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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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别府带着东条,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也带上了佐久早。

    抽签不过是一两个小时就能够搞定的,下午的时候,对战表和地点,以及时间就已经发到了他们的讨论群里。

    最开始的比赛从周末开始,地点分别定在涉谷区那边的体育馆,分成好几组同时进行,一天大概要进行约四次的比赛。

    这次抽签,厉害的队伍都没有抽到一起,和枭谷雀舌他们都是不同的分组。

    在对阵表出来之后,参与关东大会的队伍的选手们感受到了迫近的压力,即便前辈们结束训练,也不见他们离开。

    就在这么自发的训练之下,比赛的日子转瞬即到。

    学校有专用的巴士,平时供运功社团做交通工具使用,不过要提前申请,以免和别的社团撞车。

    □□准备合宿时,也能够申请巴士。

    深時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他早早就跑上来占了个好地方,无视其他部员那过于委婉的谴责的目光,他伸手招了招从前面上车的人。“臣臣。”

    那过于让人觉得羞耻的字音从最后排的前辈那边传来,佐久早有种恨不得对他来个暴扣的冲动,在其他人有意无意的用这个昵称调侃的情况下,他还是顶住目光来到最后排。

    车窗开了一半,凉爽的风正从外面吹进来。

    深時站起来。

    “我坐外面就行了。”

    自己又不是太矫情的那种人,虽然车内空气浑浊,但能在窗口已经很不错了。

    深時走出来,用双手强硬的把他推到里面坐下来。“总之就坐这边好了,待会儿旁边还有其他人坐。”

    最后一排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不过这次去的人数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跑到后面,佐久早听到旁边可能有人,就放弃了挣扎。

    深時在他身边满意地坐下。“这个给。”他从包里掏出一包橘子,是车站常见的用网子套成一小长条的那种。

    乘车吃橘子,好像是出行者都会做的事情,佐久早没有拒绝,为了防止送回去之后被更强硬地塞来更多的东西。

    他看着放在同居人腿上的包,觉得那是个十分危险的道具。

    深時拿出宝矿力,又在包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白色的方块盒子,佐久早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东西。

    打开之后,才看到里面一颗颗圆白色的药片。“前辈晕车吗?”在这种时候服用的药物的话,大概就是晕车的药了吧。

    “对啊,只要是汽车都会很感动不舒服。”他丢了一块进嘴里,用水冲下去,但表情里还是出现了微微不适的变化。

    一定是药片在口腔里试着融化,留下的苦味。

    佐久早剥着橘子,清理上面的丝络,然后递过去。“这个可能会好一点。”

    看着自己同居人那过于真诚的目光,还有剥好的漂亮橘子,实在做不出任何拒绝的行动。深時在把水和药盒塞进包里时,伸手接过。

    丢进嘴里的瞬间,扭头看向另一边,巴士这时发动,佐久早看向窗外,玻璃上正好映照出了自己的同居人咧嘴偏过脑袋的那一幕。

    “……”

    他也将橘子塞进嘴里,咬破包裹着果粒的那层薄膜,酸涩的汁液弥漫在口腔,他低着头,额头碰上车窗玻璃。(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原来前辈对酸的水果,不太擅长应对啊。

    车行了一段时间,深時就有些不太舒服,整个人看上去也萎靡了许多,头不知不觉地靠在身边人的肩上。

    佐久早感到自己右肩一沉,扭头看过来时,就觉得他整个人好似要蜷缩在座位上,身体的大半部分都歪了过来。

    好沉。

    一个黑色的袋子从前面的座位上飞了过来,古森趴在那里,半张脸都被椅背挡住,两只手搭在上面,看上去真的和家里养的那只宠物犬很像。

    “东条前辈说,如果深時吐的话,就让他吐这个里面。”

    深時?

    是古森自己称呼的,还是转述东条前辈的话的?

    佐久早捏着那个黑色塑料袋有些犹豫和纠结。

    古森慢慢缩下去。“还说如果想换位置的话,就换,让深時前辈一个人自生自灭。”

    “……”

    看来的确是古森在转述东条前辈的话呢。

    不是。

    自己在这个时候关心这种无聊的事情干嘛?

    换位置的话,到底是换还是不换呢,看着自己同居人紧皱着眉头,就像是在梦中也无法安稳,而且眉间留下了深深的折印,也让他看起来不好接近。x www.x m.x

    总觉得手指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沉入了很深很深的水中,昏暗,浑浊,冰凉,却又黏着的让他无法脱身。

    黑暗渐渐侵袭他的世界,又那么一晃神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在北海道的爷爷家时的那段日子里。

    ‘哥哥,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打电话过来呢?’,和自己有着相似面容的妹妹总会趴在电话机的旁边问,而电视上则播放着他们其中的一个在国外的演奏会,脸上是和他们的难过完全相反的喜悦。

    爷爷在这个时候总会安慰他们,在他们耳边最常回荡的那句话就是‘不要怨恨他们’。

    小时候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就像是爷爷奶奶总躲在书房里不断用‘香子只是因为产后的抑郁才讨厌孩子的’的这句话来安慰自己,他也不懂抑郁到底是什么。x https:/m.x/

    在冰凉的雪国,最后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北风这一样东西。

    然后在来到东京的第二年终于明白了‘不要怨恨’是什么意思。

    越是怨恨,和他们牵扯越深,牵扯的越深,越会痛苦。

    不管是人还是感情,都像是玻璃一般,爷爷的工坊里有着很多数不清的漂亮的玻璃。

    高兴的感情,肯定是红色的玻璃,难过的感情,肯定是蓝色的玻璃,被称为温暖的东西,肯定是暖色调的玻璃。

    但它们都有一个特点。

    会很轻易地碎裂掉。

    就像是支离破碎的家庭,就像是拼尽全力也抓不住的生命,就像是最后溜走的爱。

    他喜欢玻璃,越是漂亮的玻璃制品越喜欢,尤其是光打在上面的时候,都会有种自己也拥有了它的颜色和光彩。

    但家里不能摆放它们,因为最后总会碎裂掉。

    他觉得自己也像是玻璃一样,裂纹不断爬在肢体,直到某一天布满全身。但自己没有任何的颜色,有的话只是阴沉的灰色,和心底不断放大的空洞。

    想要颜色,想要它们来填充自己,孤独不要,一个人也不要,痛苦的感情也不想要。

    想要关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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