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回 识大体强作孤飞雁 卧香榻醉闹温柔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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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识大体强作孤飞雁卧香榻醉闹温柔乡

    风卷残云梦,

    浪倾孤帆影,

    冷眼观世界,

    夜来听雨声。

    让明仁酸溜溜的那两人不是别人,就是肖百鲢和秋萍。

    车到了终点站,明仁下了车就直奔换乘的车辆,生怕遇上他们,等到了家,顾不得开灯,往沙发里一瘫,如烂泥一般。

    直到一阵敲门声传来,明仁才挣扎着起身开了灯,刺着眼看门,门外昏暗里站着秀梅,游荡者进了门,见明仁仍旧往沙发里一倒,秀梅推上门,也往沙发上一软,突然将明仁紧紧拉住,明仁这才看清秀梅红红的双眸,她眼里不住地淌着泪水,头往他肩上埋,痛哭了起来。

    明仁再次胃里泛酸,一直电到嗓子眼,沙哑着喉咙不解地问着,陪出些眼泪。

    两人悲悲切切地好一阵,明仁才将秀梅劝住,秀梅抬起头,抹了抹眼泪,没直面明仁的问询,先去擦了把脸,这才回到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地对明仁说:“你姑父马上要分房子了,我们不和他一块儿住了,最近我们就搬到我单位宿舍里住,明天下午,你陪我去一趟你姑父老爷子那里,你除了打招呼,千万别开口,我和他们谈谈,你只要陪陪我就行。”

    明仁狐疑着点点头,秀梅说:“快睡吧,明早儿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说完,她连漱洗都免了,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合上了。

    明仁磨蹭着回到自己屋里,关灯拉窗帘的时候,见对面竹君家灯亮着,群群正在孤灯下写着什么,也没见竹君的影子……突然,她起身收了东西,也来到窗前,探头望了望,明仁吓了一跳,头往回缩……躲在窗帘后面,听着对面关窗的声音。

    当明仁重新从窗帘后探出头来时,对面的百叶窗帘已经放下,看着隐隐约约来回走动的群群发了会儿呆……

    明仁回到自己床上,从褥子底下取出两本肖百鲢硬塞给他的□□书,钻进被窝,打了手电看了起来……

    明仁这一觉是被丝丝浓郁的菜香味和阵阵“叮咣”、“叮咣”炒锅的声音给生生逗醒的,明仁洗完冷水脸,连打了几个喷嚏,看看窗外太阳已经老高了,秀梅听着声音,将头探出来说:“桌上有醋黄瓜、酸豆角、腐乳……还有摊饼子,藕片粥,你先吃着,今个早饭、午饭一起吃了,下午还到老爷子那里去呢。”

    明仁匆匆漱了口,坐在桌边香香地吃了起来,此时电话铃响了,一听是王昌找秀梅,秀梅停了火从厨房里出来,接了电话,就将昨日拿到的石豹他们外出住的酒店电话给了他,又再三叮嘱说:“找老潘递个话,让铁所长降降温、秉公办理就行,千万别让领导们插手,违反原则的事千万别做。”

    秀梅继续将没完没了地炒菜,直到桌上放满,她才筋疲力尽似地坐到桌边,看看明仁吃了许多,情绪好了起来,让这几天也别乱跑了,拣紧要的东西整理了,准备搬家。明仁心里直犯嘀咕。

    吃完,等着秀梅收拾好餐具,又难得地进了她卧室慢慢打扮……明仁无聊,只得进了书房,想着自己最紧要的东西就是邮票,(伏笔)那可是秀梅和自己多年的心血,也有许多是亲朋好友不知从哪里托了关系买了送给他俩的,特别是史金花尤为起劲,弄了几大本邮票公司处理的一批库存老邮票来……最近听着父亲好友单湖舟说这些邮票被洋人大量收购,炒上大价钱了,于是赶紧翻找出来,装了满满两大纸箱。

    秀梅收拾妥当,探着脂粉掩盖了忧伤的脸,进来张望了一下,说:“别忘了那个乌盆,那可是你奶奶留下的纪念……那些书啊,家具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暂时放着也没事,你姑父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将来来拿吧。”(伏将来郑虎托秦羽送东西的事)说完,随手将门掩上,到厅里打起了电话。

    明仁装着理东西,仔仔细细地听着厅里的动静,只听秀梅先打给警察所的剑锋,聊了几句,又打给了阿芬,着实安慰了一番,隔了会儿,那王昌又打电话过来,只听秀梅说道:“老潘回来了可好,大家熟,说得上话,原则么要坚持,可也不能像铁副所长那么刑讯逼供乱来……再逼下去,我看那几个软骨头就要狗急了乱咬,那个柳华、白杨已经把陈年往事都交代个底朝天,有些我核实过了,都是胡说八道,将平日里一些有矛盾的人都牵了进去,难怪有人偷偷给那个副所长起绰号叫‘包龙图’呢。”

    秀梅连着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有设计院关于改建项目的,也有秦踺他们修路、清湖、建别墅的事,又啰里啰嗦关照秦踺说:好几年入夏没遇到大雨了,说不得今年倒要防防,到有关系的厂子里多借些抽水泵来,将湖里水位抽低,淤泥再清一清……反正都是诸如此类婆婆妈妈的事。(如同诸葛孔明啊)直到最后才给郑玫瑰打了个电话,落实了下午过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了明仁一起出发。

    两人来到郑虎的父亲郑秀家,那是一栋花园小别墅坐落在近郊,进去的道路两旁栽满了粗壮的梧桐,那小楼红墙黑瓦的掩映在几颗石榴树后,退下来后,那里让人又栽了许多黄花、忍冬、金桂、蔷薇等花卉,将园子打扮得花团锦簇的一般。

    开门的是郑玫瑰,三十上下的年纪,高挑的身材,鹅蛋脸,虽说皮肤有些粗糙,也算是传承了典型的北方美女特征。郑玫瑰还未婚嫁,把明仁从来都看做郑虎亲生儿似的喜欢,这会子,赶紧热情地将他俩迎进门,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亲自动手,郑秀夫妇也来到客厅里,大家寒暄了一阵,秀梅便陪着郑秀夫妇进了里屋,门也关了起来。

    明仁环顾四周,见沙发正对一台稀有的大屏幕彩电,边上靠窗处又放着台只有剧院舞台上才见过的大钢琴,闪着乌亮耀眼的光芒。郑玫瑰陪明仁坐着,问了问他工作的情况,说道:“你怎么倒没有走你父亲、姑妈的老路,当个教师也挺好,将来都是独生子女了,这行当可吃香。”

    “我父母倒希望我进工厂,特别是大企业,待遇好、福利高……”明仁没敢将在这供应局里,上上下下认识的人多,将来好谋个前途的原因说出口。

    “眼光要放远么,别看如今教师待遇不高,不是正在改善么,再说又有寒暑假,出去旅游都不用请假了。”郑玫瑰说着话,将一盒写着外文字的巧克力糖果盒递了过来。

    明仁拿了一粒尝了,果然同那些国产面粉团似的巧克力味道大相径庭,边含着,边笑着回答:“你的论调和我姑妈倒挺像的,在学校么,学习氛围浓,她还希望我考研呢。”

    “就是么……”郑玫瑰听了高兴,东拉西扯地又问起了明仁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明仁正想静静听听里屋秀梅到底同他们谈什么事,含糊着推托年纪小什么的,又拿了颗巧克力含到嘴里,可以不开口了。

    那郑玫瑰见明仁眼睛盯着前面的大电视,以为他想看电视,就开了,调了一圈,都是一些又臭又长、广告连篇的连续剧,郑玫瑰挑了一个俊男倩女的言情剧看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征求了明仁的意见,明仁想,只要你不烦我,看什么都成,就点了点头。

    明仁这时隐约听着里屋传来秀梅哭泣声,又有郑秀夫妇相劝的声音,只是被电视机里打情骂俏、作秀发嗲的声音掩盖……

    里面渐渐静了下来,这时就听门铃摁响了,郑玫瑰一开门,是郑虎回来了。

    “爸他们呢?”

    “在里屋呢。”郑玫瑰还想追问几句,郑虎急急忙忙放了包,看了明仁一眼,就直奔里屋。郑玫瑰一时摸不着头脑,见明仁窝在沙发里一声不响的,也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将电视机音量调小了,静静地听着。

    那郑虎进里屋时,并没好好地关上门,那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先还是秀梅轻轻哭泣的声音,接着就听郑虎解释着什么,突然木地板上就有“扑通”的声音传来。

    “给我个机会,我让她打掉不行么,我也没想到这女人留了这么一手。”郑虎沙哑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不行!”秀梅提高了嗓门说道:“这事做不得,既然木已成舟,我让出来就行了,我可背负不起让你们郑家断子绝孙的罪名。”(骂得好!)

    “你这个小畜生,这媳妇又贤惠能干,样样伺候得你服服帖帖,平日里以为你知书达理,谁想你竟然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来!难道你的前途不要了?”那郑秀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儿子来。

    然后便是一阵子沉默,最后还是郑秀放低声音开了口:“这事闹大了,小子,你可全完了……秀梅啊,看样子你得受委屈了,我们始终会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您老放心,如今我和郑虎各忙各的,实在也不像个家……这离婚决定是我自愿做的,现在、以后关于他们的事,我绝不会再提半句,房子我也让出来,更别说我会吵吵闹闹的,我会祝愿他们幸福的。”

    郑虎的母亲这时插了话:“那狐狸精,我看了横竖不顺眼,结了婚你们自己找房子住,本来你分了房子,就该和秀梅、明仁一起搬来住,我也没意见,只是这房子产权是政府的,秀梅啊,你可真要受委屈了,明仁那孩子又老实巴交的,害你们俩住宿舍,唉……”

    一阵子沉默,再有声时,两位老人将秀梅送了出来,郑秀又要留她们吃饭,秀梅抢先去卫生间洗了洗脸,这才婉拒,与他们告别了,那郑玫瑰、明仁见秀梅眼肿着、脸色惨白,也猜出了大概……秀梅带了明仁出来,走到路口,明仁见秀梅有些站立不住的样子,就扶了她一把,秀梅轻声说道:“叫出租车。”

    两人到了家里,明仁见秀梅神色稍稍缓了下来,问道:“你要离开郑叔叔了?”

    秀梅和颜悦色地叹了口气,道:“唉……这样我们不是自由了不是?”说完,她的目光变得愈加祥和,又说:“你不会怪姑妈离开你这个当官的姑父吧?将来我们都得靠自己了。”(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明仁用手扶着秀梅的胳膊,说道:“这是你们俩的事,就算他是我父亲,那俗话说得好:宁愿跟讨饭的娘,也不跟做官的爹。”x <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秀梅笑了:“好孩子……将来你还和我住一块儿,我们会有自己的房子的。”

    到了晚上,郑虎又回来了,明仁给他开了门,郑虎踌踌躇躇地与他打招呼,也不好意思进门,还是明仁亲热地叫了他,他才进来,秀梅见他进来,就返身进了里屋,郑虎快步跟了进去,就听他说道:“你再考虑考虑,小金那里我再去做做工作……”

    “不用了,我意已决,你知道我脾气,决定了的事,牛马都拉不回来!一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那肚子的孩子可是你郑家骨血呢。”说到此处,秀梅又将门关紧了。

    明仁待在自己屋里,郑虎又推门进来,对着明仁有些尴尬地说:“你可照顾好你姑妈,我这阵子单位里住住,不回来了。”说完,往门口去了。

    明仁刚想关门,就听外面竹君的声音传来:“呦,大领导这么晚了还出门?”

    郑虎胡诌了几句走了,秀梅正在厅里,竹君进门狐疑地看着秀梅说:“姐,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谁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啊?还不是为了白杨他们的事……”

    “姐,刚才我给严莉打电话,她告诉了我一些事……”

    “我不是让她别乱说话么……”秀梅一下恼了起来,拉了竹君进了自己的卧室。

    明仁只得在屋里整理了些衣物也装箱打包,这时门被推开了,竹君掩身进来,一眼看着打包完毕的几个纸箱子整齐地码着,就问:“你们要搬家?房子下来了?”

    “没有,搬单位宿舍去呢。”

    竹君见秀梅并没有跟进来,就信口说道:“我刚才劝了劝你姑妈,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话一出口,竹君连忙打住,改口又说:“虽说这男人外面三妻四妾平常,可家里糟糠之妻怎能下堂?你姑妈可别那么容易就走,不能便宜了他们,怎么着也要拿些实惠的……”这时厅里传来秀梅的咳嗽声,竹君又说:“哎呀,我今天来是要请你们吃饭呢,群群最近成绩提高得很快,马上又要期中考了,你可继续来帮她复习复习,这女孩子呀,越大越笨,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你帮她再抓一抓、弄一弄。”

    明仁答应了,这时秀梅也进来了,对竹君说:“我准备搬到单位宿舍,明仁看看自己单位能不能申请间宿舍,与肖百鲢同住也有个照应。”

    “我不去我们单位那宿舍住!”明仁一脸不悦,又说:“那厂里的宿舍如同狗窝,挤着人多不说,个人有个人的习惯,每天晚上不是麻将、打牌、‘飞苍蝇’的,还看那种录像,乌烟瘴气的……小肖他一个夜游虫,他喜欢都来不及,我可不行,光闻着烟味打喷嚏,我还能睡好?再说肖百鲢他们不是落实了房子,马上也要搬出去住了,我才不去宿舍呢,我可跟着您,您住哪我住哪!”

    “那倒也是,别把孩子们带坏了,我也听说那宿舍里乱哄哄的事样样都有呢,你也别较真什么原则了,单位里空房间那么多,随便住着有什么关系,再不行让明仁就住我家。”竹君对着秀梅插了一句。

    “算了吧,不过这儿的男寝室也强不到哪里去……”秀梅口气也软了下来。

    “我可以暂时住你的办公室啊,沙发挺大的,我睡着正好,等我父母房子下来了,我搬回去住不就行了?”明仁将自己想法兜了出来,秀梅苦笑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秀梅一忙,又把搬家的事耽搁了几天,后来听着天气预报要连着下好几天雨,这才临时抱起佛脚来,绿萝也不知哪里联系了一辆厢式车,明仁找了单位几个工人来帮忙,肖百鲢也来了,众人看看除了十来个纸箱和几捆书之外,也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就搬的搬,扛的扛……众人让了秀梅坐了驾驶室,其他人都坐在卡车上,一路说说笑笑的,那肖百鲢看着明仁老捂着一个包袱,就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什么宝贝不离手呢?”

    明仁故意不搭理他,这肖百鲢反而肚肠角直痒,又说:“我那里可有好看的带子呢,金发碧眼白嫩嫩的洋妞,给我瞧瞧,我就借给你。”

    “没什么,都是祭祖烧香用的,平日里看了不尊重不说,还不吉利呢。”明仁只得拿胡话来搪塞,那肖百鲢一听“祭祖”、“不吉利”等语,也就不再坚持要看了,和那几个工人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有个叫“黑鱼”的工人问道:“小肖,你如今调到了厂办,离领导更近了,将来高升了,可别忘了我们啊。”

    “哪能啊,都是兄弟,哪能说忘就忘?不过坐在厂办的日子可难熬,那些老家伙写个什么狗屁文章都找我,就像不认识字似的,写完了那就这样吧,也不行,非得给你改,改来改去的最后不过是改几个错别字,将几句话颠过来倒过去说说而已,我可累死,等得心焦不说,一涂抹我又得重新打印。”

    明仁听他发着牢骚,乐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在车间实习,跑现场,吃灰尘,吸毒气……抹一把汗都是粘糊糊的,你跟着领导吃香的喝辣的,这个券那个卡的……再说哪个领导不喜欢卖弄一下自己的文采?你可别小看了这颠过来倒过去、改几个字,想当年有个将军老打败仗,看着文书写的战报里有‘屡战屡败’四个字,就一皱眉给改成了‘屡败屡战’,结果皇帝不仅没恼,反而嘉奖他意志坚定,因祸得福呢。”

    那&quot;黑鱼&quot;笑着对肖百鲢说:“听见没有?到底是大学生,有远见卓识,那天我去办公室,看着娄光打了个报告给老管,说是车间里几个摄影协会的会员要搞活动,去外地采风,那老管吞吞吐吐地说没钱,娄光和我到隔壁聊了会天,对他很是不满,我可最了解老管,要出去玩,不带着他还行?我就对溥光说:将摄影协会会员改成摄影爱好者不就同意了,那溥光照我的话一改,果然批下来了,费用还增加了,只是捎带增加了老管几位要好弟兄,连我也沾了光……这公家的钱花在谁的身上不是花?再说打字,我看你都托了卓秀菱,那姑娘白白净净的,不如顺便同她套套近乎,搞上手,我们也好早些吃你的喜酒。”

    “算了吧,你别看她年纪小,正准备结婚呢,她老公与她青梅竹马,刚分进明仁他姑妈的招待所……我何必横插一脚,俗话说得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她两个青蛙眼、整个青蛙身的模样我还看不上呢。”

    “好,有志气,兄弟们跟定你了,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

    等到了招待所,那些人磨磨蹭蹭地将那些箱子等物件都搬到了秀梅办公室,秀梅看看真是吃饭时间,就笑着留下众人,肖百鲢看看那几个不停抿着嘴唇的货色,说:“我们去镇上吃吧。”

    秀梅说:“好吧,我还有事不去了,不过哪要你付钱呢,明仁你来买单。”明仁答应着,绿萝开了厢式车顺带将他们捎到镇上。

    肖百鲢厚着脸皮要和绿萝坐前面,不一会儿,车子停到了刘阿强的店门口,那店照常在营业,店堂里一个熟悉的人影照样在闲庭漫步……那人迎了出来,明仁一喜,那人正是刘阿强。

    明仁笑着说:“这两天忙搬家,真真把你忘了,实在对不住。”

    “有什么对不住的,等会儿多敬我几杯酒么,我也才出来,连你姑妈都不知道呢,倒是这位小兄弟代表‘老弹簧’接我和白胜出来的呢,快进去吧,有话屋里说。”刘阿强一边指着肖百鲢对明仁说话,一边将众人引进店堂,那绿萝知道他们一喝酒没没好事,找了借口,开了车一溜烟跑了。x www.x m.x

    刘阿强引他们上了楼,在那个堂屋里摆下一桌酒水,自己也陪同众人坐了下来,任由蔡粱母女忙着。

    “我本来该明天出来的,这你姑妈也是知道的,小肖昨天来接白胜,顺带着把我一起保了出来,那种地方来看我,有什么好看的?”刘阿强给每位都倒上酒,然后将杯子一举,笑着对明仁、肖百鲢说:“想关你们哥哥的牢房还没造好呢,来干一杯!”说完就一口闷了,放声说道:“喝呀,像个男人,就干了!”

    那叫“黑鱼”的工人有意只喝了一口,“嘿”、“嘿”笑着说:“你可没同我们碰杯呢,我们可随意么。”

    “哪有随意的。”刘阿强说着话,又给自己倒满,然后和每人碰了一下:“这下可以了吗?”说完又一干而尽。

    众人陆陆续续都干了,明仁留了半杯,那肖百鲢看见了说:“这得喝完,你没听他说么,这杯不喝完,不算是个男人。”

    刘阿强笑了起来,拿出烟分给了众人,边划着火柴,边说:“我知道他酒量,也顶多一杯的量,不着急,等吃完饭,你杯子干净了就算。”

    “他何止一杯,那次车间搞活动,他喝了一瓶。”那“黑鱼”与肖百鲢一搭一档起来。

    “哦?”刘阿强似乎也有些惊讶,“我记得你做学生时还滴酒不沾呢。”

    “哪里,你听他们胡说,那天不是管徳广老劝酒,我哪会喝那么多,结果人像烂泥一样,还是小肖和老窦送我回去的呢。”明仁脸朝了肖百鲢,使劲眨了眨眼睛。

    肖百鲢这下坐不住了,只得插话说:“那天我也够呛,送完他之后,我都不知怎么上的楼,怎么躺在窦德专家里的地板上……要说酒量好的,只有老窦和这位了。”说着肖百鲢一指“黑鱼”,那“黑鱼”一听表扬,也“嘿”、“嘿”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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