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谁为先锋(2/2)
“李式有李傕撑腰。”逡视一眼众人，贾穆猜测道：“眼下二人一东一西困着郭汜，势必是想将其吞并。吾等此番被李式调来，怕正要使我等为先锋，试探郭汜军虚实的。”
“如此我数百岂不是白白牺牲了？”面色一狰，郝昭瞬间不满。
“不一定。”时下，一直沉默不语的贾逵，突然开了口，环顾三人，贾逵面有慎重道：“诸位来时可曾仔细观察过军营？
这军营虽然兵马众多，但若是自己观察的话，便能发觉这其中诸帐之间虽有交流，却是泾渭分明！”
“依照梁道所言，这李式内部并非团结？”悠的圆眸，孙资顿时领悟道。
“贾司马！中郎将请你入署衙一晤。”
“喏！”当即回应，“某这便过去！”说着贾穆给了三人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随着卒吏一同往官署行去。
署衙中，李式及潼关众校尉已经悉数到厂了。首位上，李式双手撑着案几两侧，正笑着与下方的诸将述说着什么。凉州军多年胡羌习性，行军打仗时甲胄在身，便用胡凳代替了跪坐。久而久之，如今即便没有临战，众人亦习惯了端坐胡凳上商议军情。
此刻两侧分别坐着胡封及另外三位校尉。其实原本关内只有三名校尉加个领军司马，但李式从华阴带回兵卒后，就调拨了一部分予他，于是便成了眼下连胡封在内四名的校尉，外加贾穆这军司马。
见贾穆到来，李式微笑的伸手指了指胡封身侧的胡凳，示意贾穆坐下。
在贾穆颔首示意，入座后，李式方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亦知自去岁本将驻守潼关起，此地一直安然无恙。然而今岁开春之后，忽然关外出现数股规模不定的流寇。
诸君心中清楚，当今朝廷暂幸安邑，大司马与郭车骑分别屯驻弘农与湖县。虽然两位大人，昔日有所嫌隙，但式以为在此国难之前，二人必已摒弃前嫌。因此这关外流寇，必是扰乱乡民之贼寇。”
幽幽吸了一口气，李式肃穆环视众人，郑重道：“是以本将军决定，出关剿灭贼寇！还百姓一个天平岁月！”
“中郎将高义！”当下，李式右下手方的校尉拱手附和了起来。
面上犹然正色，李式淡定摆了摆手，直至了那校尉的奉承，转而扭头看向胡封道：“胡校尉以为此议如何？”
“属下正欲向中郎将禀报，日前属下便已领兵出关追击了贼寇。”
“哦？结果如何？”仿佛刚才知晓，李式面色不动紧接着问道。
“贼寇狡猾，封追出从林之后，已无处寻其踪影了！”
兀自点头，李式没有多说什么，顿了顿，忽然又问道：“你觉得会不会是郭汜遣人前来试探我军？”
“未能抓住贼寇！属下亦不敢断言。”
“唔。”眼神盯着前方，李式自顾的点着头，良久，陡然震声道：“诸位！关外贼寇猖獗，本将已决意将其剿杀，一个不留！诸位何人愿为先锋，打出声势？”
目光扫视众人，撇过贾穆，最终再次落在了胡封的身上。深吸一口气，胡封正准备出口请战，却不想一声清脆突兀的打断了他。
“在下愿为中郎将先锋~！”
一语出口，李式、胡封皆是错愕的盯向贾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