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困惑(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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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历代镇帅为了筹措军费,便常常印刷会子,长此以往,这会子便越来越贱,这军费自然是越来越多。”

    “真没想到这军队冗官竟如此严重。”

    “其实两湖江淮情况也颇为恶劣,但他处一来土地肥沃,二来靠近行在,虽然名目繁多,倒也不是特别严重,这川陕,山高路远,四川一境,只有这成都府和兴元府两路可以大规模屯田,所以历代镇帅又想到一个办法,军屯。特别是崔学士主政期间,利州,鱼关等地屯粮以备军用,但是听闻,去年鞑子入关,和今岁黑衣人烧粮后,这个军屯也是岌岌可危。”

    “是啊!确实如此。”

    “下官以为,川陕,国之重地,无蜀是无东南也。镇帅若是想振兴蜀中,不妨听下官几言:一者重新整编军队,兰皋之战,我军占据地利人和,却敌不过鞑子几千客军,此乃蜀中屯军一百来年之耻也。二者,在关外应广建山寨,占据险要,以防万一,我军擅守,可步步为营,拖耗敌军,三者,蜀中疲敝,应该以良策治民屯田,镇帅这件事上何不参考崔学士的做法,三者,整顿吏治,恕下官斗胆进言,如今这安抚使司里面尸位素餐者不可胜数,若是镇帅有革新之意,不妨听下官这几策。”

    桂如渊听完,寻思了一会,笑道:“高机宜这些话本帅记得了。你说的却是直击蜀中当前弊端,只是朝廷方面,本帅还需斟酌。”

    高稼笑道:“下官早就料到有此结果,今日这些话,镇帅听不听,做不做。高允叔也只能说到这了。既然同在蜀中为官,高稼不妨再告一言,若事不济,镇帅去利州吧,免再受惊吓之苦。”

    说完,高稼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面孔,只留下坐在椅子上,面色忧愁的桂如渊。良久,桂如渊也没出声,而是默默掏出一封信。那是当朝右丞相史弥远写来的。不同于上次的嘱咐,这更像是命令。

    “边境之事,切勿烦扰,守境保民,有如之前。若是鞑子过来,可商议和睦为主,鞑子不比女真,其性野蛮,只知掠夺,不似女真一般攻城略地。倘若南下,紧守城寨即可,由其掠夺,自然会退。四川之事,非比寻常,军事可问赵彦呐,财赋可听安癸仲,其余自可夺之,倘若有异常,行在自有镇蜀的新人选。谨记,存金和鞑,今之大事也。”

    看着信封上的字,桂如渊的手颤颤发抖,什么只知道掠夺,没见识,人家蒙古都打到欧洲去了,去年还刚刚灭了西夏,什么以和为贵,大事化小,真是荒唐至极。但信中写的也很明显,这赵彦呐和还未曾见面的安癸仲说是辅助,其实又不尝不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也都是史党,要不是看在大家都是小弟的份上,估计早就被弹劾数百遍了。自己确实想改革,奈何自己手脚绑住,实在施展不得。

    这史弥远,就是妥妥就是一个常凯申啊!桂如渊骂道。

    桂如渊虽然知道史弥远蹦跶不了几年,但是距离三峰山之战更是没几年,没记错的话,三峰山之战发生的比史弥远死的还要早。

    此时桂如渊正如那唱戏一般,摊手唱道:“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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