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章(2/2)
说着手从点变成微施力地扶按，“你试一下看看。”
林至在他手的施力下，腰、背、肩慢慢伏起，刚好套进他臂弯里，张艺兴明显地顿了一下，悄无声息抽回手。
那温热的气息和夹着薄汗的体味接近又离开，林至又是一阵茫然的慌乱，“我知道了，谢谢。”
张艺兴点点头，抿紧了唇疏离地退开。
林至一直来不及探究他，和其他人说了一阵便结束了午休。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的合作终于流畅下来。
林至坐地背靠镜子休息，心不在焉地盯着木地板的缝隙看，鹿乃乙的声音把她拉回来。
“你觉得怎么样？”他面对她侧坐盘腿看她。
“什么？”
鹿乃乙语重心长地说，“林至你到底在发什么呆啊！我刚在说，这个改编觉得怎么样？”
林至回过神看向他，然后忽然发现节目里的其他人都礼貌地叫她“林老师”，只有他从头至尾一口一个“林至林至”叫得响亮。
她想了想，考虑了一秒是否要顾及他的面子，坦白说，“我觉得这首歌这么改编很不好听，乱七八糟的，闹耳朵。”
“哦。”鹿乃乙抬了下眼皮，没问为什么，好似只是补足一下早先没问她意见的流程。
“我这么说你不在意？”林至问他。
鹿乃乙耸耸肩，“无所谓啊！”淡淡地说，“那是因为你的听歌审美太落伍了，你们这辈的人就这样。”
“……”
“反正我觉得我很牛掰，是不会欣赏的人接受度有问题。”他再次以“我不容置疑”的表情加一句。
“……挺好。”现在的小孩真是我行我素，她腹诽着，不由就联想到张艺兴，如果是他，他便很难对于别人的评价置若罔闻，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些评价塑造了他的一部分，比如谨慎，克制。
“你跟张艺兴熟吗？”鹿乃乙忽然问了一句。
林至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不知不觉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愣了一下答，“不熟。”
鹿乃乙不太相信地在她脸上确认了一会儿，成竹在胸地说，“熟不熟都没关系，总之我都比他好，你记住这点就行了。”说完像一只气势高昂的公鸡起身走出去。
晚八点，一切准备就绪，现场除了节目方拉了坐场的人，更涌进了一批闻风而来的张艺兴粉丝，没开始前就一派宣沸景象，各家粉丝此起彼伏地呼喊爱豆的名字，吵吵嚷嚷地闹成一锅鼎沸的乱粥。
出场顺序通过现场选手抽签，他们抽到第七位，张艺兴是第四位。x www.x m.x
林至化了妆得知排位后，便和鹿乃乙来到幕后观看，每一个选手上台下台气氛都要翻腾一次，在张艺兴阿穆组的表演时，尖叫着“张艺兴”的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甚至在他们下台后，粉丝的呐喊声仍旧余音缭绕力压下第五组的表演应援。
第五组落幕后现场助导过来领走鹿乃乙到台子的另一边，林至刹那间开始觉得焦炙，眼神模糊地看着台上希望第六组表演永不落幕，绵长到永久帮她逃过这一场。
她紧张地抠着掌心，不断摇摆，助导扩着手跟她再核对流程，悄声不痛不痒地安慰她两句帮忙缓解紧张。
林至几乎想要冲动地和他说，她还没准备好，一天时间太短了，舞蹈不行，唱歌太难，能不能不上台？
她糟糕地乱想着，通往后台的小门里还是一身舞台装的张艺兴忽然钻进来，到她身畔稳稳当当地站定，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倾向她，说，“当观众是土豆。”
他温和地笑着看她，悄然地握了握她的手，“没关系，不要紧张。”以一样的表情说了第一次剧组开机仪式上一样的话，林至迷乱中莫名其妙镇定下来，再注视他时，发现他只是侧站着注视舞台，好似刚刚的一切是她的幻觉。
灯光再亮起时，林至好似涌起对舞台的热爱，在音乐掌声和尖叫中和鹿乃乙又撩又欲地即歌即舞，双人紧密地配合，她甚至在鹿乃乙女友粉的呼喊中听到了为她欢呼的声音，最终完满地在一片彩声中谢幕。
下台后她迫切地来到幕后寻找张艺兴，喧嚣让她大脑不清醒，她不知道找到他要干什么说什么，但她有太多的喜悦、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想法想要传达……
她冲来八号练习室，大力地推开门，“艺兴……”回应她的是阿穆惊讶的脸。
“张艺兴呢？”
“走了呀，你找他什……”
阿穆没说完，林至便跑得没了影，在同样的地下停车场她再看到他时，他已乘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