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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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10

    ——

    时遇慢悠悠回到寝室时,室友们已经在拆外卖,见她进来,激动又担心:“小遇,好些没?”

    时遇轻轻点头:“好些了。”

    “高烧退了吗?”白笑笑在衣摆抹了两下手,往时遇额头一探,“还烧着呢,赶紧休息。”

    时遇将药放在书桌,“我在医务室睡了一上午。”

    说着,她看见熊童子盆里的糖,没犹豫地拿出,放在兜里,“睡美人都没我睡得饱。”

    虽然就添了一颗糖,但时遇觉得兜里沉甸甸的,心想得去买个收纳盒。

    林听:“那就好,你可以借此请假,几天也好。”

    “必须请。”徐雪莹站在镜子前,难受地“嘤嘤嘤”:“这才第一天,我感觉黑了两个色号。”

    白笑笑正在吃饭,无所谓地挥手,“本来就黑的我,再黑点也看不出来。”

    “我下午去。”时遇轻笑。

    虽然军训还没进操场就因高烧晕倒,估计全校同学都在好笑这事,洋相是没得跑了,但这会她是真的开心。

    说不上来为什么。

    午休后,室友们去军训,时遇去找辅导员。

    在岔路口分开时,室友们给她打气:“必须多请几天,千万别客气,知道吗?”

    时遇点头,比了个ok:“看我的,没问题。”

    她去时,辅导员正在办公室喝茶,又帮她拉开椅子。

    这回,时遇比上次淡定了很多,说了句“谢谢老师”,坐下,还没开口。

    辅导员问:“请假?”

    时遇点头,心想这是料到我会来?专门在等我?那应该也想好对策了?

    军训这玩意,十个人有十个半不想参加,剩下半个是教练。如果不是工资吊着,估计教练早回家吹空调了。

    不过呢,老师最希望学生参加,美名其曰:锻炼。

    时遇放缓声音:“老师,我……”

    话没说完,辅导员挥手打断,笑眯眯的:“老师知道。你别有压力,回去好好休息。这事交给老师。”

    “……”

    “老师已经帮你联系了教练和学院,你不用参加军训了。”

    “…………”

    两分钟后,时遇站在办公室门口,表情迷茫。

    过了会,她摸了摸还烫着的额头,嘀咕:“烧出幻觉了?”

    说罢,摇头离去。

    回到寝室没多久,时遇莫名难受起来,脑子越来越沉,身体越来越乏,所以上床睡一会。

    时遇平躺在床,躺了好一会,无奈地睁开眼,空洞地看天花板,看得眼睛都酸了,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时遇摸出一颗贺行卿送的糖,慢慢剥开后,将糖纸收起来,把糖球喂进嘴里,仔细地慢慢地咂巴咂巴。

    甜丝丝的,一点点酸,还有淡淡的水蜜桃香味。弥漫在口舌之间,然后散到鼻尖,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点。

    这么容易地将假请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是时遇万万没想到的,她以为至少得游说一番。

    结果,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辅导员默默地办妥了所有事。

    这种主动得过头的举动,以前不是没在别的老师身上体验过,以前也总是习以为常地说句:“谢谢老师。”

    但这次,许是最近碰见的烦心事太多,积压的情绪也太复杂,导致她变得有点矫情,连最基本的微笑都难以做到。

    好像随便一点小事,随便一刺激,她就会无端地冒火,还上头得想砸点东西。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很讨厌,却控制不住,至少暂时控制不住。

    一颗糖没了,再来一颗。

    不知来了几颗,时遇的脑子暂时空了,睡意慢慢上来。

    但睡得不是特别熟,迷迷糊糊的,听觉似被放大,耳边总有些细碎的声音。

    过了很久,寝室突然响起开门声,然后是脚步声和说话声,好像是林听:“笑笑,好些没?要喝点水吗?”

    白笑笑:“没事,我不渴,小点声,别把小遇吵醒了。”

    徐雪莹:“小遇也是,明明昨晚还好好的,甚至拉了小提琴,说病就病,身子太弱了。”

    白笑笑:“人要生病,就跟拉屎一样,憋得住?”

    顿了顿,压低声音:“这话千万别去小遇跟前说,论坛那些话,也别去她面前唠嗑,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徐雪莹:“我又不傻。”

    时遇睡得浑身难受,拧了下眉,翻了个身,许是弄出了点声音,寝室安静下来。

    她模糊地想:我像在意这些的人吗?还是说,现在的我弱成这样了?

    没过一会,睡意愈来愈沉重,她挡不住地睡熟了。

    醒来时,估计已经很晚,寝室没开灯,昏暗得像夜。

    时遇睡得神智模糊,慢慢爬起身,感觉天旋地转的。浑身是汗,睡衣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摸了摸额头,好像烧退了点。

    她拉开床帘,白笑笑坐在书桌前玩手机,抬头看她,笑问:“醒啦?”

    时遇点头,“嗯”了声,看见她缠了纱布的脚,微惊:“脚怎么了?”

    因为高烧和低烧反复交错和大量出汗,导致她的声音非常沙哑。乍听,还有点刺耳。

    白笑笑轻叹:“不小心摔了跤,扭到了。”

    时遇爬下床,打开灯,寝室瞬间明亮,她喝了口水,润了下嗓子,埋下身体,细看了一番,问道:“不严重吧?”

    “还好,没事。”白笑笑摇头,“我都习惯了。”

    时遇微愣。

    白笑笑小声道:“我脚有点小问题,从娘胎里带的,治不好,经常摔跤。”

    话题突然沉重,时遇也不是那种善言的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想了下,轻笑:“上帝感冒了,别跟它一般见识。”

    白笑笑大笑:“打了个喷嚏,是吗?”

    时遇弯着嘴角:“上帝感冒太严重,都打了喷嚏。”

    白笑笑脸上并无难过,撑着下巴看时遇,认真道:“你不一样。”

    时遇不解地“嗯”了声。

    “每次啊,别人发现我脚有问题,总会额外同情我,然后忙不迭地转移话题,生怕刺激到我,朋友也不例外。”白笑笑重复道,“但是,你不一样。”

    时遇仔细想了下,声音低沉:“也许是感同身受?”

    白笑笑疑惑地“嗯”了声。

    时遇笑了下,没回答。

    ——

    晚饭后,时遇裹着小棉被,拿着接满开水的保温杯,跟室友们一块出门。

    白笑笑被林听和徐雪莹左右搀着,但下楼仍然艰难,语气不满:“既然都允许不用军训了,干嘛还得去啊?!”

    绕是时遇这种,左眼“无所谓”,右眼“没关系”,脑门“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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