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友好藏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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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离:“青稞酒不上头,醒得也快,在你这,当然只是还行。”

    说罢,便和平措一起笑了起来。

    正说着,忙忙碌碌走进走出的达瓦就走了过来,用有些蹩脚的汉语,只说床榻已经收拾好了,平措便帮着收了酒碗,又道:“那就请两位贵客休息吧,外面冷,就不要出去了,这些天不□□稳。”

    “不□□稳?镇里是有什么事吗?”

    平措点了点头:“大概是狼,也有可能是豹,跑进圈里偷吃牛羊,而且经常失火,两位贵客小心为上,连占堆都吓不退那狼或者豹呢。”

    湛离若有所思“哦”了一声,应了声“好”,便带着子祟去睡,而平措则多裹了一件厚重的藏袍,抱着一个大铁盆和一根粗木柴坐在门边,达瓦又脚不沾地,忙着给平措生个火炉摆在旁边。

    然而,藏族的帐篷外面看着很大,内里却显得有些狭窄,就算达瓦勤快而利索,也只能收拾出一张空床,于是……

    湛离再次陷入沉思。

    第一次和子祟同床共枕的噩梦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又得经历一遍!

    子祟却是乐不可支,意有所指:“上神,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闭嘴……”他好累,生活好难。

    他又“啊”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神上次还没告诉我,什么东西值万金呢。”

    湛离也算是生活所迫无力挣扎了,他还有伤呢,再说了这个帐篷就这么大点,平措父女今夜怎么过还没好意思问呢,总不好再去打扰他们,因此只好认命似的爬到床里侧,这才示意了一下他的双腿,恶狠狠:“男儿膝下有黄金。”

    所以上次让他跪了一宿。

    子祟闻言却是更乐了,扬了扬手:“这次可没有两生契了。”

    湛离又累又困,又喝了酒,懒得理会,躺在床上阖目而眠,懒洋洋地半威胁道:“老实睡觉,不准打扰平措和达瓦,占堆也不行,否则……我还是能让你再跪上一宿的。”

    他闻言手脚并用爬上床,跪在他身侧,垂首见男人微微侧着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勾勒出颀长优雅的身姿,胸膛平坦,阖眼间显得睫毛更是纤长,像一只慵懒卧倒的猫。

    “要是你可以,我倒不介意跪一晚,反正……我可以。”

    湛离脑袋里转了八百个弯也没转过来,只好睁开眼眨了眨,“嗯”了一声,没懂。

    子祟随即笑倒在床上,紧紧贴着湛离:“你可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这句话曾几何时他也说过一遍,想了想上一次他紧接着这句话做的事,湛离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跪”的意义,脸上顿时红云腾起,飞起一脚就先把子祟踹下了床,咬牙切齿:“你可以个鬼!你不可以!”

    ——空虚寂寞冷就给我穿衣下床滚!

    一见那男人红到耳根处的脸,子祟却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

    湛离恨得牙痒,往里侧一翻再不理他,过了一会,却听安静下来以后,他轻轻念了声“睡觉”,又爬上床,背靠背紧紧相贴,温柔的血气从脊背处逐渐升腾,在这凄冷呼啸的夜半显得格外温暖,然而他却绷直了手脚,不敢动弹,心脏都仿佛窒息。

    该死,伤口都更疼了。

    良久,一片静默之下,只听身后那人呼吸清浅而平稳,大概是睡着了,心下一阵阵发痒,于是又轻轻地翻过身来,迎着月色端详那高大的背影,一时痴愣,想起那句“为尔簪花插满头,两执手,不知愁”,竟平白生出了一种拥抱的冲动。

    今夜月色正好,被衾温暖,只缺个人填满怀抱。

    ——他实在是好想抱抱他。

    然而手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罢了。

    他们两个都长了刺,抱得越紧,刺的越深,又何必互相伤害,反正……

    最后总要死一个的。

    思及此,没有痊愈的伤和神力尽失导致他疲惫不堪,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烙了一宿,一直到快天亮时,才终于缓缓睡去。

    高原的晚上除了冷彻的寒风怒吼呼啸,就是一片平静,牛羊马群趁夜休息,忠勇的牧犬们也拖着栓绳挤成一团,长毛短毛和大狗小狗交杂着挤成一团,枕着主人家的厚毡布睡在寒风之中,一片安宁祥和。

    今夜月光格外澄澈,因此占堆敏锐注意到了眼前闪过的一丝黑影,登时长耳一立,狂狂吠叫,随即所有的牧犬都被惊动,此起彼伏地吠叫起来,守在门边的平措弹簧似的一跃而起,掀起帐篷就奔了出去,只见牛羊马群都受了惊吓,而角落里一顶营帐,竟无端燃起了熊熊烈火,大火连营,顺着寒风竟迅速蔓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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