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反复无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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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兆衡问他:“那这么说来,昨晚就已经过完了一辈子的商公子,如今我面前的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说呢?你希望我是什么?”隔着一个餐桌的距离,他却如与她遥遥相望。

    “唉,这时候……”她叹了一声,笑了起来,却发觉商繁胥眼神执着地等着自己的回答,嘴边想要嘲讽的话转瞬间被她改了口,“如果我向你认错,是不是这事就能过去了?”

    “你想让什么事过去?”从她的表情,他分明看见了不怀好意,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没想到她却来了这么一句,很好,她能说出出乎他意料的话,说明她又进步了!

    柳兆衡想,自己为了拿到息夫人玉簪,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比武都比了,命都要豁出去了,就为了这个目的,未必还不能对人服软吗?

    忍辱负重是什么意思?

    不折手段是什么意思?

    就算从前这些对她来说就是个字面意思,如今非常时期,她也就只有把它们化作行为意识了!

    “商大哥,如果作为义妹,我可以这么叫你的,是吧?”以往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但每次她能走得下去也全靠他一再低头示弱,这次,是她之前把话说绝了,就由她来主动示好吧!x 电脑端:<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是啊,只要兆衡高兴。”终于能听见她示好的话了,商繁胥即是欣慰又是心酸,她突然回心转意是因为什么,他再明白不过了。

    尽管如此,他依然是欣慰更多,至少她没有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哀求,也没有蛮不讲理来强取,至少她是为他动了脑筋的,虽然是动的歪脑筋……

    能见到她对自己死皮赖脸的,也是很难得了!

    “我当然高兴!”不错,正如商繁胥所料的,柳兆衡就是想的先死皮赖脸求和,再光明正大的把息夫人玉簪拿到手,反正他说那是要给义妹的信物,现在她就是他义妹,他就别藏了,赶紧拿出来给她吧!

    眼看着他二人说着说着居然就都笑了?

    这是又和好了吗?

    不仅如此,柳兆衡还端起酒杯去跟着商繁胥学习如何敬酒了,看孩子笑得那叫一个甜呀,不知商繁胥又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就见自家小轻舟不住地点头,笑眯眯地被姓商的臭小子带着到处走,又是点头又是含笑的,俨然是虚心受教的模样……

    “你别看了,再看眼睛就要喷火了!”唐嘉山见杜重瑕一直盯着柳兆衡那边不放,笑着劝他,“行了,我们都知道这孩子的脾气,眼下她是给人好脸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又和他翻脸了。”

    “就是呀,小孩脾气,听风就是雨,气性大,没耐心,过不了几天就又会和他闹的。”唐慎显也是如此认为。

    他们劝的杜重瑕都懂,可自家小轻舟这个性,突然就狂风过境,突然又愁云惨雾,突然再春风化雨,如此风里来雨里去,自己这个亲爹的心思也随她风雨交加的,真是悲喜无尽呀!

    在商繁胥的引导下,柳兆衡尝试着去敬酒,也体会到了一些与人交流的乐趣,再次回到原桌时,发现走得差不多的同桌人也陆续回来了,原来是大家看见她跟着商繁胥到处交朋友,也试着来和她相处相处,毕竟她的实力与身份,若是能与她友好相处,甚至引为知己,这对于一个武林中人而言,绝对是大利!

    这次,柳兆衡对人和颜悦色的,试着不去嫌人家,在一通东拉西扯后,也逐渐发现了更多有趣的事情。

    以至于后来,商繁胥看她和人家聊得火热,故意打断道:“兆衡,康家堡少堡主邀我过去,可愿随我同去?”

    “我不去你自己去,我们这边还没有聊完呢!”柳兆衡看着眼前正与自己说话的某位别派的师兄,根本没正眼去理商繁胥。

    “是吗?”商繁胥对那人笑得亲切。

    “算了,下次再聊好了,柳师妹你们去吧。”那位师兄也是个伶俐的人。

    “这样啊,那就抱歉了。”商繁胥说着便拍了拍柳兆衡的肩,让她跟自己走。

    见她一旦对人和颜悦色,那就是对人人都和颜悦色,商繁胥心里不是滋味。

    但对于柳兆衡而言,心中的大石头即将落地,一想到息夫人玉簪马上就要到手,这叫她如何能不欢喜!

    就在这太过欢喜之下,不仅是能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了,就连商繁胥有意无意地做出些亲近的举动,看在息夫人玉簪的份上,她也都忍了,只要不是太过分,在息夫人玉簪到手之前,她都可以克制住。

    但这商繁胥就像是故意在试探她的承受范围似的,不仅拍了肩膀,还有意带她出了众人视线,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所在,他不是说要去见康家堡的少主吗?怎么走到没人的地方了?

    “我们是要去见康家堡的少堡主,对吧?”柳兆衡特意又向他确认一下。

    商繁胥道:“下月中旬,康怀姑娘下嫁其表兄,康少堡主的确是邀我们一同去观礼。”

    “是下月中旬啊……”那还是十几二十天过后的事了,这会儿他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做什么!

    商繁胥见她眼中露出防备,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更在意康怀姑娘即将嫁人这回事……也罢,不瞒你说,这桩婚事是我撮合的。”

    “是吗?”他何时去过问人家婚事的?应该不是自己和他从商家出来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吧!

    商繁胥能够看出,柳兆衡并没表现出自己所期待的反应,她对于此事,即不窃喜,也不惊疑,想来是对康怀这个人丝毫没放在心里。她没有介意过康怀,也就是没有私心不舍过自己。

    “就在兆衡来找我的当日,我身在无限欢喜之中,便觉得既然自己有了义妹,天下有情人自当终成眷属,当即连夜写了封信去,这才撮合他们了。”商繁胥说着,便伸手来想要握住柳兆衡的双手。

    柳兆衡面带微笑闪开了,开什么玩笑,有话好好说!

    虽然心里已经备战了,但为了息夫人玉簪,柳兆衡还是笑着对他道:“会不会你去观礼,康怀一见你又觉得你更好,一下子悔婚了!”

    她是故意转移话题,商繁胥却也更直接道:“怎么会,就算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腹中的孩儿考虑,不会如此意气用事的!”

    柳兆衡表示震惊:“不是还没有成亲吗?哪来的孩儿?”

    大家大派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做出这么急躁冒进的事!莫非是被人设计陷害?到底商繁胥去的那封信写的些什么?他是怎么使手段去撮合的?

    商繁胥慢慢道:“情到浓时,忘乎所以,这也是不给彼此后悔的机会嘛!至于哪来的孩儿,等我们成亲之夜,我会好好教你的!”

    他果然是做了什么“好事”,柳兆衡冷哼一声:“听说你洁身自好,不知如何教我?”

    商繁胥反问:“那要不兆衡教我?”

    柳兆衡瞪他一眼,他又道:“好吧,兆衡也不会,我们就共同摸索吧!”

    柳兆衡立马吼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商繁胥却很讨打道:“怎么,兆衡也已与我情到浓时,迫不及待想要……”

    柳兆衡才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冷脸道:“你想死了是吧!”

    商繁胥却不以为然,越发与她靠近:“要真想动你,你即便毫发无伤时也不是我对手,更何况现在……”

    看他似乎是得意忘形,柳兆衡两指一划,断离剑咻地出现,就架在他脖子上,“现在如何?”

    商繁胥被她以剑相逼,却谈笑如常:“也罢,现在你受了伤啊!真要做什么,只会逼得你对我乱用令术,加重你的伤势,我可舍不得看你多受苦呀!”说罢,他自行退开一步。

    柳兆衡并未收剑,更对他沉声质问:“这也是那个人告诉你的吗?”

    外界的人怎么会知道令术之事,除非是族人自行提起。

    商繁胥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骗鬼去吧,当然不信!

    可这时候,不信又如何,信又如何,把话摊开了说,反而是对自己不利,何况这人说谎信口就来,从他那里打听到的事,必然不是事情全貌,怎么因这个外人就去揣测族兄!

    大是大非面前,柳兆衡历来自认机警,霎时间就也后退了一步,这才收剑入鞘,笑着对商繁胥道:“信啊,我怎么能不信商大哥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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