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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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青茗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视线的落点,  但想了想,还是没有作声。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对方主动说出了答案“这只无相锦鸡资质不差,  血统奇高,  年龄尚小,却因体有暗伤的缘故而在重新修炼。怎么,  外面莫非现在花家已经灭族了不成?!所以才会放任如此血脉纯度的后代流落在外?”

    他这话一落,  在场的三人均是愣了一下。

    关于三花的来处它一直没有透漏,  几人也一直不知。原先是三花不会张口,她们理解不了,  现在是能说话了,  话还却没说利索,  楼青茗就想着不急于一时,暂时没有追问。

    只等它以后的表达能力上去了,再听它好好说一说过去,与大家讲一讲古。

    却没到会有一天,  她们竟会在它想要主动张口诉说前,  从另外一种途径得知它的身份。

    楼青茗站在原地顿了一会儿,  瞧了瞧地上依旧没什么反应的三花,  出声询问“什么花家?哪个大陆的?”

    男子愣了一下“哪个大陆,当然是全琨大陆的。莫非这盛极一时的家族还能被谁灭族了不成?”

    刚刚从外面寻到方法进来白幽闻言挠了挠头“什么全琨大陆,我怎么没听说过,这还是在咱们太许小世界内的吗?”

    男子转头看着一身斯文温和气质,却因为一双黢黑的大眼睛而显出几分憨态的白幽,  恍惚了一下,而后怅然开口“原来我的道台是出现在太许小世界了啊……”

    其他人……

    其他小世界的大能陨落后,道台竟会跑到他们太许小世界,  这也是一种奇观。

    索性男子只是略略感慨了一会儿,就很快回过来神。

    他看着楼青茗几人的表情,不由好笑道“我当时陨落的地点是在一处虚空裂缝里,应是距离太许小世界较近,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吧。”

    这些年他的道台之内,除了几十年前有一位女修偶尔进入,就是眼前这一拨,也难怪他会直到今日才发现。

    他这厢释然了,楼青茗却生出一大堆疑惑未解“那前辈,您方才所说的花家……”

    男子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之间的感情还不错。”

    说罢,他也没用她继续询问,而是直接开口“花家是无涯小世界中的一个妖修家族。他们的血脉后人能够无视威压、破除幻境,就连在破阵上也有颇有一套。”

    “其族群为五翎鸡,因族人众多,繁衍能力强悍,族内常有血脉出生即出现血脉返祖,这种人往往是族内的备受关注的天资一代。“

    “像是你脚下这只无相锦鸡,若我没看错,它之前便应是这样的天资。以原形出生,生来即有至少为筑基期的修为,只可惜,似乎之前受到过什么重创,体内留有暗伤,丹田受损,修为直接降至底层。”

    至于具有有多底,男子没有细说,但在场知晓三花那段过去的人却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词——炼气一层。

    修炼之底,只比直接废除根骨要好上一线。

    楼青茗俯身将三花抱起“您是说,无涯小世界中的妖修花家,经常会有无相锦鸡的返祖族人出生?”

    男子摇头“当然不是。起码在我生活的那几万年前,能够完全返祖为无相锦鸡的花家子弟个数不多,更多的还是些由五翎鸡,返祖为九翎绿尾鸡之类的族人。”

    也就是说,能够返祖成为无相锦鸡的三花,绝对是花家子弟中最稀少并优秀的一代。

    哪怕男子的口中没说,但他的表情却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说了个完全。

    楼青茗这一刻有许多话想要问三花,但这里却并不是个适合交流的地方。

    正思忖间,就见坐在他们对面揣着手的男子直了直身板,正式开始自我介绍“吾名邓良晏,道号晏尘。”

    这个称呼,楼青茗几个土生土长的太许小世界人士并不清楚,但是作为共同来自无涯小世界的老乡,三花却一下子明了了他的身份“前辈。”

    它向他鞠躬颔首,却因为语言能力不发达,一时表达得不是很清楚。

    邓良晏轻笑了一声“我原本是当真以为,我会在此处无声消陨,既然能够遇到你们,遇到了花家的后人,那我便认定,这定是天意。”

    楼青茗看向三花。

    三花还没想好如何措辞,邓良晏就从袖袋里摸出一枚纯黑的储物戒指,拿在手中眷恋地摆弄“我在无涯小世界中还有些名声,小家伙对我有些印象也蛮正常。虽然其实我也没做过什么大事。”

    三花连连摇头,着急地断断续续吐字“不,厉害!同归、于尽,都是传说。”

    邓良晏就笑“我猜,可能我今生做过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当时邓家遭难,即将灭族,我将那其中修为最高的两位引出了无涯小世界,后与其在外同归于尽,再也没有回去过吧。”

    这一刻,他微垂下眉眼,嘴角是上翘的,眼底却是冰冷的。

    也是这一瞬间,楼青茗在他身上第一次看到了属于无情道修士的专属影子。

    邓良晏却不知她们的心里所想,只是继续道“但其实我的道台内早已生了心魔,有了瑕疵,即便没有那次大战,我原也不会活上多久。”

    说到家族,他也不知对恨更多一些,还是爱更多一些。

    只是所有的这些,在他道台即将消陨、灵魂即将散灭之际,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继续摆弄着手中的戒指,半晌,终于舍得将目光从其上挪开“当年的那场大战,我陨落了,也不知道我族中后人如何。故而我在此,有一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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