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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不介意把她借给我一小会啊?”

    郁绵听出他话里的善意调侃,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裴姨,你去下棋吧。我跟小纪姐姐聊会天。”

    她给纪以柔准备了生日礼物。

    一双崭新的舞鞋,手写的贺卡,还有自己在家里做的雪花酥,装在了精致的小袋子里,她待人一向都这么用心。

    纪以柔前不久跟她说过,最近工作不忙,重新在学跳舞,没想到她就送了舞鞋给她。

    她朝郁绵眨了下眼睛,低声提醒:“你的围巾往下拉一点点,没关系的。”

    郁绵哦了一声,脸有点红:“嗯……好。”

    她有点心虚的把围巾稍稍往下拉了一下,露出尖尖的下巴,看起来没那么奇怪了,只不过耳尖还红红的。

    纪以柔忍不住笑,还是年纪太小了,这么容易就不好意思。

    温家的长辈们都不在,只有几个小辈在家。

    临近吃饭的时候,却有人回来了。

    温怀钰惊喜的跑过去,从温言深怀里抱过一只没多大的奶团子:“悦悦回来啦!想姐姐了没?”

    小姑娘才三四岁,扎着两个羊角小辫,脆生生的说:“想!姐姐香香!”

    徐放冷哼一声:“你抱我女儿做什么,给我。”

    温怀钰不理她,抱着小孩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嫌弃的说:“姑姑,你管管你太太好不好啊,真的是……”

    温言深抿唇笑了下,轻轻握了下徐放的手,才看清客厅里有客人过来。

    她跟裴松溪早先有过数面之缘,后来在纪绣年和周琅的婚礼上说过话,也算是认识。

    她朝她点头问好。

    裴松溪也回之一笑。

    郁绵早就跑过去看温怀钰抱着的小孩了,她一向都喜欢小孩子,握着小孩软软的小手,哄着叫她一声姐姐,拿雪花酥逗的小孩咯咯的笑。

    等热气腾腾的饭菜摆上桌,气氛热热闹闹。

    裴松溪话少,不太爱说话,只偶尔问温治臻一点事情,大多时候都在给郁绵剥虾。

    连温怀钰这会也没功夫跟她说话,她跟徐放两人见面就掐架,这会正为争夺悦悦小朋友的爱而大肆表现。一个倒果汁,一个说太凉不能喝;一个要喂菜,一个说不消化不许吃。

    裴松溪无奈的揉了下额角。

    真的是太吵了。

    温言深坐的离她还算近,温声说:“见笑了。”

    可是她分明是享受这种吵闹的,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眼尾有浅浅的纹路,始终看着灯光下的爱人和女儿。

    裴松溪摇了下头,似笑非笑。

    可这句话偏偏被温怀钰听见了,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岔开了话题:“你们有定婚期吗?”

    裴松溪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绵绵还在读书。再看吧。”

    温怀钰挑了挑眉,笑着调侃:“那你等的够久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算算啊,我跟小柔结婚也有快十年了。说起来那时候就喜欢的话,你…”

    裴松溪耳尖一红,打断她:“胡说什么。哪有那么早。”

    温怀钰笑意更深,有些戏谑的问:“不是吗?不然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跟我大哥解除婚约,连个理由都没有,就直接让我帮忙?”

    郁绵也愣住了,偏过头看着她:“裴姨?”

    这么早的吗?

    裴松溪抿了下唇:“没有……别听她说,绵绵。”

    这样的话那算什么……

    也太禽|兽了。

    温怀钰很少见到她尬然的样子,有些激动的想再说一句,被温治臻打断了:“好了,南南,别说了。”

    “哦,行吧。”

    可是郁绵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就连纪以柔切蛋糕的时候,她也还在偷偷问裴松溪:“真的不是吗?”

    裴松溪别过眼:“没有的。”

    郁绵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裴松溪没给她再追问的机会,接过一份蛋糕,舀起奶油喂她吃了一勺。

    郁绵还惦记着这件事,等裴松溪跟温怀钰在谈公司的事情,她悄悄跑过去问温治臻:“温、温叔叔,我想问一下,那时候裴姨要跟你解除婚约,到底是为什么呢?”

    温治臻凝视着她,笑意温煦:“其实我早就劝她要解除婚约了,只是她不听。她以前对什么都不在意,对谁都冷淡,对自己最淡漠,什么都不在意。或许她那时知道了,值得她珍惜的人已经出现。”

    郁绵怔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明白他的意思:“原来……”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还有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这些年,温治臻年岁渐长,四处旅居,见识到的人更多,目光也更通透睿智:“那时你还很小。好多年不见,小姑娘,你长大了。”

    郁绵耳尖红红的:“嗯……还要再努力一点才行。”

    裴松溪刚跟温怀钰谈完事过来,看她有些发怔的神情,走过来问:“绵绵,困了吗?”

    郁绵抬起头,冲她一笑:“有点点,裴姨,我们回家吧?”

    裴松溪牵起她指尖,跟众人告别,离开。

    -

    是夜。

    睡觉之前,郁绵靠在裴松溪肩畔,拿脸颊蹭蹭她脸颊:“告诉我啊,裴姨,真的像温姐姐说的那样吗?”

    裴松溪不说话,只握着她的手往怀里带了带,伸手把灯关掉了:“别相信她的话。没有那么早。”

    “那是很晚?”

    “也没有很晚。”

    “那是什么时候?”

    “我……”

    “你说呀。”

    “不说了,绵绵。”

    郁绵有点负气的背过身:“你欺负我。”

    在黑暗中,裴松溪低声笑了笑,从身后抱住她:“那我真的要欺负你了。”

    比如昨晚那种,她就很喜欢。

    郁绵啊了一声,笑着闭上眼睛:“那你欺负吧。”

    或许有的事情,也不需要答案。

    需要自己去体会,而非去寻求别人的确认。

    窗外白雪皑皑,静寂皎洁。

    窗内情意绵绵,缱绻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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