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绘一梦·身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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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后悔自己就近撒懒窝在床上,自掘坟墓不算还为自己拉上了棺盖。

    然而颜总不卖后悔药,还不等她作出反应……接下来就只感觉自己头两侧的床凹陷了下去,面前的人……也突然间就放大了N倍。

    “钱没有~我用别的抵……”

    故意压低的嗓音,故意拖长的语调,说话时唇齿间的吐息竟然也意外地带着一股好闻的草木味儿……原本山里还算凉快的房间,好像突然升了温。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容不下一点多余的起伏,只有死鸭子的嘴,夹在中间仍旧是那么地硬。

    “你有什么……是我感兴趣的?”

    “肉偿。”

    “……老年人,以身相许……已经过时了。”

    “那要看……是谁的身,许给谁……”

    “你……太近了……”

    “是吗?有多近?”

    “……”

    对面的人越靠越近,近到足以……耳鬓厮磨。撑在旁边的手好像只要放松那么一点点,就会砸下来。

    奇怪的是……越近,反倒越看不清晰。只感觉他的目光就像嵌着朗月明星的夜空笼罩在了迷雾里,除了想要醉死在这座千星之城的欲望,其他都变得像梦一样不真切。

    过了半晌,预料之中的接触仍旧还是在想象里,咫尺之间的人却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怎么还是这么好玩儿,跟两年前在澳洲一样……不……是更好玩儿了……”

    “你……别闹了……”

    虽然没有肌肤相贴,但她仿佛感受到了他笑起来的时候胸腔的震动。这感觉太过诡异,但却意外地让人不怎么讨厌。

    “我哪儿闹了?我只是……”

    话音突然顿住,疑惑地抬头一看,近在咫尺的人脸上却是一副愣愣的表情。

    “你怎么了?”

    颜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垂眸看着她下巴的位置……或许?是领口?衬衫有问题吗?

    下一秒,他突然松开了撑着床的右手,继而往被公司制式尖领衬衫包裹着的颈边伸来,轻柔地拨弄了两下像是要拨开碍事的头发。

    弄完还觉不足,直接抬手就开始解眼前的衬衫扣子,单手解了两下没解开,他索性手肘一弯撑着床,两手配合迅速地解了最上面两颗扣子。

    “颜……”

    被他这么圈在怀里,抬手都不得自由,身下就是分外柔软,足以让人心陷落的床垫。

    好像无论做出什么反应都像是不合时宜,同时又可以解释为顺势而为,一切都是矛盾的。

    “颜麒……”

    颤抖的声音里,他终于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认真又……不怀好意。他一语不发,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以极近的距离对视着。

    片刻后,他脸上突然漾开了一个分外轻松的笑容,然后那笑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挡住了。

    手离得太近,眼睛一时不太适应这个距离。调整了半天,用力眨了下眼,这才对上焦。

    他手里抓着的……是一道——

    光?

    乍见此物,某人的脸比刚刚劳动完的时候还要红,差点想闭眼躲避那两道灼热的目光,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偏过了头。

    颜麒低头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羞不自胜的人,一切的一切,从始至终都不言自明。

    ——戒指。

    ——他走的时候送她的那枚。

    不敢戴在手上就配了个链子挂在了脖子上,一直把刻着的那个几个字母,还有那份承诺,藏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老套,土气,但却也足够珍而重之。x <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无论再嘴硬,心里面,如他所说,如他所愿,死心塌地。

    他也不再多话,直接俯下身去。

    一时间身上的火锅味儿、香水儿味还有房间里的灰尘味儿全都淡了……取而代之的是独一无二纯属于对方的味道,密密匝匝地混合在了一起,紧紧地把两人包裹住……

    片刻后,颜麒微微抬起身。

    紧接着还不等乐霖霖有所反应他就迅速地滑下了床,步履不停地往门外走去,头都没回。

    “我……咳……我去一楼,你也快去洗澡吧。”x https:/m.x/

    此次无需假装,天然的低哑。

    直到那拖鞋与地毯摩擦的声音渐渐远去,仍旧颓在床上的人才抬起了右手,单手手背盖着眼睛。

    没有了他的遮挡,头顶的光芒实在是太亮太刺眼。然而浑身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得与被子混为了一体,根本就不想起身。

    不久后走在软软的短绒地毯上她才发现……

    那竟然不是错觉,是真的腿脚软,仿佛是踩在厚厚的草坪上,腿都被绊得提不起来。磨磨蹭蹭地挪到浴室以后,连镜子都不敢看就直接迅速地跳进了玻璃浴室。

    好在……

    她不算最丢人的……

    直到她洗完澡把头发吹到半干,又在外面晾了半小时,楼下的颜麒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平时极其喜欢穿浴袍,甚至只披浴巾出浴的人,今天不顾头发还在滴水就已经换好了长袖睡衣睡裤,领上肩上,一片湿迹。

    她刚好站在房间门口,看到他这样上来,再结合他“旷日持久”的洗澡时长,心里忍不住涌出了三个字:自作孽。

    “记得吹头。”

    话音还没落她就转身回了房间,“砰”一声门响,颜麒一声愣愣的“晚安”被关在了门外。

    而此时的他正在心里呐喊着——

    做个绅士,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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