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挨揍（上）(2/2)
“你……”
“刷不干净就兑点84洁厕灵再消消毒，正好你这种家教好的人百毒不侵，多吸点氯|气好下次再用来喷人啊！”
魏雨歇轻蔑地笑笑，回头看着卫云齐，故作轻松：“怎么样，我化学有进步吧？”
“进步很大。”卫云齐声音很轻，已经从刚才的失态中回过神来，他握住魏雨歇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好了，这是我们爷们儿的事，你靠边儿。”
颜雪瑶从人群后方钻进来，拽住魏雨歇的袖子，魏雨歇侧脸，看到颜雪瑶慌张又担忧的眼神，她笑笑，轻轻拍着她紧捏着的手，用安定的眼神告诉她，不用担心。
“你怎么还打人呢？”颜雪瑶吓得不轻，轻声责怪她，“打坏了怎么办？”
“我……我听不下去这种话。”魏雨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关节那里磕在张止一的牙上，还出了点儿血，她连忙用捻去那一点血，然后把右手放在口袋里，藏起来。
颜雪瑶叹了口气，不知道说这个容易冲动的女孩子什么好，只好先把魏雨歇拽出事故中心，以免她一冲动再钻进去，男生打起来下手没轻没重的，拳头不长眼，再误伤到她就不好了。
左晨旭抱着化学作业从前门冲了进来，已经有人告诉了他卫云齐和张止一打架的事，他一眼看到倾倒的课桌，和人群中心僵持的卫云齐和张止一，连忙把作业往讲台上胡乱地一堆，冲进人群，抓着张止一的校服领子，将他直接从书堆里提了起来，对着张止一的脸，怒目圆睁：“你刚才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左晨旭和张止一被顾英东和江燃拉开了，一旁红着眼睛，想要上前去和张止一打个痛快的卫云齐也被孟乐拉住了。
“兄弟，别打了。”顾英东满脸通红，抱着左晨旭的胳膊，“再打下去都没好处。”
“他说的什么话？他刚才说的什么话？是人话吗？”左晨旭呲着牙吼问着，顾英东还是死死抱着他，告诉他冷静。
“都住手！”
高宽来了，班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走廊里四个班全听见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高宽茶杯都没来得及拿，就急急火火地奔了过来。他看到张止一嘴上有血渍，更生气了，但还是叫一旁的江燃先带张止一去医务室看看。高宽转过脸来看着卫云齐，问：“是你打的？”
“是。”卫云齐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他，是我打的。”魏雨歇挣脱了死死拽着她的颜雪瑶，走到前面来。
卫云齐用肩膀死死地挡住魏雨歇，抬头对高宽说：“真的是我。”
“你俩从这儿跟我谦让开了是吧，行，都到我办公室来。”高宽心烦意乱，直接扭头走人，卫云齐和魏雨歇垂着脑袋跟了上去。高宽回头对梅朴林说：“如果张止一没什么大碍，也让他来找我。”梅朴林点点头。
魏雨歇路过自己的座位，陈若荫向她投来担心的目光，魏雨歇轻轻捏了捏她的手，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转头跟着班主任走出了教室。
“魏雨歇，你是个女生啊！”高宽从电脑上调出刚才的监控录像，又惊又气，用食指点着魏雨歇的脑袋，“他们男生打架，你掺和什么？”
魏雨歇低着头不吱声，高宽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右手一扬，魏雨歇吓得缩起脖子，却发现高宽的巴掌都拍在了他自己的左手上——老班再生气，也还是不会下手动女孩子。
“你一个女生，一拳能把张止一打出血来！”高宽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气得直跺脚，“你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医药费你赔不赔？人家家长来找你麻烦，你怎么办？还不是你爸妈来收拾残局啊！他们男生打架，你小女孩不躲得远远的，你还成了最强战斗力了，你怎么这么能啊你？”
高宽走得累了，把转椅往自己屁股下面一扯，坐下，问魏雨歇：“你为什么打他？”
魏雨歇看了一眼卫云齐，卫云齐低着头，目光暗淡。
“你不用看他，你告诉我！”高宽敲着桌子。
魏雨歇深吸了一口气，“老师，我只能告诉你，张止一说了世界上最侮辱人的话，他活该挨揍！你随便罚我，只有我一个人动了手。”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很讲义气啊？”高宽被魏雨歇强硬的语气搞得无名火在体内乱窜，“好，那你说说，他说了什么话？”
魏雨歇低着头，嘟哝着：“我不能说。”
“魏雨歇，你今天是想跟我对着干？”高宽气不打一处来。
卫云齐牙咬得死死的，抬起眼来看着高宽：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