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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仍旧是那套肥硕的运动套装,在冲洗浴室时,避免沾湿,将裤腿挽得老高,露出纤细白嫩的小腿。
偌大的客厅只亮了一盏幽暗的小灯,顾呈礼半倚着沙发,手上搭着一本摊开的书,借着暖橙色灯光,眼睑半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像是特地在等她。
听到声音,顾呈礼掀了掀眼皮,抬眸望向她。
小姑娘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裤腿挽着,如同要去插秧。这番装扮最夺人眼球的还是她骨肉匀称的小腿,白皙漂亮。
他余光从那腿上极快地一扫,微敛眸,随后对着桌面抬了抬下巴示意她。
桌面上搁置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柳逐溪刚洗了头,黑发凌乱地披散着,她窘迫地扒拉了几下,才慢吞吞挪到沙发上坐好。
顾呈礼合上书,身体陷入沙发里。
可能是周遭的环境温柔,他的声线比平时多带了些情绪,“桌上那袋奶粉你明天带走。”
柳逐溪软糯地应了声哦。
“之后你每日都需向我汇报睡眠情况,情绪波动状况,是否焦虑,郁燥。”顾呈礼手肘撑在身后的沙发上,食指微屈,不轻不重地揉着太阳穴。
柳逐溪:“为什么要汇报这个?”
她的发问使得顾呈礼迟疑片刻。
她不肯去医院诊断,症状尚未确认,目前最优的方法就是先观察。
若将潜在的病症告知她,八成会被吓破胆。
本身就长得跟个顺了毛的兔子似的,没胆。
他沉吟半响,淡声道:“调理身体,改善睡眠。”
“哦,”柳逐溪乖巧地应了声,随后旁敲侧击地打听道:“那我的状况严重吗?”
“还成。”他模棱两可地说。
柳逐溪顺着话头问:“还成是什么意思?”
顾呈礼:“字面意思。”
“……”
她没吭声,只是双眸凝视他,黝黑明亮的眼睛掩饰着不满。
似乎是赌气,她的话头最终引向别处,“我妈妈知道我退步的事情了。”
顾呈礼眯缝起眼睛,柳逐溪被盯得心虚地垂下脑袋。
他听出她的画外音。
蓦地,顾呈礼嗤笑一声,舔了舔唇瓣,声音冷冽:“你这意思是我告状的?”
他的嗓音冷淡得失了温度,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冷的柳逐溪头皮发麻。
是她误会了。
她放下手中的牛奶,双手不安地置于大腿上,坐姿像个犯错的学生。
不敢看他,抿了抿唇,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顾呈礼冷着脸,利落地站起身,转身回房,才走到房门口,他又折返,将原本说要给她的奶粉袋子拎起来,扔进骨头的小窝。
像个赌气的小孩。
柳逐溪:“……”
骨头被这阵响声吵醒,它探出脑袋往外看了眼,像是察觉到氛围的古怪,缩着脑袋又躺了回去。
-
翌日早晨,顾呈礼按照往常的作息起床晨跑,回来时带了早餐。
柳屿森年龄小贪睡,他回来时人还在屋里没起床。
顾呈礼进屋喊他,人没醒,身体大刺刺地摊开,睡得香甜。
无奈之下,顾呈礼先去浴室洗澡。
重新回到房间,他打开柜子,拿了件短袖换上。
衣服刚穿到一半,身后是柳屿森惊慌失措之中又夹杂着奶萌的童音。
“哥哥!你变态啊!”
顾呈礼困惑地转过身。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臂伸进去半个,露出劲瘦的腰身,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柳屿森胖短的手指头捂着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他低垂着脑袋,从指缝间边看地板,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下来。
他出门前磕磕绊绊,险些撞到了顾呈礼。
嘴巴里不停地念叨着:“眼睛好痛痛,哥哥不害臊。”
“……”
顾呈礼紧了紧下颚,一声不吭地将短袖套好,脸色黑了大半。
他换下衣物,刚走到客厅,瞥见厨房门口正冒着白烟。
里面骤然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疾步走向厨房。
柳逐溪穿着围裙,身体离灶台约莫半米远,手中捏着木铲,紧张兮兮地望着“嗞啦嗞啦”冒着白烟的平底锅。
烟雾翻滚着升上屋顶。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臂,结果油星子喷溅出来,她疼得下意识缩回手。
恰在此时,顾呈礼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一盘水,倒进锅里。
嗞啦的声音闷了许多。
顾呈礼一把抽回她掌中的木铲,睨眼问她:“想造反呢?”
“二哥。”
柳逐溪心底一直对昨晚误解他的事情耿耿于怀,就想做顿早餐弥补一下。
陈月澜顾着她的身体,从小除了跳芭蕾,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
更别说跟厨房近距离接触。
正想挣扎着解释刚才的行径,这时门铃响了。
顾呈礼对她抬了抬下巴,“去开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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