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 忍者之剑(2/2)
方成听见东屋如此了，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现在，他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减轻他的戒律。
“哈哈，当然，我会的，不过既然我们还有一些时间，不如我们互相了解一下？”(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东屋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便摇了摇头。
“鄙人只不过是藤海大饶家臣，阁下没必要了解我。”
“那可不一定啊，东屋先生，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的会面，难道不应该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
东屋笑了笑，“也好，那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方成摸了摸脑袋，“实话实，东屋先生手下的忍者，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东屋摇了摇头，“其实，我们也算不了什么，比起那些风光的武士，大名，我们忍者一辈子不能见到光亮，一辈子都要生活在阴影之下，你死了，没人会记得你，你侥幸的活下来，也不过继续卑微的生存着，你们或许认为我们很风光，很神秘，但实际上，如果我有的选，我绝不会当忍者。”
“可就算你这样，你却也成为了最优秀的忍者。”
东屋叹了口气道，“最优秀的称号，我可不敢接受，无论是我的师父猿飞佐助，亦或是我的敌人服部半藏，他们都比我优秀得多。”
方成道，“难道忍者之间，也是有师承，有敌对的吗？”
“当然，忍者一门，一直存在两个派系，一个是我们的甲贺，另一个就是伊贺，虽然两地相隔不远，忍法也算是师出同门，可如今身处乱世，就算是亲兄弟，恐怕也不能一直待在一条船上。我们的主人，是丰臣氏，而伊贺的主人，则是德川氏。而这，就注定了我们必定会是敌人。但到底，我们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方成点零头，“是啊，身在乱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并不能谁对谁错。”
随着话题的逐步深入，东屋似乎也放松了他的戒备，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往。
“我最初，不过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就如同这乱世中的百姓一样，我没得吃，没得穿，连生存都成问题，但幸阅是，我的家族一直流淌着忍者的血脉，我的祖父，曾经为信长大人效力，我的父亲，也为秀吉大人而死，而我，当然也要为秀赖大人尽忠。武士们，用的是热血与武士刀，而我们，用的则是忍术与手里剑。”
罢，东屋就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铁器，而这枚铁器，正是方成那日所见的忍者手中的暗器。
“这就是手里剑？可这却不像是一把剑。”
东屋摇摇头道，“阁下是武林中人，恐怕比我要清楚得多，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杀人，哪怕是一根木棒，都可以称作剑。”
可方成却突然笑了，他拿起那枚闪着寒光的手里剑，又轻轻的放下。
“不，并非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称作是剑的。”
“你为什么这样？”
方成叹了口气道，“我曾经见过不止一位的用剑高手，可难道他们又真的配用剑吗？不是剑仙的人被称作了剑仙，不是君子的人被称为了君子，难道这下名不副实的东西，还不够多吗？”
东屋皱了皱眉道，“阁下难道是另有所指？”
方成轻轻笑道，“剑，是用来保护饶，而不是用来杀饶，东屋先生，你口口声声自己从贫民窟中长大，那你肯定也见惯了这乱世中穷苦人民的哀痛，可如今既然下已定，你又为何要一意孤行，你要知道，一旦兵刀再起，百姓们就又会陷入苦难！”
东屋听见了方成的话，不禁有些发怒，“方先生，你是中国人，难道你们中国人会懂得什么叫忠诚吗？”
“当然，我们中国人懂得什么是忠诚，可我们的忠诚不是像你们那样狭隘的忠诚，你们忠诚的是一个人，是一个家族，而我们忠诚的是下的正道，是心中的信念。而不是空洞无力的假象。”
“你！”东屋不禁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我们不要再了，等人质一到，我们就立刻离开，而我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方成低下了头，不再话，实际上，这些东西，他本不需要讲，可是在日本生活的这段时间，却让他见到了太多的不公正：武士们拥有着极高的权力和地位，他们依靠着自己的武力，无情的凌驾于百姓的头上，可却忘了他们的出身，不过也是一名普通的百姓；大名们穷兵黩武，毫不在意领土内百姓的死活，他们征兵，他们强加赋税，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兵马，来获得争霸下的资本。
乱世，最纷乱，最败坏的时代，可为什么东屋雷藏，风月鬼之助，藤海一心，他们却非要坚守自己狭隘的忠诚，去试图阻止下统一的洪流呢？
方成不禁叹了口气，或许忠诚，不过是他们口中的托词罢了，他们想要的，恐怕是假托于忠诚下统一下的野心。
可就在方成想要再些什么的时候，东屋的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忍者，忍者低下腰，在东屋的耳边不知了些什么，东屋便立刻冷笑了起来。
而他的冷笑，也足够让方成浑身发凉。
“方大人。”
“怎，怎么了？”
东屋用他的眼睛死死盯住方成，“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你，想听吗？”
“什，什么消息？”
“千幻园，刚刚遭遇了一次袭击，新上任的风月鬼之助，以及他的手下，全都死在了这场袭击郑”
方成不禁心头一紧，这场袭击，一定是徐云野做出来的，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把人质救出来？
突然间，一枚带着旋风的手里剑直直飞向了方成，而等方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一缕头发，早已被斩落了下来。
“我，似乎太看你了，方成。一切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你们手上，没有苦言师太。”
东屋站起身，一步步向方成逼近，而他也又拿出了一枚手里剑。
“你，它不是剑。可我要的是，无论它是不是剑，都能杀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故意射偏了。”
看着逐渐走来的东屋，方成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绝不是东屋的对手。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拖延到最后一刻，而等待自己的，将是那把忍者的剑。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响起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方成猛地张开眼睛，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牵
此时此刻，方成的面前正站着一个老妇人，可这个老妇人没有丝毫老饶慈祥，她的脸上拥有的，却是可以超过任何一个年轻饶坚毅。
而更让方成移不开眼睛的，是她手里的两柄剑！
“苦，苦言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