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回 呼风唤雨异兆悲音 拨云见日薄命厚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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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回呼风唤雨异兆悲音拨云见日薄命厚葬

    狂风一路愁,

    凄雨问情由,

    雾眼送孤影,

    冰心葬爱仇。

    玫瑰的琴音似化作一缕清烟渐渐消散了,黄蕙她们最终定格在千手千眼那个造型上,坐在首座的秀梅、姜夫人、楠蓉三位面色最为祥和、静懿,都不由自主双手合十状,还是姜夫人轻轻鼓起掌来,打破了大厅里的沉默,引众人也拍掌致谢起来,黄蕙领着众演员谢幕退去。

    姜夫人听着后面响起纷乱的说话声,看看窗外天色也不早,指着桌上堆满的茶点,对秀梅道:“别说再来一桌饭菜,便是这些点心也看饱了,我看我们都泡澡、游泳去,待会儿回来吃碗面或馄饨也就饱了,还有胃口好的,再给他来一份四菜一汤得了。”

    秀梅又征求了戴茯苓的意见,戴茯苓也赞同,楠蓉、牟姽婳、步芍药晚上有接待任务,明义、蓝蓝一并推说区里有事也跟着去了。

    那青松与杜篆聊够了,望湖面上夕阳虽然无限好,可惜近了黄昏,也过来了。

    童貅、肖百鲢听说游泳、泡澡满心欢喜,谁想春杏、卢花来请,却是让他们男子去外园的洗浴中心去,春杏解释道:百福园里那个福泉馆从今往后改成了贵宾女子部,不再向男子开放,把他们几个痴心妄想的念头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洗浴中心就是原来的百福源职工浴室所在地,如今拆了起楼宇,重建成洗浴中心,秀梅特意交由卢花承包打理(这可是秀梅的心眼,一是试探她是否真的走正道,二则对她这么个做过副总的人也不好安排)。

    众人分了男、女走了两条道了,白藿、卢花陪着男宾们往百福源外而去。

    这童貅觉着自己母亲和芝芝她们不跟着也好,等上了接送的车子,便坐在白藿身边,偷着问道:“姐姐,洗完澡,按摩有么?”

    白藿点头,童貅内心一喜。

    等着他在洗浴中心洗完澡果真要按摩时,这才看着按摩房间一律都是透明门,或两个,或三个按摩床一组,都是穿着端端正正标准员工服的按摩工,有些还是秀梅怜贫惜弱招进来的残障人士,虽然偏年轻,可那些残疾人的尊容也实在无法恭维,甚至小伙儿比姑娘们还略胜一筹,把童貅气得跟领班卢花比划道:“那个全套的,全套的,有没有?”

    卢花正襟危色道:“有啊,她们都是经过正规学校培训后上岗的,你要觉着她们按摩得不好,姐姐我也培训过,只是我手上劲大,待会儿你可别哇哇乱叫。”

    肖百鲢旁边劝解童貅道:“兄弟啊,省省吧,有明仁的姑妈在此,你就别想那些好事儿了。”

    不说这里童貅作天作地,秀梅、若兰、如菊陪着姜夫人她们和街坊、邻居的女宾们在福泉馆泡上了新调制的百花温泉汤,蒸熏得片刻,就都芬芳四溢、香气袭人了,除了那些姑娘们跑去游泳了,其他人就上了二楼,懈意地躺着观赏日落,如菊正与若兰夸奖明义如何孝顺云云,秀梅不服道:“满口的饭好吃,满口的话可不好说,也就是前一两年你还抱怨他怎么大手大脚,净使劲花着你的辛苦钱,我看明仁也挺孝顺,小时候读书好,什么补课费、早恋的青春损失费都给你省了……又住我这儿,早晚来看你们,孝子也不过如此。”

    如菊似被糯米团子噎了一下,白眼对秀梅道:“我自己的儿子早晚不来看我,看谁?明义如今赚了大钱,还懂孝敬我,可明仁他……”话一出口,如菊还算没有老年痴呆,见姜夫人她们就在不远处,赶紧刹车,愤愤不平道:“姐姐,还是他对你好,我是享不着这个儿子的福了。”

    荣喜阿姆忙夸起如菊的两个儿子都有出息,引得李家嫂子和阿金嫂一般街坊邻居一片啧啧赞叹之声,这才抚平了如菊的情绪。

    便有人问起阿芬怎么没来,秀梅道:“秋萍也保了几个月的胎,这几天突然觉着不对劲,住了医院,恐怕阿芬的宝贝孙女快要出世了。”

    如菊听了却是奇怪,找着茬问:“姐姐,你真成了算命先生,还没生,怎么知道是个孙女?”

    秀梅一笑,道:“她儿子怎样地神通广大,秋萍这肚里是男是女早就一清二楚,不是阿芬拦着,早知是女儿,打掉了都不可知。”

    如菊一听,忙与荣喜阿姆、阿金嫂她们说起女子打胎的害处,秀梅站起身来,懒得再理会婆婆妈妈的如菊,一旁去接了个电话,没想片刻后嘻滋滋地过来,对众街坊邻居道:“没想这会儿刚说起阿芬、秋萍,就刚刚我们看演出的时候,果然就生了个大胖孙女。”

    众人都知道秀梅把秋萍一手扶起来,秋萍管着她叫干妈,刘阿强又是她的学生,于是都朝她贺起喜来。秀梅笑容满面道:“要说争着喊我干妈的多了去了,”顺带着看了朱星、春杏一眼,又道:“不过总是百福源的喜事,等秋萍出院,约个日子去看看她们才好,顺便也参观参观她们那个园子。”

    阿金嫂、荣喜阿姆一干人都说要去瞧瞧,如菊见众人表态,想自己先前也沾过秋萍的光,唯恐落后,道:“那个阿强,我们都是看着长大,阿芬,再婚后多么苦命……”秀梅听她点点滴滴又要没完,索性楼下看年轻人游泳去了。

    李家嫂子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眼睛定殃殃地对着一片余辉,嘴唇微微张开,自言自语道:“想当年那么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却穷得叮当响,如今暮气沉沉、腐朽透顶,却穷奢极欲到如此地步,这世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不错的了……”

    楼下,小年轻们戏水完毕陆续上岸,秀梅问群群,怎么没见百合,群群说百合与明仁都就在了聚福楼,此时,秀梅被周围的香风袭扰得连打了几个喷嚏,群群她们赶紧祝道:“姑妈,长命百岁啊。”

    聚福楼大厅里果然只剩了明仁与百合,遥遥相对,正想等众人散尽,好好计议,外面来了蔡大厨,他本满心欢喜地过来,却没见着李家嫂子与自家女儿,听明仁一说她们都同街坊邻居们洗澡去了,未免有些失望。

    紫薇从小厨房里出来,见蔡大厨百忙里亲自驾到,便把秀梅得了姜夫人指令改吃馄饨面食之类的事告诉了他,蔡大厨一转念,道:“这几天绿萝缠着我学做点心,我教了她几招,其中有柴爿馄饨,我也曾教过你的,另外,料和米饭都是现成的,五色炒饭也可以,外面今天的点心有宫廷八珍水饺,这不齐全了?”紫薇点头,和夏莲几个在小厨房里一边说着话一边准备,蔡大厨出去了。

    夏莲问紫薇道:“本来不是让蔡师傅邀请你那位远亲来演出的,怎么没来?难道一请他上电视台,就摆谱了?”

    紫薇探头往门外,见蔡大厨从东门直接走了,大厅里只有明仁、百合坐着,这才缩回头,答道:“是贾总提出来的,说我们与姜夫人是老乡,都是一种家乡口音,要讨姜夫人一笑,冬梅都答应了,却被吴董否了,说他的表演俗不可耐,原来也就是酒店里跑龙套收小费的,如今不入流的风尚横行,才把他捧做了艺术家……我看也是,他人品又不好,自己的堂姐被人踹了,还拿热脸贴着那个挨千刀的流氓、阿飞、强盗,听说还想追求丰橙的妹妹丰瑞,差着十多岁呢,那时吃喝嫖赌的,与老婆离了婚,现在有了几个臭钱,追求起人家小姑娘来了,真不要脸。”

    “那也是你的远房堂哥么?再说,我听说那个丰瑞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这不是破磨对瘸驴,歪锅配斜灶的正好。”

    紫薇几个听了发笑,其中有人不知怎的提起了阿金嫂下午告密的事,夏莲道:“姐妹几个今后别理她,自己偷鸡摸狗、顺手牵羊地不说,还要四处诬赖他人,我早就觉着她可气,好几次我进进出出,她与我一路走一路要搭腔,都被我拒绝,她还木知木觉的。”

    紫薇知道这也就是最近,她们俩才渐渐地不对付,劝道:“算了,人家好坏是吴董的邻居,比我们总近了一层,今天不是也受了邀请?”

    夏莲继续啰嗦道:“我就看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她从你这也得了不少好处,不是照样打你手下几个人的小报告?还背后……她怎么不敢打你师傅的?所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会打我们的小报告,我们也能抓她现行,她又不是什么无缝的鸡蛋,得罪了我夏莲,嘿嘿……”夏莲抖着小胖腿,小胖手(夏莲不过微胖,作者实在夸张)抓着漏勺在煮着开水准备下馄饨的锅沿上轻敲,紫薇几个见夏莲又可笑又可爱的举动,都偷笑不止。

    蔡大厨经着他老婆大闹百福源之后,折了不少锐气,行事做派低调了许多,最近若兰突然递话给他,说是常来园子的康乃馨要给小燕保个媒,对方便是秦踺。这秦踺,不过四十多光景,是丧妻后准备再娶,现在仅一个女儿,真是空有万贯家财的钻石王老五……秦踺认识小燕也非一天两天,只是他与秦羽,一个老实,一个花巧,地与天之别,有色心却无色胆,相中了小燕,便托了能说会道的康乃馨保媒。若兰连续提了两回,也勾起了蔡大厨满腹心事,自己家里那个杀猪婆早已财迷心窍,也没什么好商量的,本想趁今天问问儒雅稳当的李家嫂子,让她拿个主意……他一路寻思,低头走着,却遇着一位骑车归来的姑娘,是白藿。

    那头洗浴中心里,卢花憋着一肚子火出来了,没想后面却追上来了一位痴心小伙子,横在她面前,卢花一看是钱永光,卢花自顾自朝外走,直到楼外僻静处才止住脚步,钱永光追到她面前,叫了声“卢花姐,你受苦了”,然后便把自己帮她着棒打杜娟的事告诉了卢花。

    卢花正眼望了他一眼,那副尊容实在是让她爱不起来,唯心存感激,不过面子上冷冷回道:“你可千万别往外乱说,你不是还与那个凌霄在谈恋爱么?杜娟与她,一个狼,一个狈,可当心有你受的。”

    钱永光见四下无人,伸手握了卢花的手臂,大着胆道:“不怕,我有钱总、赖总护着……”

    卢花上的是中班,到半夜结束营业才下班,今天下午是进来参加演出,此时正是上班时间,还需到锅炉房巡查,哪里有功夫与他过多纠缠?甩了他的手,默不作声地走了。

    两人自以为说话私密,谁想二楼上的窗子半开着,一人靠窗正在偷听,这便是白藿。白藿刚才听着童貅与卢花嚷嚷完,便进去安慰了他几句,童貅见杜篆、肖百鲢已经按摩上了,似乎还挺享受着那些残障人士的手法,这才消停了,千挑万选了一位聋哑姑娘给他按摩。

    白藿正要到走廊一角的窗口透透气,就听见楼下的一段对话,把她暗喜,心想:最近有一阵没招惹明仁了,楼下这两人对明仁那个不明不白的干姐姐做下如此暗算,估计那场车祸也是她们设计的,趁着今天冬梅让她进去帮忙,也不急着下班了,不如再次进去,找着明仁,把这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一则让卢花永世不翻身,二则更能博得他与杜娟的欢心……白藿正弯着眉、眯着眼、翘着嘴角,暗笑不已,背后被人拍了一把,一个痴痴的声音惊动她道:“白姐姐,你在这儿呢,那个‘小铜鼓’被我敲打了一下,老实了。”

    白藿回头看去,圆圆胖胖傻傻的脸型像着夏莲,却是青青,心里有些慌乱,生怕她高声问起自己如何在这儿……白藿把笑容扩展到整个脸上,把她拉离了窗口,道:“呦,青青,这么晚了还没回去休息?”

    自打芦花承包了这洗浴中心,冬梅便与秀梅商量,说是青青在百福园太碍事,整日里四处闲逛,下面反应很大,又怕得罪了哪个贵客更是糟糕,于是推荐她去卢花身边做办事员,只记记账,办些轻松的杂事……

    青青本对白藿没什么好印象,没想到,自打她出了百福园后,这白姐姐却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常常买些小零食找她唠嗑,又夸她记账、办事一丝不苟,除了不能常进百福园有些遗憾,生活上充实了许多,有白藿、芦花的照应,混在残障人士堆里,也没人欺负她,都把她做小妹妹哄着,倒也乐不思归了。此刻,她憨憨地道:“我要记好账、办好事,就得跟着卢姐姐,她上中班,我也上中班,我也搬去了宿舍,与她同进同出,不搞特殊化。”(看样子,傻子倒比常人懂道理)

    这卢花出身贫苦,做了几年宝龙图大堂经理是赚了一些,都去贴补了家用,并没有自己的房子,也住着宿舍。

    白藿镇静起来,故作一张憨憨的脸儿问道:“谁是‘小铜鼓’?怎么把他敲打了?”(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青青天真地说:“就是小明哥哥那个亲戚小童,坏透了,欺负聋哑妹妹,被我狠狠敲打了几下,哎,贱骨头,老实了。”说着举了举手里的一个苍蝇拍。

    白藿暗自发笑,本想套她几句有关卢花的话,却见钱永光上楼来,忙向他抛了个媚眼。

    钱永光刚色眯眯地回她一眼,却见青青那张尊容盯着自己,只得眼巴巴让白藿下了楼。

    白藿经过院子里的小门房,见看门人忙完给外来客指示停车位置,细一看那人十分熟识,再一想不就是以前常在大门口蹲着的乞丐么,不由嗤之以鼻,想着这卢花仗着吴董的恩宠,连这种社会渣子都招了进来,非要到冬梅面前告上一状。她正转着歹念,那如今的看门人——合老二倒是恭敬、憨厚地上前,举着手里的一块白布,示意已经帮她擦过了那辆百福源公用单车的把手、座垫,白藿见他一身黝黑色就浑身不自在,也没给个笑脸,骑上车就走了。

    白藿半路里冷静一想:这卢花敢招揽残疾人与乞丐跳不过冬梅,谅她也没那么大胆量,不要是冬梅甚至吴董她们的慈悲心怀,这事得摸准了,马屁千万不能拍到了马脚上……不知不觉,进了园子,现在巧遇了蔡大厨,那蔡大厨与白藿也是开惯玩笑的知己,虽然不得上手,蔡大厨暗地里对她早存了一份心思,这大好的机会哪能放过,三步并两步迎着她搭话。

    白藿见路上就她们二人,笑道:“怎么,遇见你那位老相好的了?”

    蔡大厨一惊,忙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不可胡说了……”然后也没正经道:“怎样,那位小白脸还搭理你么?”

    白藿被他一问戳到了痛处,本来这肖百鲢每次遇着她,眉来眼去的似乎快要入港,最近却被那刘雪迷住,对自己比着明仁还要正儿八经,刚才自己要与他凑近,他却翻过身,后脊梁冲着她说话,惹她一肚子气,此时一想起来,顺便往蔡大厨身上不阴不阳地撒来,道:“小白脸可多了,追我的可排着队呢,你说的哪一位?”就起手在蔡大厨胳膊上拍打了一下,道;“你要再胡说八道,下次见了面,我可不理你了。”

    蔡大厨听见,被她手触着,骨头都要酥麻,知道她是冬梅面前的红人,便挨近她身旁,道:“告诉你个喜事,要不要听?”

    白藿嘴里拒绝,耳朵却没挪开的意思,就听蔡大厨道:“春杏就快嫁人了……”

    白藿嘴里道:“切,她要嫁人,这对我算什么喜事?哎,你怎么知道她要嫁人?嫁谁啊?”耳朵贴得更近。

    蔡大厨倒不乐意了,直了直脖子道:“装什么糊涂,她与那个袁建业勾勾搭搭最先还是你告诉的我,如今我女儿厂里私下都传遍了,最近,这袁总要闹离婚……他还要把春杏挖到那个宇龙公司当副总,听说年薪翻翻,那么冬梅顺理成章当上副总,你么,有可能坐上总经理助理的宝座,这不是喜事?”

    白藿一听,果然大喜过望,不过嘴上还要谦虚道:“那也未必有我的份,还有夏莲、卢花、迎春,还有您大女儿她们呢。”

    蔡大厨急道:“哎,我也知道我那女儿几斤几两,她才初中毕业,年纪也大了,你好坏也是专业学校出来的,夏莲还有丝希望,其他几个不足为虑……要调整重要人事前,秀梅必来征求我的意见,你这次大堂经理上位,不也是我说的好话?”蔡大厨见她贴得近,顺手搂了她一把。

    白藿脸上发烧,也不好翻脸,应付道:“那就全仗蔡大厨照应了,改日请您喝酒……”心里暗骂:老不要脸的,都大叔的年纪了,还想趁机吃我嫩豆腐?谁不知你家里那个母老虎,你能离得了婚?再说,我真要找大叔,有那万贯家财的老秦、老宋、老卞他们也比你强,就你这样的,根本不在我法眼里。

    一转念之际,前面转着弯亮出一道手电光来,两人知道是巡逻的保安来了,赶紧大声打了个离别招呼,各自分手。

    巡逻的人里头正有奎花香与穆兰,两人夜视如何了得,转过福屏峰,就见斜对面假山旁有两人拉拉扯扯,早引起警觉,看清了是白藿与蔡大厨,奎花香故意将手电光往白藿身上扫了扫,远远招呼道:“呦,白经理,里面的事忙完了?陪着蔡师傅出来?”

    白藿拉长了脸道:“还没进去呢,半路遇着蔡师傅交代一下工作,你手电筒乱照什么?这不是有路灯么?没规没矩的。”众人不欢而散。

    休息日一大早,秀梅她们都涌进了百福园。旺福旧舍里的传统队热闹非凡,小红妈她们赶进赶出的,挺着大肚子的小红也时不时要想打下手,却被夏莲、蓝蓝阻拦,只得在东屋里拿了苍蝇拍子驱赶漏网进门的飞虫……年轻人都聚在石福居旁的茶楼里,又煮、又烤、又蒸、又煎,欢声笑语如同过年过节一般。

    一忙忙到日高三尺,双方才将四十种点心都做成,姜夫人的保卫在大门口核对过各组委派评比的职工代表身份,才放他们进来。

    楠蓉带着贵宾、评委也前往茶楼前对每人做出来的样品进行品评,每人都发了二十颗一包的小小玻璃彩球,觉着好就放置在这道点心前的玻璃杯里,按得数多少评出前二十名,又计算出哪一队获胜。

    这一评,便把二十种名点选了出来,计有:

    巧丫头的小脚(是小脚)粽子,大山的杏仁(心仁)排、苦代子的黄油(抹油的)蝴蝶酥、许鸢花的三丁(丁为壮男)包子,紫薇的水晶(一颗水晶心)蒸饺,冬梅的咸脆巧果(结果是巧,不过终是泪咸命脆),蔡粱的包汤(一包汤)生煎,卢花的包馅(总是遭陷)汤团,夏莲的油燉子(像,终究懒散、贪玩、无常性,丢丢放放,就她与范韶、大山、蔡大厨的友谊,如果勤奋、认真,全世界的点心也学会了),小红妈的草头炉饼(她与薄明的本地特色),阿金嫂的两面黄(黄脸正是两面),白藿的西施豆花(名至实归),黄蕙的柴爿馄饨(柴爿枯瘦,命苦,可最是鲜香,回味无穷)、群群的芝士薄脆(知士,才女也,可惜寿短)、喜丫头的荷叶团子(将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绿萝的手擀舞面(后阿三惨死,捂面而泣)、如菊的蟹壳黄(菊配蟹,后明义横行不法暴死,蟹也)、若兰的条头糕(石豹夫妻俩也就剩了一个共同点:调头高)、娇娇的玉兰煎饼(玉烂,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石榴的空心麻球(一场空也)。x <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只因昨夜百合她们姐弟都推说有事,连夜回家去了,这一晚明仁哪里睡得好,神思恍惚到了凌晨才入眠,这时才刚起床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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