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君子守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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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是因为商公子虽曾身为群贤谱第一人,但今时不同往日,那日枢机库来人说,商公子如今身边有着一个无拘无束又太过霸道的义妹,他们怕兆衡姑娘你左右了商公子的意志,就认为还是多邀我这个后补去枢机库参选比较稳妥。”

    严士明这一席话是冲着她来的,她看了商繁胥一眼,商繁胥纵容地笑看着她,示意她想说什么尽管说,正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即便他想拦,也不会让他拦住!

    “多此一举!”柳兆衡仰天呵斥一声,直接道:“我就算要左右我家公子爷的意志,也是要让他非去当了那个库房掌印不可,藏着那么多宝贝的地方,我怎么能不让他去。”

    她这等大吼大叫,实在是毫无礼数,严士明自是心中又看低她一分,却听她又道:“既然我家公子爷要去了,那你这排第二的后补,就不要白费力气跑去凑热闹了,反正也没你什么事,谁叫你当初争不到第一位呢,还是赶快回家里,去拣些力所能及的事做好了!”

    不仅是不懂礼数,还粗鄙不堪!

    如此女子居然做了他商繁胥的义妹,看来商繁胥这四年光景下来,也是耗完了他以往所有的灵犀了。

    如此想来,这枢机库的掌印,他严士明,是非参选不可了!

    虽然严士明后天苦心栽培的风度涵养,没有毁在她这几句言语间,但她看人家听她这样肆无忌惮的贬低,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也知这人别的暂且不论,毅力是非同一般了。

    有着非同一般的毅力,那便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这样坚毅顽固的人,绝不是简单言语就能劝阻……若实在言语劝阻不了,只有用上非常办法了!

    从前还在族里,就听师父他老人家唠叨:外面那个世道的人生致苦,终了一世都在求名求利,若名利皆有的,还求长盛不息,如有人来阻碍这索求,必为仇敌。

    反正当年商繁胥越过这姓严的,成为群贤谱排位第一人时,就该被对方给嫉恨上了,就算现在她不用言语激人家,今日她把人家夸上了天,人家该嫉恨的还得嫉恨。x www.x m.x

    还不如,她坦坦荡荡的想说什么说什么,省得人家认为她是怕了他!

    说起来,这姓严的身手不弱,不过五十招过后,她还是保管能送他到大苦河里喂鱼!

    由着她说了那么多放肆的话,之前跳到对面的船上挑酒去了的关虔和商济也都从跳板上跃回来了。关虔看柳兆衡自己走出房间了,就招呼她:“你听到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是吧?繁胥给你介绍了吧,你眼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姜国第一公子,我们接下来在姜国游历几天,拖着士明一路,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看来关虔对姓严的印象极好,言语间竟有仰仗之意。柳兆衡听到严士明说要去枢机库做商繁胥的后补,就决计不让商繁胥和他独处了。这会她往关虔那边走,也把商繁胥的衣袖拉着一起拖过去。

    被她如此记挂着,商繁胥心情愉快。待和她走近关虔后,柳兆衡道:“关家少爷,你和商济大哥都放着公子爷一人待在这里,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严公子可是公子爷的后补,公子爷要是有个闪失,有人不就要称心如意了?”

    关虔瞥她一眼,人家严士明还站在不远的地方呢,她怎么能说话如此随意!

    “你这话说得多不大气,士明一过来就给我们说了他是繁胥的后补,我们一听觉得正巧了,就商量着接下来和士明一起去枢机库,路上多个人多个帮手嘛。”说着关虔对严士明笑看一眼,见对方表情平和,关虔继续对柳兆衡道:“士明这人是出了名的文雅好脾气,是不会对繁胥……”

    不等他把这些和和气气的话说完,柳兆衡立即喊出心中所想:“我看大意不得!”她这声喊完,就看商繁胥和关虔都向着严士明赔笑脸,她不屑道:“就算他历来都是斯文君子,只要他一念转变,立马就能做斯文败类,我可不放心公子爷和这种危险人物同路而行。”

    关虔听得直摇头:“繁胥,你听听你义妹说的都是什么话?”他一副生怕惹着严士明的样子,“当着士明的面,她至于这么心直口快的吗?”

    商繁胥也道:“是啊兆衡,日久见人心,你让士明和我们同行,多几天相处,你就知道他这人很够朋友了。”

    前提是能做朋友啊?现在你们都要争一个位置,你要人家哪来的好心态和你做朋友?

    商繁胥说出这样的话,不管他用意如何,仅凭字面意思,柳兆衡就当他是聪明一世,糊涂了这一时。她坚定道:“不行,赶紧把人赶走,我不让他和我们一起走。”

    关虔与商繁胥对视一眼,关虔对商繁胥道:“你赶快管管,当着士明的面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我得过去劝他一劝,让他别往心里去!”

    关虔向着严士明走去,二人碰头聊了几句后,就往船那头走了。商繁胥看着柳兆衡这回态度这么强硬,道:“兆衡如何就见不得严公子了?他这人素来文雅,极能讨女孩子欢心,没想到这次在兆衡面前他失了手。”

    她这是为他安危考虑,却被他调侃,她瞪他道:“你难道想看的他得手?说什么疯话?”

    商繁胥对她温言相哄:“我们马上要到姜国境内,严士明是姜国相府公子,势力极大,我们与他结伴同行,得他庇护,这一路走得也会顺当许多,我们就让他同行了吧。”

    “时时把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放在身边,你觉得就是顺当了?”柳兆衡冷嘲:“就算他在姜国势力滔天,你封国商繁胥就怕他了?”

    商繁胥看看那边相谈甚欢的严士明和关虔,低头对柳兆衡继续哄着:“也不能说是怕他,只是想借他的便利,到时候我们一起到了枢机库,各凭本事,当年我能争到群贤谱第一位的排名,这一回,照样也不会落在他的后头。”

    柳兆衡冷着脸,只觉得他越发在说傻话:“你想到的,他也会想到,当年他技不如人输给你,这次便不会再给你各凭本事的机会,我们和他同路走了,说不定他把我们拐到哪个僻静所在就把我们咔嚓掉了,届时他一人到枢机库报到,我们身首异处别人找也找不到。”

    她的话说得绝对,却更加显得她对他的紧张,他心里窃喜着,嘴上却固执:“兆衡,我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暂且留严士明几天,到时候发现不对,我们立马……”

    听不得他把傻话说完,柳兆衡踮起脚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一脸纯良状的商繁胥抓到面前训道:“你废话这么多,说来说去我就是纠正不了你了?”商繁胥与她霎时靠得无比接近,只需她再用力一些,就要鼻息相近了,她赶忙又把他给推开,恶狠狠道:“也行吧,你怎么想的都随你,我怎么做,你也管不了!”

    说得不欢而散,柳兆衡虽然心里憋着气,但还是没有到自己房间里去。她一直看着商繁胥,看他在自己面前磨蹭了两下,还是往关虔和严士明那边去了,柳兆衡冷哼,要赶着叙旧的赶紧叙,待会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如此,一日之时可长可短,转眼便是一个下午的时光流逝,她站在甲板上关注那三人的动静,不觉间天边霞光显现,准备了许久的晚宴也随即开席了。

    见着那三人往摆满了酒菜的圆桌去,不等谁来招呼,柳兆衡也自动自发靠了上去。落座后,柳兆衡占的位置,左手边坐着商繁胥,右手边坐着关虔,正面对着严士明。

    这一桌上有三人都是群贤谱上排位显耀者,怎甘如寻常人士般吃吃喝喝了事,很快玩起了行酒令,以商繁胥为令官,借大苦河晚霞尽染的美景为题,纷纷作出诗句。

    三人这自命风雅的样子,柳兆衡懒得理会,反正三人都是很知分寸,酒令行到她这处,都自动跳过。她是完全沉默,只顾吃菜,听得三人又笑又闹的罚酒,她头都没抬起。后来,这三人都是喝了几杯酒,又说起许多往事,时而大笑,时而感怀……

    等到他们情绪抒发到一定时刻,正是柳兆衡填饱肚子放下筷子之时。

    她的动作平常,并没有故意去打扰谁,可周围三人却因她的举动而同时看向了她。

    这样正好,看来都是有眼力的人,等着她发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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