁在高府上上下下两

    百多口脖子上的长剑依旧没有挪动丝毫。

    “之前袭击我们的死士查清楚了嘛?”高淮宗红着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倔强的没有低下头行礼。

    “既然是死士又怎会留下什么线索,说到底想要我们高家性命的不就那些人嘛。”高湛春像是有些自嘲,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身为南苑国数一数二高手的他本因该精神矍铄,但是现在却显得有些神色萎靡,终归是被这朝廷消磨了一腔热血。

    高淮宗便也不再说话,只是直挺挺的站着,目光望着厢房雕龙画凤的窗户,似乎能透过窗户看到躺在床上的妻子。

    “他们今天动手吗?”

    高湛春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忍开口,只得无奈的轻轻点头。

    丫鬟们进进出出匆忙的换着热水,稳婆急匆匆的走出来半路又被急匆匆的叫了回去,被血水浸湿的绷带染红了铜盆,一次次的被递出来,高淮宗没有说话,静悄悄的站着,可是心却在滴血。

    ……

    日已落西山,余晖给将军府披上了一抹不可名状的红色。

    在这昏红的落日掩映下,四队共计两百百人的死侍堂而皇之的向着将军府而来,其后则是一百位训练有素的强弩手,弩为精钢所制,箭头刻有道家符箓,可撕裂五境高手的护体灵气,弩手则是自小培养,无不是目力清明之人,可中百丈内任意移动目标,再外围则是禁卫军在交通要道处设立关卡肃清街道。

    一辆马车“哒哒”的踏着青石板路缓缓而来,设卡的禁军看到马车上悬挂着的皇室徽章,匆忙的将拦马桩搬到一边,然后低下头恭敬的等待马车通过。

    “今天是要出什么事吗?我看到神机营的人往将军府去了,整整一百人,怕是拉了一个营过去了。”一位面庞清秀的年轻禁卫军轻声的问道,他不是傻子,家境还算富裕的他没有读书的脑子,但在家中长辈的安排下进入禁军为日后升迁做准备,他隐约的猜测到今日的种种部署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小声点。”队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座庙堂不下我们的大将军,切不可多言,免得麻烦上身!”

    年轻的禁军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然后又颓然松懈下来,他知道这是不对的,无论是当今圣上还是一国朝臣,都愧对于将军,国将不国,连这最后的脊梁和砥柱都容不下嘛?他不是没有一腔热血,更不缺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的勇气,可是现如今的国家不值得他抛头颅洒热血。

    他想着提枪冲过去,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护住这个国家仅剩的尊严,他甚至认为所有男儿都应该挺身而出,仗剑直言,把这个偏了的世道稍微板正一点,但是呢……,他没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了,挺着的胸膛缩了缩,像是承受不住甲胄的重量,蔫蔫的站着,和这个国家一样失了魂。

    ……

    马车在长街的尽头停了下来,帘子掀开,里面坐着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大腹便便,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盘算着什么,一位孔武有力,浑身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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