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自作自贱水里捞月 破罐破摔火中取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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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回自作自贱水里捞月破罐破摔火中取栗

    (白胜、白杨走的黑道,刘阿强想走白道,钱来顺黑白两道通吃)

    蛙唱虫鸣响铃,

    一丝风一凉亭,

    荷叶翻成魅影,

    苔滑更深人静。

    楼下,竹君与秀梅耳语了几句,秀梅又与如菊小声说了两句就要往外走,如菊边上的荣喜阿姆听着“喜丫头”、“贝梨”十分耳熟,就问如菊要何往,如菊只得以实相告:说是贝梨陪着童强的母亲来了,她们怕惊动大家,故准备迎了她们回洞庭雅苑自己家里去……

    荣喜阿姆还未开口,笑梅最是耳尖,听着“童强的母亲要来”,堆着笑脸就把秀梅招回来,问清楚后,朝蒲宫英、如风、楠蓉她们道:“我们一起去迎一迎吧,哪有她老人家来了,我们都装聋作哑的道理?”

    众人起身都响应,连荣喜阿姆也要跟着,春杏顾不得换衣服,手忙脚乱地调度车子来接,贝梨的报信电话也到了……

    先来了一辆车,刘雪她们怕挤不下,于是与娇娇几个都骑了自行车出去,百合这才发觉明仁不见了,所以才慌忙给他打电话。

    明仁有些沮丧地出现了,百合见着就剩了她们俩和一辆自行车,就要明仁骑自行车带她。

    百合搭上明仁的车摇摇晃晃地远去,黄蕙收了茶具下来,正遇见夏莲。夏莲见她演出服都没换,赶紧接着,让她换衣服去了,黄蕙便往聚福楼而来。

    冬梅她们正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她垂首就让在楼梯边,冬梅见她今天华彩照人、技压群芳,又想起野鹤法师关照过自己,说这些学徒里头,唯有这黄蕙真心向佛,又内含禅慧,将来必能辅佐自己……本来自己对这黄蕙即妒且恨,此刻不知怎地,倒生出几分敬佩,于是向来死板的脸上给了黄蕙一丝赞许的微笑……

    园门口,喜丫头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同行的除了贝梨、童貅,还有全贵的老婆巧丫头,后面一辆车里便是心思缜密的华榕加派来两名女护卫,其中一位,明仁他们都认识,便是穆兰。

    喜丫头、巧丫头都穿着新做的碎花衬衫,头上都挽着油光光的发髻,也无需人扶,只是喜丫头放着一双天足,巧丫头却收得一对小脚,两人一迈一摇,一快一慢,总有些不协调。

    秀梅、如菊连声叫着“姐姐”,连同众人赶紧上前。

    两位的眼神毕竟上了岁数,眼前只见一片花花绿绿的女子如彩蝶、丽鸟般蜂拥而至,除了秀梅等几个亲人,也分不清谁是谁,贝梨免不得上前一一介绍,又着重在于笑梅、蒲宫英、荣喜阿姆、如风、楠蓉、戴茯苓几位,喜丫头不卑不亢,巧丫头却有些羞臊咋舌,更是往喜丫头背后躲了躲,拉住她与如菊的手不放,众人又重新坐车进了园子。

    正当黄昏时分,到处红霞、赤光、火热的一团,车子直接到了聚福楼门口,春杏领着冬梅、夏莲、蔡大厨和内园员工都列队候着,鼓掌将她们迎了进去。

    喜丫头、巧丫头见楼上楼下已经灯火如炬,璀璨星光的一片了,晃得双目晕眩,便都止住脚步。

    笑梅、蒲宫英扶着荣喜阿姆,秀梅、贝梨扶着喜丫头,青松、如菊扶着巧丫头一起坐定,比中午又多了一桌,秀梅关照冬梅让白藿安排童强、华榕派来的护卫吃饭住宿。

    晚上由蔡大厨主勺上的都是喜庆佳肴,主要几道是:

    果实累累桃正红,(子母百福寿桃)

    百子千孙齐声颂,(鱼子酱、龙虾、象鼻蚌、三文鱼等拼盘)

    寿比南山连理枝,(老鳖、长蛇煮汤面)

    福如东海绵延荣,(鱼翅、鳕鱼羹)

    鸾凤合鸣观音柳,(公母鸡、花旗参同炖)

    金声玉振罗汉松,(什锦素菜切丝伴炒)

    团团圆圆满庭芳,(各种丸子加各类菌菇汤)

    高山流水情义浓。(栗子泥、山药泥浇雪莲、百合、冰糖熬的汁)

    喜丫头、巧丫头眼见着豪奢气派,周围又是文雅人士,也不好多下筷,都由秀梅、如菊布些菜尝上一口便罢,巧丫头看着中间寿桃做得喜庆逼真,想起了陈年往事,对秀梅道:“年轻时,你母亲手巧,教着我们做这做那,光点心不下几十种,如今年轻人现成吃惯了那几种固定的洋玩意儿,也没人愿意亲自去做这些讨巧的玩意儿了……”

    喜丫头听她一连串报了许多点心种类,笑着补充道:“还有你最拿手的巧花,那模具还在吗?往年,你老做那些花样繁多的巧花,这孩子们把玩了半天,还舍不得吃呢。”

    巧丫头笑道:“现在孩子吃的东西太多太精,连进口的都吃腻了,谁还爱吃这个?”x www.x m.x

    说到喜丫头的孙子童貅,今日数他最为老实,在肖百鲢身旁只听不说,不小心眼睛扫到芝芝她们,也立即收回……

    贝梨由周思芫陪着来敬酒,见自己儿子目光呆滞、精神萎靡,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人在低谷,不由不反思:这童貅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个闯祸坯子,自己与童强怕是再也拘他不住了,一旦进了那种混日子的大学,早晚会再闯出滔天大祸来的……贝梨满怀心事回到自己座上,想起周思芫允诺送童强出国去,可童强私下关照过,这对夫妻胆子太大,落了把柄在她们手上,也有诸多不妥。

    过了几天,贝梨私下里见了秀梅与青松,谈起童貅要出国的事,青松便想起单湖州有好友及业务在基巴大国,经常送人出去,青松也是难得开口求着单湖州,单湖州自然满口答应,不久童貅果然收到一份基巴大国著名的阿扎里高等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可即便买了单湖州的面子,学费还是全免不得的,贝梨也不在乎开销,便一门心思准备秋后送童貅留学去。

    当晚,笑梅催着秀梅陪两位大姐回去早些安歇,自己和蒲宫英都宿在百福园,其他的,诸如严莉母女、如风一家、贝梨母子也各自投宿在以往住惯了的别墅楼里。

    喜丫头、巧丫头就宿在秀梅家中,秀梅与她们俩一直唠到深夜过后才睡下。第二天,笑梅、蒲宫英夫妻、如风由白曼君夫妻陪同要继续往南方考察,除了几位老人,众人都去飞机场送行,芝芝仍旧留在百福园,胡苹回了观岛国际。

    几天一过,秀梅便寻思着好好替喜丫头、巧丫头办一次接风喜宴,与春杏、冬梅一商量,便觉着除茶艺表演,加些舞蹈、歌唱更佳。秀梅又提起冬梅的孔雀舞、千手观音舞,冬梅道:“孔雀舞倒是伸手就来,这《盛世牵手》得演习一阵子,配合娴熟了才好看。”

    秀梅表示也不急,让她组织人员多加演练。冬梅便重新召集几位姐妹,由于少了强薇、蓝蓝,便补上黄蕙、卢花。

    一周又过去了,来了台风,天气也凉快多了。

    冬梅将《盛世牵手》操练了三次,其他节目都是拿手好戏,就与秀梅汇报,因冬梅瘦小,领舞时遮挡不住队伍,便将领舞者换成了身体丰满又不失灵巧的黄蕙,众人皆感意外,黄蕙更是内心感动,从此便将冬梅看做引路人,倾心跟着冬梅学艺问道,冬梅亦俨然以她的师傅自居,百福源里有人编词道:

    春杏不动,白藿白忙;小红死做,石榴傻望;春花调皮,夏莲做梦;冬梅问道,蕙兰生香。

    说的就是这几对相依相随、貌似师徒的小姊妹。

    却说明仁那天与黄蕙一句话也没说成,自然心有不甘,这天晚饭后,秀梅与喜丫头、巧丫头在福云寺听两位法师讲经说道,自己在同福里与娇娇、芝芝还有临时住过来的水仙打牌,打了一半,刘雪来了,明仁便让了出来。

    楼下有风,近处树林、远方池塘传来蛙鸣虫唱。明仁一路出来,半途中端端正正来了一人影,近了一看,欣喜若狂,正是黄蕙,有《蕙兰芳引》形容此时的黄蕙道:

    巫楚一别,镜花碎,雨收云敛。冷水浸婵娟,双目望穿更叹。倦嘻厌俏,人入静,但听竹韵。往事难回首,枕里凄痕惊唤。

    魅影鲛绡,愧幽惭秘,不尽哀怨。常拭有拂尘,只是雾心怎散?惨香赴鼎,陨红雪掩。蕙自芳。

    两人似乎都怕两边乌团团的树林窜出些人来,随时随地要揭穿她们,不由自主就往小路里走,不一会儿便是旺福旧舍前的池塘。

    小红回家待产去了,小红妈不在。周围一片漆黑宁静,月光浮在池水中央,泛着亮丽的白光,近岸处影影绰绰有些黝黑的小影子,等一靠近,马上就有跳开的、有跃走的……莲叶、池水都逐次被惊动,连湖面下也有鬼魅般的影儿游来晃去,不时将池面上的圆月破碎、聚合、再分离、再团圆……这月亮又跳进了农舍前的水缸……或许她还会跳进水盆、海碗,直到她害羞地躲进了云朵里,这潭水即刻被黑暗覆盖,成了一潭死水……

    明仁晚上喝了些杨梅烧酒,此时一冲动,便把黄蕙一揽入怀(此处有删节)……可片刻之后,明仁并未感觉到柔软的依偎和轻轻的□□,有的只是僵直和冰冷、还有平静,明仁望着月光贴在黄蕙微微昂起的脸颊上,成了银盘玉面,自己灵魂的龌龊打扰到的是宁静与美丽,眼前是一块玉石,美丽的玉石。

    明仁抽回那只肮脏的手,黄蕙这才恢复了生命的迹象,双手合十仰天望着这重新出现的月光拜了拜,明仁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她拜什么……黄蕙并未理会,许久,等明仁并不指望答案时,她才喃喃而又真诚地说了声:“谢谢你让我获得了新生……”(将来与黄蕙还有一段梦幻相会)

    明仁此刻恨不得剁了那只刚才还摸索过她的脏手,几个月以来,头一次听到她这句只对自己说的话,歉意、悔恨都纠结在心头……明仁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她手腕深处有斑痕,忙起另一只还搭在她腰间的手,夺了她的手腕来看,似三个烟头烫出的痕迹。

    原来黄蕙在昌盛国际和史铎相处的日子里未免学了抽烟、酗酒、赌钱等许多坏习惯,怕带进百福园来,所以每犯一次,便用烟头深深地烫一次……黄蕙并未体会明仁对那些伤痕的爱怜,见他放弃了对自己□□的欲望,很是欣慰……自己送了那位客人丁香回客房的,也不能过久在这儿干耗着,轻轻抽回那只伤痕累累的手,用同样的语调回道:“走吧,巡逻的该来了。”

    两人回到大路上,一道手电光射了过来,然后就是银铃般的招呼声传来,今晚当班的是奎花香这个班,她和另一位保安牵着那头已经长大成熟的狼狗快步跟了上来,说来也怪,每次见了明仁都要叫唤两声的这条狗今天见他与黄蕙在一起,却没了声息,摇着尾巴看了他们一眼,礼让一旁去了。

    奎花香也是有一阵没与明仁说话了,明仁见她最近又回复爽朗的性子了,与她多聊了几句。那奎花香便想起件事来,道:“昨天你们家那两位老太太特意过来蒸了许多大馒头,又熬了许多新收的大麦粥,太好吃了,特别是那萝卜丝馒头,像极了我们北方的口味,我本来以为你们南方都是小家子气的小馒头,没想到农村里也有这般过瘾的大馒头,还有那粥也是又凝又香的……”

    明仁知道喜丫头、巧丫头最是古道热肠,几天前,巧丫头的老公全贵特意让人送了一批家乡的土特产上来,两人每天闲着也难受,就做起点心熬起了粥……

    奎花香又道:“莲莲姐和绿萝姐都来了兴致。连紫薇、石榴她们也蠢蠢欲动,都说这两位老人还会许多花样的点心,最好能够聚在一起学到手,顺便解解馋……”

    明仁笑道:“最好再赶个庙会,大闹它两三天?”

    奎花香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学会了,将来也是一种谋生手段不是?最不济,做给自家人吃也好,如今外面传闻都是什么地沟油、掺假货、坐果灵、防腐剂问题食品一大堆,吓都要吓死,也没人管……”

    另一位保安在旁冷笑道:“不管还好,一管,不是敲诈勒索,便是要出人命,前几天镇上城管、工商联合执法不是还弄了几个伤者在医院里,石榴她母亲摆个茶叶蛋摊子,跑得快了点,腿都摔伤了,躺床上呢……”

    明仁收了笑容,道:“唉,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是穷谁也不愿摆个小摊小贩,可是那里面也有许多假冒的、偷逃税的,就像几个小区里翻垃圾桶的老人,她们一月退休工资都比你们上班的还高,可还是……看着都恶心,白藿她家楼下就有这种人家,前一阵天大热,一阵阵恶臭泛上来。”

    这一路,只有黄蕙慢慢跟着一言不发,奎花香见自己与明仁瞎聊一气,巡逻的路线要出错了,就从花房的那条小道往后面去了,明仁与黄蕙进了福云寺边门。秀梅她们正挤在东屋里说话,只听秀梅道:“……智心毕竟威望不够,所以协会里还是决定由宝塔寺和合大师来兼任主持,让他管些具体事务,再磨练磨练,反正他年纪还轻。”

    喜丫头道:“多少年没去逛过了宝玉寺了,这回一定要去烧香请愿,还有你们明天要住过去的那黛玉寺也一并去,巧丫头最是阿弥陀佛吃斋念经向善的人了。”

    野鹤法师道:“那是最好,我们就此结了善缘了,明天我和闲云法师就住过去,并非躲你们的聚会,只是受了化谷大师的邀请,和弟子梦觉一齐准备去贺她做主持的升座仪式,到了那天,请你们几位施主务必一定过来结结缘。”

    明仁和黄蕙此时到了门口,慈眉善目的几双眼睛一齐向外望来,明仁他俩赶紧低眉问了好,冬梅和戴茯苓也从西屋里听着声出来,冬梅见黄蕙送了丁香回客房才回来,便支使她去后面将放凉的雪莲银耳羹盛来与众人吃,自己赶紧要给明仁沏茶,明仁见屋子小也挤不下这么多人,就往西屋里去坐坐,冬梅马上端了茶跟了进来,道:“一股酒味儿,也不怕冲了她们两位法师,幸亏这屋里没供着佛,真是罪过,赶紧喝两口茶漱漱口。”

    明仁接过杯子,再往桌上一看,桌上那个大号杯子不用说是戴茯苓随身携带过来的,她是喜欢豪饮的,自己手中与桌上那个小杯子却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梅花图案,唯冬梅、秀梅使用,明仁笑道:“别拿错了杯子,待会儿我一走,姑妈和你又嫌我用过的杯子有味儿。”

    冬梅白他一眼,道:“别不识好人心,不喝就放着,还是你上几次来喝过的那个,怎么会搞错,和我是一对儿……”说到此处,冬梅的脸无缘无故地红了,连看都不敢看明仁一眼。

    明仁向来不敢对冬梅有什么非分举动,所以对后面这一句话并没多大联想,只是仔细再看了看杯子,果然在梅花的颜色上找出了差异,姑妈杯子上梅花地颜色是粉红的,而自己与冬梅杯子上梅花颜色是嫩黄的……

    冬梅似乎怕他急着走,取出小刀削起一只本地新上市的嫩梨来,削着削着,明仁的眼睛不经意地扫过来,发现冬梅居然不时地抬眼望一望自己……

    就在她刚削完的那一刻,东屋里的贝梨和戴茯苓过来了,贝梨这几天得了童貅出去留学的准信儿正兴高采烈的,一边放松了童貅,一边刻意地陪着两位老人往百福园里跑,一下成了孝顺的媳妇,把两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

    冬梅只能将削好的梨儿递与戴茯苓,戴茯苓却要贝梨吃,笑道:“你儿子远渡重洋,可不是你该吃个梨么。”贝梨接了梨在手,小口尝了,果然又甜有嫩又水,连吃几口,这才想起不知童貅回来与否,打电话一问,童貅却早已回来,这才放心把梨吃完。

    冬梅又削了两个,戴茯苓内火重,也不客气,一口气吃了,明仁口渴,茶水毕竟烫,还是梨解渴,也得了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戴茯苓便问起冬梅、明仁给两位老人接风的事,贝梨一旁恭敬地听着,冬梅便把客人名单默背了一通,明仁不由佩服她的记性,只是念到姜夫人的名字,戴茯苓道:“也别去打扰她了,几次三番说好都不来,去请她也是件麻烦事……”

    没想到贝梨听着却插话了,道:“这事不能马虎还推托不得,老姜与我父亲有知遇之恩,不是他一句“北方人耿直、忠诚”,我父亲那一批人哪得快速提拔,又哪来童强今天的美好前程,前几天我特意去拜访过她们夫妇,姜夫人再三关照,老姜不便出面,她必亲自来给她老人家接风洗尘,不是秀梅嬢嬢有准备,她还要自掏腰包呢,我能拂了她好意呢?”

    戴茯苓听了这话,未免有些醋意,道:“这倒也是,如今谁不对你老父亲与你丈夫高看一眼,连笑梅、小蒲走的时候也再三关照了要隆重招待两位老人,姜夫人和我又是闲赋在家的人,能不到场么?”

    贝梨换了从前必然诚惶诚恐,现在却辨不出味来,勉强谦逊道:“全仗姜夫人与大姐的关照了,我婆婆她们是农村妇女,见的世面不多,有不到处,也要请大姐们多多包涵。”

    黄蕙进来送点心,戴茯苓、贝梨、冬梅都道吃不下了,明仁怕她白跑一次,吃了一碗,黄蕙高高兴兴地去了东屋……

    明仁送了两位老人与秀梅回了洞庭雅苑,秀梅安顿了两位老人,进了明仁房间,问了几句,明仁便把与娇娇她们玩牌,半途出来遇着黄蕙、奎花香的事含糊说了,秀梅听完,道:“小葵说的事,我早就听说了,就这几天起的风声,冬梅早跟我汇报了,那个挑头的夏莲、绿萝还要当面瞒我,不过,巧丫头知道了还挺高兴,说要把这些点心回忆出来,教会了夏莲、紫薇她们,我想了想,也好,后面金秋时节,那个老单、尤榆安排的会务一个接一个呢,先抽空弄一个点心展示会让员工们轻松轻松,我觉着也没什么大碍,就安排在与喜丫头她们接风会后吧……也让年轻人回味回味我们小时候逛庙会的感觉。”秀梅凝视了明仁片刻,又道:“黄蕙也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我看连冬梅对她的看法也有所转变,我关照冬梅了,一个人许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只要知错就改,就能重新赢得人的尊严。”

    明仁感激地点点头。

    秀梅今天似乎唠叨得刹不住,见明仁认真听着,继续说:“我倒担心的你弟弟与那个小童,两人这阵子又混到了一块儿玩疯了,贝梨也管不了了,你那个弟弟被你父母惯得……我真怕早晚要出事,我打电话请他这次也来,还躲着我,支支吾吾的。”

    明仁再次点头,想起刚才在福云寺冬梅说起这次安排百福源员工体检,秀梅的尿液化验有隐血,也有个似囊肿似结石的小东西,便提醒她进一步检查,秀梅道:“就是结石了,这都是早年前作下的病,我向来有洁癖,水也喝得少,过去遇着厕所不干净,就忍了,有时一忍忍半天,还是苗老医生常挂在嘴边的那句‘白开水便是廉价的健康药,及时排泄便是排毒的最佳良方’有道理,就听你们的,多喝水,多排毒。”于是各自睡去。

    再说,秀梅这一请,倒是高低贵贱老少无欺,把当年与喜丫头见过面的老邻居、老街坊也请了好几位,就是不请蔡大厨家里的那位“雌老虎”和白胜、白杨兄弟,留着她们生闷气去。

    得了邀请函,把个阿金嫂兴奋得逢人便说,好像高级领导人要亲自接见她似的,上窜下跳的。

    那竹君、王娜妮也在邀请名单里,只是听着姜夫人必来,竹君自己总觉着别扭,便拉上李兼仁作陪,让龚勉开了车去观莲湖散心,顺便奉周思芫、若兰的指令去签订意向协议,走之前,特地来拜访喜丫头、巧丫头,又送了不少贵重礼物,秀梅也由随她去;而王娜妮本就不大回来,巧着步芍药又派了她去香岛办事,也是礼到人不到了。

    这石船镇向来是是丑事不出门,好事传千里,消息一出,秀梅的电话便不断,头一个便是秦羽的电话,塞了新提的办公室副主任曹秀秋做代表,更奇怪的是接着明义的电话,非说受吴良鑫之托让蓝蓝来观摩点心制作,以便将来在青年中推广传统手艺……如此只得又增加了几位。

    定的日子是周六,姜夫人怕白天来又是劳师动众,隔天晚饭前,便有些不自在起来,突然通知戴茯苓要与她在福梅院里暂住一晚,秀梅得了信儿,通知了若兰、贝梨及已先到了的楠蓉、周思芫等几位。

    明仁也不知,下了班来百福园吃晚饭,停车场一下来,来到园门口,就见警卫室门口侧身站着穆兰,离着好几步远,便笑着打招呼,道:“这么早就过来,怎样,再找春杏比试比试网球?”

    那身着军官服的女孩一愣,转过身来,明仁这才看清,这女子与穆兰虽然留着齐刷刷短发、脸型、身材一致,可到底有些两样,只见她杏眼传情,细眉弯月,桃艳玉颊,笑露皓齿,糯糯地道:“你可是明仁了,早听我妹妹说起过你,可惜上次是一位警卫参谋负责,我没过来。”

    见一脸懵懂娃娃像的明仁,倒觉着可爱,补充道:“我和穆兰是姐妹,你上次见的那位是我妹妹叫穆兰,我是她姐姐,叫穆棉,原来在机要室,刚调来负责保卫部门工作,这次受了老华、周大姐的安排过来看看,我妹妹马上就到了,我也要出去迎接,你可登记一下吧。”

    明仁这才恍然大悟,反正也知道规矩,于是在一本专门的本子上登记了,见上面已有签名:楠蓉、若兰、安月季、步芍药、牟姽婳等人。

    明仁到聚福楼,果然都在,戴茯苓边上多了一位女子,那便是最近常来看望秀梅与戴茯苓的许鸢花。明仁对她突然与自己姑妈和戴大姐亲热起来觉着百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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