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熟人(2/2)
秋实抿住唇。
微低下头。“那个,圣子妈妈,下次我带他去拜访的时候,能请圣子妈妈不要提之前的事情吗?”
秋实又抬起头,看着她尴尬地笑了笑。“抱歉,这种建议有些失礼。但是,哥哥讨厌过去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事情,其实我们现在也没打算对朋友和亲戚隐瞒的,医生说那个时候被误伤到了头部,还有因为外界的刺激,导致了大脑做出了本能的保护。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他总说以前的自己不是现在的自己,所以讨厌……”
画室的门这时被从内部打开,秋实扭头看过去,就对上一双浅褐色的眼睛。
黑色的长发被随意地绑在脑后,还有几缕垂落在耳边,剪得很不齐整的刘海贴在黄色的头带上,黑色短袖装扮的女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麻衣酱。”圣子轻声叫道。
相比起自己这个教员,对方的气场更强,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管是厌恶还是不愉都没有。
看过来的目光,平静而又直白。
刚刚还在听着她家孩子讲以前那些事情的圣子,脸颊不由泛红,连忙躬身。“我就先离开了,Aki,麻衣。”
瞧着那像是被吓到的松鼠一般急忙跑过的身影,后腿处飘起来的裙摆像极了松鼠晃动的尾巴。
秋实看向自己的母亲,两张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摆在一起,比起母女,更像是姐妹。面前的女人,就像是被延长了青春一般,完全看不出老态。
不过也对,平时不需要为孩子家务操劳的对方,又会为了什么而老去呢。
“麻衣女士的眼神是不是太凶了,圣子阿姨都被吓跑了,小时候开的绘画班失败的原因就在这里啊,请总结。”
画室门被彻底拉开,侧身让她进去,秋实就看到正对着门的那副春天的水彩画,明亮而又温柔的色彩就像是花瓣一样,落在画布之上,凌乱却又让看的人只感受到春天本就是这样的。
她皱起眉。
就是因为这样的画,她就算想抱怨对方也抱怨不出来。
打开包把便当递过去。“这次是炸猪排和咖喱饭,哥哥不在家,所以不那么丰盛。还有伊久寺那边的抹茶蛋糕。”
分了几个便当盒装,虽然说不丰盛,地还是有两三个菜色,就连蛋糕的包装盒也非常的精致。
“Haru今天去哪儿了?”
炸猪排被切成一个个小方块,虽然样子有些丑,但很规整。
秋实坐在凳子上。“说是有比赛。”Haru是深時的小名,意思是春,自己倒是只是直接用了Aki这个名字,不过小名则是被取做了红叶。
她完全搞不懂对方最初取名的时候是怎么打算的。
但对方为他们兄妹画过的画倒是看过不少。“那副画要拿去画廊吗?”
“不,放在家里。”
如果是放在那边,还是算了。
“我打算离婚了,你和Haru计划怎么办?”
秋实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双腿放在凳子下面。“这不是很好嘛,和那种可能会DV的男人住在一起,我们也会变得战战兢兢的。你早该这样了。哥哥也想开了,说到底,最开始我们就该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那样的人。我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哥哥可能会自己住在外面。”说完,她轻哼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打算起诉他了。”
秋实缩了下脖子,双手放在凳子边缘,撑着弓起的身体。“但这样会损害你的名誉。”
“只要能够继续作画,还有你们决定好的话,我这样就行。Haru和你如果都要住在外面的话,都需要钱,以后不管是生活还是什么工作,只要继续生活都需要钱。这样的说法可能不太好,但我会让他把该掏出来的都掏出来。”
话是这样没错,但总觉得在这里讨论要不要把被称为‘父亲’的男人给掏干净,总觉得有些奇怪。“话说,麻衣女士,如果我和哥哥都不喜欢异性或者最后都不结婚的话,你会怎么办?”她瞧着地面滴落的油彩痕迹,用脚尖踩了踩。
良久,画室内响起一道声音。
“会坦然接受,和真心地祝福。”
球从网的上方狠狠地扣向对场的三米线内,木兔瞧着隔着一张网,脸上落下汗水的卷卷头,就觉得有些可恶。
但目光却瞪向了三号位的另一个人。
深時双手放在腰上,大口的喘气,因为没有调整好所以感觉比之前消耗的还要大。背部被人狠狠一拍,他瞪向身边人。“做什么?”
“不要让个人感情影响比赛。”佐久早面无表情地道。
深時眉头皱的更紧。“你认为到底是谁的错!”
“部长,赶快让这个人下场吧。”
“佐久早!”
别府笑眯眯地走过来,揽上两人的肩膀,拉到一边,压着两人的头。“如果你们两人再在场内吵起来的话,都给我下场!”
两人身体一怔,看了彼此一眼,扭头哼了声,随即更为爆裂的扣球直接轰在了枭谷的后场。
教练席的香取看着场内的比赛,和身边的小川道。“今年的队员,真是有活力呢。”
“……”
如果不是吵架的话,我也会这么认为的。
枭谷的队员完全是一脸懵,一开始比赛进行的还好好的,不,是他们占据了优势。
井闼山没有上全部的正选,这虽然让他们的恼火,但不妨碍他们将那些小看他们的家伙给逼上来。
终于拿下第一局后,第二局那些家伙换上场了,谁知道攻手和拦网手就在自己的场内,发生了口角。
这内讧就内讧,为什么火全朝他们这边发了呢?
比赛结束的时候,枭谷动用了几人势力才压住了他们这边的王牌不去找事儿,深時用毛巾擦着汗,他脖颈通红,看上去筋好像都要爆出来了。
目光看向佐久早的时候,更是比早上凶狠。
毛巾一甩,搭在肩膀上,他走过去就道。“我真是越想越气,佐久早你完全是不信任我。”
“我没有说不信。”他喝着水,婉拒了经理的热情。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背后调查算什么,就算调查为什么不直接调查到底,最后还要再来问我!”
“警察如果不询问犯罪嫌疑人的话,怎么可能知道真正的犯罪动机!”
“我……”
这什么臭比喻!
他犯罪了吗?
到底是犯了什么罪!
深時感觉自己都快炸了,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只手捂住嘴巴给拖了过去,佐久早瞧着向他打手势的东条,抿了抿唇。
他用自己带来的毛巾擦去脸颊上的汗。
如果早告诉他,不就没这种事情了吗?
刚刚那种反应,是真的一开始就没认出来吗,那为什么比赛之前还要嘴硬。
真的是让人不快,这不就变得像是自己做错事情了嘛。
哼
他是不会去道歉的!
如果不是那家伙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一出门就本能地做出各种防护,每次都被身边人指责洁净过度的症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