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错了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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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吩咐丫鬟道:“取我剑来!”

    安相连忙叫丫鬟拦住她,“夫人切莫着急,坏了初儿名声!”

    “难道我任他在外边胡闹?”安夫人出生将门,平日里脾气就急躁,被惹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

    “夫人可知这人?”安相问道。

    “略有耳闻,旁的不知。”

    “那便坐下听我一席话!”安相拉着她坐下,缓缓道:“沈三爷在京都的名声虽低,但在扬州城却是出了名的,夫人可知何故?”

    “老爷,你要再跟我卖关子,我只怕是控不住手中利剑!”

    “咳咳。”安相示意丫鬟退下,开口道:“那我便说与你听,沈三爷这称谓乃是借了前人的典故,大意便是夸赞这人谋财有道,颇俱商业头脑,城中传他一夜暴富是假,家财万贯是真。”

    “我相府缺银两?”安夫人反问道。

    “夫人且听我说完。”安相安抚道,“说来他与我们颇有些渊源,你我生下初儿那年,我被贬至扬州,处境艰难,多亏了扬州富商沈琅扶持,这才得以站稳脚跟,才有的今日,这沈三爷名为沈屿,是沈琅的嫡系后人。”

    “那依老爷看?”安夫人问道。

    “如今朝中风起云涌,诸子谋权,当初我看上候府世子,是觉着此人沉稳大方,初儿跟着他日后不会吃苦,现如今发生这等事,依照候府夫人那个性子,初儿嫁过去也少不了被人非议,依我看,既已错,不如将错就错。”

    “老爷!”安夫人登时不乐意了,“我相府就这一个女儿,即便受恩于人,也没有拿女儿报恩的理,他再家财万贯,也是商贾之家。”

    “商贾之家在京中不受待见,可若到了扬州等地,却是可以呼风唤雨,不受皇家限制,况且沈家世代经商,历经几朝都不曾没落,若要初儿一世安稳,如此再好不过。”

    “这……”

    “夫人性子鲁莽,切不可冲动,如今是候府出了差错,他们自会登门,若沈屿真心求娶,不过三日便能看出真心,你我且看着,初儿的婚事不必急于一时。”安相缓缓道。

    闻言,安夫人也冷静了许多,忧心道:“只怕他居心叵测,借此大做文章,坏我女儿名声。”

    “夫人放宽心,我倒是与这沈屿有过几次接触,其人善于谋略,识时务,绝不是宵小之辈。”

    ——

    素禾带安予初回房后便拿了药膏,细细的给她抹上,嘴里道:“奴婢听闻沈三爷原本要娶的,是青楼头魁玉娘……”

    “什么?”安予初万万没想到这层,心中懊恼不已,早知她就仔细盘问那画像之事,也不至于如此。

    “小姐别动!”素禾板正她脑袋道,“素禾想说的是,小姐与那沈三爷洞房了,那世子爷岂不是与那头魁洞房了?”

    “你……素禾!”安予初脸上浮起两抹红晕,不过经素禾这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另一茬来。

    既然已经拜堂成亲,候府总不能把人赶出去,那极有可能是纳为妾了。

    她岂不是一成婚就要与人共侍一夫?

    安予初低声叹道:“素禾,我不想嫁那世子了。”

    “依素禾看,那世子的确配不上小姐!小姐与那风尘女子千差万别,怎料世子如此没有眼力见。”素禾撇撇嘴,“小姐,奴婢叫人去煎碗避子汤来,此事万万不能出差错。”

    安予初愣了愣,诧异道:“避子汤?我与他虽同床共枕,却是清清白白的。”

    素禾掩住笑意,“奴婢知道小姐害羞,这事奴婢亲自操办,绝不让旁人知晓了去。”

    安予初愈发糊涂了,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素禾,我所说句句属实,你何出此言?”

    “奴婢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

    “帕子上,小姐的处子之血……”素禾低下头,低声说。

    “怎么会?”安予初惊愕无比,一手撑住桌角,额上沁出冷汗,“那晚他明明说的是……竟趁我熟睡时……难怪!素禾,你立马去煎汤药!”

    “小姐,你脸色怎的如此苍白,奴婢请个郎中来可好?”素禾慌了神,忧心道。

    “不必,你速去,把汤药煎好端来!”

    “是。”

    安予初只觉胸闷气短,有些喘不上气来,当晚那人柔情似水,竟全是骗她的假象!

    发生这等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若处理不当,日后恐生事端,麻烦不断。

    “小姐小姐——”素禾去而复返,还没进门就连声喊道。

    安予初回过神来,问:“汤药好了?”

    “不是,是沈三爷派人送聘礼来了,车马排满了一整条街啊!”

    “什…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竟敢登门?”安予初震惊不已,“那岂不是京中百姓都知晓我与那人拜堂成亲了?”

    “奴婢听看门的家丁说,老爷不让他登门,至于京中百姓是否知晓……奴婢不知。”

    “快……素禾你现在上街,找个酒楼茶肆打听一下昨晚之事!”安予初急忙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

    素禾走后,安予初在屋内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对那沈三爷愈加埋怨起来。

    说起来都怪那人,他肯定见过那头魁,可还佯装不知,故意戏弄她。

    末了,她实在待不住了,急急的去素禾房里取了套衣裳换上,又寻了面纱来,才朝门外走去。

    相府门外,一长串的车马排满了街道,车马上皆是绑了大红花球的箱子,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长袍,面容冷峻,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来寻仇的。

    安予初趴在门边,朝家丁招了招手,“你去跟那为首的男子传话,就说你家小姐要见他一面,还请移步偏门。”

    “是。”家丁跑到马下,一字不差的转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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