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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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接过手冢递给他的东西——那是本封皮已有些过于老旧的日记本,但从整齐的页脚就能看出,它很好地被保护着。

    迹部将日记放在一旁,盯着手冢的左手,开口问道:“如何,我们迹部家的医生果然是一流的吧。”这句话并不是疑问,迹部想,对方大概会不咸不淡地来一句“多谢”或者“托福”。然而,手冢却是一反常态地催促道:

    “你先看一下日记。”

    老实说,手冢回东京的日子比迹部预期得要早。按照他的计划,手冢应该先乖乖地在九州接受迹部家提供的最好的复健疗程,期间在顺便查一下相川的背景,若有收获是最好,若是没有——他自己也有办法搞定。

    政界和商界的那些破事,自己想避也避不了,可是手冢不一样。

    就算是为了铃木菊音,没有什么比一个网球选手的肩膀或手腕更重要的东西了——手冢应该是更冷静的男人。但转念一想,他若真的冷静,自己现在也没机会这么帮他了。

    真是个感情用事的傻瓜,谷村、铃木也好不到哪去。

    只不过,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傻瓜。

    但这些家伙,多多依靠一下旁人会死么?!准确地说,是多多依靠一下他迹部景吾的力量——

    迹部有些不爽地翻开了日记本,看了几页,他便皱起了眉头。

    所谓的决定性的证据,所谓真相:比能够想象的更为不堪。

    手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如果可能,我并不希望这本日记公诸于世。”

    迹部眼神如冰寒冷:“对敌人可不能心慈手软啊。”手冢正欲再开口,迹部话锋却是一转,合上日记本,笑道:“可惜,本少爷向来不喜欢被利用的感觉。”

    手冢点了点头,总算说了那句迹部一直想听的话:“多谢。”

    迹部抓了抓头发,不爽道:“也不知道你是为谁谢我。”

    手冢的嘴角以几乎不可察觉的角度向上扬了扬。这时,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问:“怎么没看见谷村?”

    这里是青学学生会办公室,这段日子,每次放学后,迹部都用“两校交流”的名义跑来青学,引来不少人侧目,时间一久,他和代理会长谷村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例行活动也被众人了然于心的目光默认。虽说按迹部大少爷的说法是:“一百个穷酸的青学都没法与冰帝相提并论”,但比起人多嘴杂的冰帝,青学的确是更好地讨论“作战计划”的地方。

    但是,手冢这个正牌会长从九州回来,于情于理,谷村都不该缺席。

    迹部耸了耸肩,收冢居然到现在才发现这事——可见直到刚才为止,他心神全被铃木和相川家引了过去。只是现在若告诉他谷村不来的理由,迹部也拿不准手冢的反应会不会比谷村瞳更糟。

    果然,他迹部景吾就是天生该扮演惹人嫌的反派角色。

    “谷村请了病假。”迹部景吾淡定地说。

    “生病?”手冢挑了挑眉,谷村向来健康过剩,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恹恹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总之,”迹部站起身来,“本少爷会搞定一切的。时候不早,先走了。”

    不等手冢开口,迹部已经转身走了出去。他怎么能够让手冢知道,他们其实有一次机会救出铃木菊音。只是希望,铃木那天有好好地把他的话听进去。

    迹部喝了口备在车上的饮料。无意中瞄见放在书包里那本旧日记,想起里面的内容。那天松岛老师的猜测,十有□□是正确的。

    迹部有些疲倦地闭上眼。

    手冢和铃木,绝对不该属于日记里的这个世界。

    相川秀人,你要的东西,本少爷会给你。

    “少爷。”司机开口打断了迹部的沉思,“夫人明天就要回巴黎了,谷村小姐那边,我们恐怕……”

    迹部的头痛了起来,这几天借母亲回日本的机会,强行将谷村瞳留在了迹部宅邸,不让她把情况告诉手冢,但现在也拖不下去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投向那本日记,随即想了想,摸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真田么?”

    时间不多,他也不打算乖乖做相川秀人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还有一个关键人物。

    ***

    菊音看着眼前丰盛的食物。

    头盘是鱼子酱鹅肝沙拉,主菜是陶罐闷鸭,甜点是栗子焦糖淋布丁——正宗的法国菜,每样都有米其林水准。昨天是意大利菜,前天是怀石料理。自从她不再绝食,顶级的料理便每天换着法子上,足可见相川家对她的重视。(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与其说是准媳妇,倒更像是要养肥供上神坛的生祭。

    菊音面无表情地拿起刀叉,既然相川要招待“贵客”,穷学生自然不该浪费这难得的珍馐吧?

    后天,就是婚礼。媒体前公开的自然是她和相川秀人的“世纪婚礼”,在那之后,她要嫁给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没有罗杰和美国那边家里的消息,也许是相川家把消息隔绝了也说不一定。这样也好,被他们知道了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这些天,秀人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是那样的温柔笑容,无微不至地关怀,让不知内情的人看了,恐怕真以为自己是他珍爱的未婚妻。可是菊音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那时候他掐着她的脖子说的那些,才是真心。

    他要她活着,去感受地狱的烈火。

    如果不是那样的恨意,也许菊音还不敢如此确定自己真正的心意。

    她一直以为,就算要用自己的命去抵玲人的,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分明地知道:

    她不愿意。

    就算那个死去的人是玲人,那个天使一样的少年,那个她曾经深爱的恋人,她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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