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敛情思锁深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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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萦宁拉开她手,低声说道:“如果不是怕牵连巫山妖族,我是情愿死也不会来这里。如今事事小心,话也不敢多讲,真不如死了算了。”

    水婵娟神秘一笑:“我却愿意来这里。”

    萦宁一怔:“为何?”

    水婵娟极警惕看一眼四周,与她凑得更近了些,说道:“我爹是东海太子的近身侍卫。”她粉面含春,由怀中摸出一颗雪白的珠子来,“这颗珠子是我出生那天太子亲自送去的庆生贺礼。”

    萦宁看不出那是什么珠子,但见洁白无暇,甚是美貌。水婵娟手里攥着珠子,笑意盈盈道:“时常听我水族提到他,说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可惜我长大记事后他就不在东海,听说到了魔界。我受了他的礼物,还未表达一下感激之情,今生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无论他身在何处。”

    萦宁明白她的心思,笑笑,听她自说自话,倾诉对那个龙宫太子的仰慕之情。

    外面响起山鬼管事的声音,水婵娟猛地惊醒,对她叮嘱道:“在这里我们要少议论是非,谨记!谨记!”

    萦宁点头应承,匆匆告辞。

    幽禁在浮香院的日子孤独又凶险,不可多嘴多舌,不可聚众议论,不可逾越这里的规矩。这地方让她想到了人间帝王的后宫,那是一处只能等待死亡的宫殿,关着无数妙龄女子的青春。凄冷孤寂和希望渺茫让如花般的女子们逐渐疯魔。正常的衰老与死亡在那里就是奢侈。进去是红颜娇艳,结局是腐尸白骨。有幸争得地位的,也早就磨灭了人性,剩下的只是皮囊中的冷酷。那些法则,那些律条,那些传承下来的习俗,那些强者的意志一点点蚕食着那些女子的肉身与灵气。她那时看得气愤不已,而凡间的那些人却觉得再正常不过,包括那些宫中的女子。她们费尽心思取悦着帝王,取悦着那些法则,律条和在她看来不公平的习俗。萦宁现在想想觉得好笑,自己如今还不是落个同她们一样的结局。这六道之中,或卵生、或胎生、或湿生、或化生,生命初始便是不公。所谓的底层,岁月中等待着他们的会尽是无奈与妥协。所谓的明文条律也不过是一些给予无奈者心里面的慰藉。她隐了心思,白天看日升日落,夜间对着残灯发呆。

    这天,她正百无聊赖捡拾地上的残花消磨时光,一片阴影慢慢欺近罩在头顶。抬头看去,一个腰束玉銙带,佩着剑,穿着个交领大袖袍子的年轻人正定定看她。

    “巫山小妖,你可认得我?”那人见她看过来,开口问道。

    萦宁心下好笑,我怎么会认得你。她摇摇头:“不认得。”

    “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来者走近几步。

    山鬼女英拿着拂帚快步走来,待近时放慢脚步,似是畏惧眼前这个年轻人。

    男子依旧直直盯着萦宁:“我去过巫山,到过你的山洞,那天夜里,你记不记得?”

    还未容她回答,山鬼女英紧着一步上前跪拜:“属下参见右护法!”

    “右护法!”萦宁想起来了,那天夜间在春秋洞,就是他叫走的黄雀使者。她直起腰身,抖落衣服上的花瓣。虽然山鬼管事制度严苛,但女子间偶尔的接触,她还是听到了关于魔界的一些蛛丝马迹。她知道这个右护法叫苍泽,之前是真武大旁座前的荡魔将军,在行军打仗这事儿上独断专行,甚至真武大帝的提议他都敢当做耳旁风。有一次不听真武大帝告诫,擅自与玄冥老祖的魔军对抗,吃了领兵以来的第一个败仗,被真武大帝囚禁起来冷静。五岳帝尊有个妹子叫白霓裳,对苍泽很是爱慕,两人曾经风月情浓。白霓裳寻了个机会将他救出,再后来不知怎地他就到了魔界,只是在这里从未见过五岳帝尊的那个妹子。

    苍泽走近来细细端详她:“我听左护法在老祖面前提及巫山小妖,今日特来瞧瞧,那天晚上在山洞里没看清楚。”

    在山鬼女英的记忆里,左护法对北府的一干魔众虽然礼数周全,但从未对谁有明显的偏袒。北府的魔众从未奢望会得到他的一丝特殊优待,即使是他之前的贴身侍婢娇洙。那女子心机灵巧,对左护法崇敬的不得了,但他对她还是丁是丁卯是卯。娇洙眼里只有他一个,痴心一片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那个女子因为这些险些疯掉。当山鬼听到左护法竟然在老祖面前提起萦宁,不禁惊得失了礼数,脱口而出问道:“左护法在老祖面前提及她?”

    苍泽看一眼山鬼,点头笑道:“这次去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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