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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就不痛快了。
她吹胡子瞪眼地说:“你怎么突然提这件事。”
“奶奶,这不是重点。”顾橙橙意有所指地瞧了眼他手中的书籍,问他:
“我要是没说错的话,ptsd是精神科的内容吧,二哥,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月末还要考证来着。你居然有时间看这方面的书籍!”
顾橙橙越发觉得有猫腻。
实际上,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如她这般,嗅觉敏感。
奈何顾橙橙思维跳跃。
她将怀疑说出来:“你是为了谁而去了解的吗?”
说话间,书中夹着的那纸张随着顾呈礼翻阅的动作滑落。
顾橙橙眼疾手快地将纸张捞起,她神色更是得意。
“证据!”顾橙橙笑了笑,表情八卦,拖腔拿调地说:“二哥,你这笔记写的可真认真哦。”
“……”
顾呈礼淡然地看着顾橙橙的得意劲儿。
他慢条斯理地阖上书籍,清冷的声线不带一丝情绪,“拿过来。”
“干嘛呀,”顾橙橙察觉出他话语间的不对劲,悻悻地说:“给就给,小气鬼。”
顾呈礼将书籍夹回去。
顾橙橙老神在在地说:“相信你那位朋友得你神助,很快就能痊愈的!”
顾呈礼瞥她一眼,道:“惹事精。”
顾橙橙歪了歪脑袋。
总觉得这句“惹事精”不是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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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图方便,陈月澜便在练舞房附近小区租了套房子。
仅和顾呈礼宿舍小区隔着条马路。
柳逐溪也是第一次来这,小区的环境清幽,穿过规划出来的绿化带,偶尔闻见鸟鸣声清脆。
循着路标找到所在楼层,电梯停在第六层。
顾呈礼帮她提行李箱,还未走进公寓,屋内争执声正抵达制高点,氛围剑拔弩张。
柳逐溪的心猛然提了上来。
她下意识去捂住柳屿森的耳朵,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抚。
顾呈礼无声地垂眸看向他们姐弟俩,随后加快脚步,迈过他们。
房门敞开着,陈月澜和柳泓邦分坐两张沙发。
互不干扰。
察觉到动静,齐齐望向门口。
柳泓邦好面子,无论家里再怎么争吵,都不能让外人看了去。他当即站起身,脸上堆着笑容,俨然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模样。
“呈礼,幸苦你带他们过来了。”
顾呈礼微颔首:“柳叔,陈姨。”
陈月澜的视线落在顾呈礼的身后,她厉声道:“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上课?!”
柳逐溪闻言讷讷道:“我请了一个小时的假,一会儿……”
“谁准许你请假了!”陈月澜全然不怕旁人在场,冷声道:“东西放下,立马去上课!”
柳泓邦出言阻拦:“这搬东西,请假也是情理之中。”
他眼神示意,让她收敛。
陈月澜却无所顾忌。
顾呈礼适时扭头支开柳逐溪道:“你先将行李放回去,我等会送你过去。”
陈月澜本想借着这个点好好的和柳逐溪翻一翻旧账,人就这么被支开了,她心底憋着一股子气,久久不散。
奈何顾呈礼生得冷漠,陈月澜纵然心底不痛快,也不敢发作。
不多时,柳逐溪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门。
正巧柳泓邦他们回星谷的飞机定在十点半,先将柳逐溪送至练舞房后,车子调头,拐向国道。
去机场的路上。
柳泓邦心里揣着事情,几度长吁短叹。
刚才他随柳逐溪下车,女儿难得跟他说了些心里话,内容却让他不由地心慌。
顾呈礼问他:“柳叔,你这是?”
柳泓邦不吐不快,心想,你可算是问了。他上了车就等着顾呈礼能主动问他一声,这个小辈虽说态度谦和,总是冷着脸,也不好跟他说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他扭头望向后座,柳屿森此时犯困,睡着了。
“其实溪溪她妈妈得过心理病,一直都有在治疗。状况也有好转了,可就在刚刚,溪溪跟我说,她妈妈心理病可能加重了。我估计她又偷偷停掉药。你刚才也看到了,她对溪溪掌控欲很强,我之前就担心,她再这样下去,深受其害的还是溪溪。”
他话锋一转,将自己心底的请求吐露出来:“我就想说,你平时能不能多帮我照顾着点溪溪。”
柳泓邦觉得这求人的姿势不太对,否则顾呈礼怎么眉毛都不动一下。
他沉吟半响,语气恳切地说:“就前两天,溪溪还跟我提起你了。”
顾呈礼闻言倒是微微侧目。
柳泓邦面不改色地杜撰道:“溪溪说,二哥待她特别好。她特别尤其喜欢你来着。她还觉得你特别帅。”
顾呈礼:“?”
有点意思,连用三个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