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手术表演
“手术、表演？这是什么意思？”牛顿满脸不解的问道，因为他实在是没法将“手术”和“表演”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经过文森特的解释，牛顿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时期的外科手术追求的都是如何又快又好又潇洒的完成，所以极具观赏性，甚至一些有名望的外科医生在进行外科手术的时候都可以卖门票，大家就跟欣赏歌剧似的来观赏手术表演。
而特里教授的这次手术则带有很明显的“义演”性质，主要目的是为了激发学生学习医学的兴趣，所以并不收门票。这也让牛顿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也提到了这种表演型外科手术的情节。
据说最早的外科手术都是在澡堂和理发店里面进行的，因为当时都是由理发师来完成外科医生的工作，直到文艺复兴之后才开始有专门的外科医生，但同时理发师也做这份工作，直到十九世纪末理发师才退出手术行业......
最初外科医生只是带着自己的学生观看外科手术，因为这样方便一边工作一边给学生进行现场指导，其实现在也是这样，只不过能跟着主刀大夫进手术室的实习生数量很少就是了。
因为人的天性中就有对于血腥刺激的渴望和好奇（这就是血浆片能够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所以就有外行但与医生或者学生相熟的人也想过来看，再然后就是虽然没有关系但宁可出钱也想看，于是就有医生开始打起了卖票的主意，随后外科手术就开始向表演化的方向发展，追求的是动作潇洒、面带微笑、在血液和脓液溅射中保持滴血不沾，宛如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的神奇效果，接下来要享受的便是观众们的掌声和喝彩，当然了这个过程中病人肯定不太舒服，但这并不重要，毕竟又不要你钱。（神奇吧？收入在门票而不是手术费……）
虽然牛顿并不认可这种手术方式，但他也不想错过这个大开眼界的机会，毕竟这种表演在后世你就是想看都看不到，光是想想就知道这肯定比那些血浆片刺激多了，要知道这可都是真血，而不是番茄酱啊……
在听到牛顿答应下来之后，文森特又问道：“艾萨克，你说要不要请珍妮也过来啊？”
“这么血腥的场面，女孩子一般都会受不了的吧？”牛顿提醒道。
文森特一琢磨也挺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去跟珍妮约会，更难得的还不用花钱！”
听到这里牛顿觉得有点无语，合着你的主要着眼点是不用花钱啊，拜托了大哥，追女生哪有一分钱都不花的，最起码也得请顿麻辣烫吧，当然了、你这事儿跟花钱也没什么关系，我感觉珍妮好像压根就对你没意思，否则上次来剑桥参观的时候怎么一句都没提你……
到了第二天，牛顿和文森特准时来到了手术室，这也是牛顿第一次来到剑桥手术室，话说这里真就跟以前在影视剧里看到的中世纪意大利圆形剧场一个样，这阶梯式的看台估计放下三五百人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牛顿四下打量手术室布置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身后拍他的肩膀，并且热情的向他招呼道：“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牛顿同学！”
牛顿回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第一次兜售听诊器的泽雷斯医生，刚想问你怎么也来了，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泽雷斯是剑桥市的医生，那么与同行特里教授认识应该也是很正常的，那么今天来观看手术表演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笑着答道：“真的是好巧，泽雷斯医生！”随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泽雷斯医生，我不知道您是巴罗老师的好朋友，否则我肯定不会收您钱的！”
泽雷斯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道：“这是两回事，你辛辛苦苦研发出来的东西，我当然不能白用！”但随后话锋一转：“只是你该告诉我一声你还会卖给别的医生，本来我还想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的，结果发现大家居然手上都有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这点您放心，因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以后也不会再做医疗器械了，因为我并不想学医！”牛顿这说的绝对是实话，因为他前世就不是学医的，所了解而且还能做出来的医疗器械也就是听诊器了，其他的别说CT核磁就算是个血压计他都做不出来，而且话说这个年代帕斯卡老先生出没出生......（其实在1648年左右帕斯卡就已经发现了压强的存在，只不过牛顿没记住罢了！）
对于牛顿的回答，泽雷斯医生觉得十分诧异：“牛顿同学，我觉得你在这方面很有天分啊，而且也应该非常的感兴趣，否则今天你就不会来看特里教授的手术表演！”
牛顿心道，难道我告诉你、我是来看热闹的么？于是只得敷衍道：“我、我这是被朋友拉来的！”说着示意了一下身边的文森特，文森特也适时给出了证明，因为牛顿说的的确就是实情！
但很显然文森特并不相信两人的话，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指着手术台的方向说道：“好了，手术开始了，让我们一起欣赏吧！”
PS：根据记载最著名的苏格兰外科医生塞姆在186o年做了一台股动脉的切除术，当时堪称盛况空前，过二十位资深的外科医生和教授在前排就坐，出席了这次手术，有的还带来了自己的门徒和实习生，阶梯形的圆形看台上还有八百名以上的观众，手术在惊叹和赞美中完成，伴随着过十分钟的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