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危势已似成定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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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翕远在岗城整顿军务,已经初见成效,他盘算着京城不久就会发出召函,让他回去了。巡完夜间的岗,他命卫兵拿些酒菜,自己便登上岗城城墙。

    冬天的月色美得有些凄凉,今夜难得的没有呼呼的大风。顾翕远让卫兵取来毛毡垫子,在城楼的开阔处铺好,摆上酒菜,便盘腿坐下,自斟自饮。

    十一还安好吧。他望着月亮,思绪早就飞向了京城。按说他的脾性,喜欢的女人自然要抢过来。可是……他面对的是月十一和大公子,两个对他来说特别的人。月十一的才能让他钦佩,聪慧机敏让他喜爱。这样的女人有才情又不娇气,温柔而且坚强,正是他想找的伴侣。偏偏……迟了那么一步。

    大公子的人品端正,性格坚韧,顾翕远与他相见恨晚。而他对月十一的深情,顾翕远都为之动容。顾翕远真的认为,这世上如果说还有第二个人可以让月十一幸福,除了自己,只有大公子一人。所以,他把大公子当作自己的兄长一样,退让了。借口自己还有很多大局要顾,要利用月十一的才能。如果对她用情太深会很麻烦。

    “麻烦……”顾翕远饮下一杯酒,“我偏偏就喜欢这个麻烦,惦记这个麻烦……她难过我心疼,她看我一眼我他妈的就兴奋……”顾翕远“嗖”的一声把手中酒杯掷了出去。ωωω.χ~⒏~1zщ.còм <

    “哎呦……”远处传来一声痛呼。

    “别他妈的缩手缩脚在哪儿偷看,老老实实给爷站岗!”顾翕远笑骂道。

    “将军……小人换岗了……”角落里有人小声回应。

    “换岗了?过来,”顾翕远一招手,“陪我喝酒。”

    “哎……”马上从角落里钻出一个小兵,一边走一边揉揉胳膊,“他们都说一个人喝闷酒会伤身体的……哎呦……”

    顾翕远又掷出一块骨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闷酒了?我打瞎了它……”

    小兵终于走到顾翕远身边,“坐下。”顾翕远一把把他拉到地上坐好。“喝。”他塞给小兵一个酒壶。

    正在这时,顾翕远突然凝神侧头,不一会儿,从楼梯处爬上一名卫兵,直奔这里跑来。“将军,京城急信。”

    顾翕远接到手里拆开一看,是父亲通过暗哨寄给他的。信中告诉他,平顺帝要除司王侍,而司王侍就是一个叫陆钊的人。并要他暗中联络江湖中有名的暗杀组织,适当的时候行动。

    月十一垂闭的双睫微微抖动了一下,暗室中仿佛凝滞的空气便波动起来,大公子连忙探身上前,“十一?”

    月十一眉心又好像些微一簇,便没了动静。大公子垂颈黯然,心中一阵失望。突然,暗门处发出声响。大公子机警的抬头望去,却是小侍去而复返。他手上端着一件香炉,里面燃烧着一柱香。

    小侍将香炉放下,瞟了一眼大公子脚边的空茶杯,声调平平的说:“这香点完了,你们就该把血混合成一碗,一人一半。喝了解药,你们还不能马上离去……”刚说到这里,大公子怒目圆瞪,“什么?”

    小侍见状马上上下眼皮一搭,一副你不安静我便不说的架势。大公子无奈,沉声道:“你说。”

    “反正孤男寡女,就算发生什么也是再正常不过,我家主人是为了你们好。她需要散散毒热,等你们服过解药二个时辰后,我自会来放你们回去。”

    “毒热?如何散法?”大公子追问。

    小侍瞟了他一眼,“只要让她舒服了就可以……当然有快有慢,到时候你自会明白。”

    月十一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她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后半天就吃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汤。然后,就在她以为要饿着肚子睡觉的时候,得到一杯香甜的核桃糊。吃完核桃糊,月十一就睡着了。她的梦布满迷雾,似乎突然感到指尖一痛,再然后唇边好像有东西。她好渴,下意识张口,顿觉满口血腥。她挣扎、恐慌,然后被抱进一副温暖的怀抱。

    这里好舒服……月十一贪婪的呼吸着鼻间传来的,让她周身每一个毛孔都感到欢快的气息。可是渐渐的,她越来越不满足,好像那气味越来越淡,越来越远……月十一皱着眉,她拼命用手去探索。找不到……她变得无比烦躁起来,胸中似乎有把火在烧,她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体。

    那味道似乎又近了,就在月十一的鼻子前。月十一猛地扑过去,她感到唇上也有那可爱的味道,张口贪婪的吮吸着。她好像贪吃的蛇,她的四肢和身体就是蛇那柔若无骨的躯体……她要缠住,要抱住,要得更多……颈间被温柔的碰触,月十一喜欢得叹息出声,她还想寻找这样的感受,却又贪心的不愿嘴唇受到冷落……唯有纠缠、翻滚、吮吸、厮磨……

    不够,越来越不够,得到的越多,她感觉失落得也越多。她失望的想哭,想咬,想叫……突然,全身上下被温暖包裹住了,月十一满足得微笑。口鼻间那股她喜爱的味道也回来了,月十一紧紧搂住那味道。

    身体好像在云端飘浮,月十一终于觉得乏了。她浑身松软下来,眼前的雾色更浓,直到她失去知觉……

    月十一是在冰凉的地面上醒来的。她觉得身体酸痛不堪,头发也湿漉漉的。慢慢爬起身,她环视四周,依然是囚禁她的那间房子。桌面上依然摆着她喝完核桃糊的碗。指尖有些疼,她抬手看了看,一道细长且有些发红的伤口从小指尖端划到第二个指节。

    阳光随着吱呀的开门声照在月十一身上,那名叫六午的小侍走了进来。“你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一如既往地冰冷木然。

    月十一恍惚了一下,“为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她还打算再见到陆钊时告诉他,除非她死,否则一切免谈。“我要见陆钊。”

    小侍眼神中露出讥讽的神色,“可以,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们扣着你。”说完,他并不对月十一再做任何解释,径直走了。

    大公子在另一个房间中等待月十一醒来,可以和他一起回去。昨夜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畏缩,不敢再继续守护在月十一身边。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会明媒正娶月十一,这辈子乃至下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都钟爱她一个人。虽然一切来得那么突然和不堪,但是他们是那么亲密和甜美。大公子出神的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昨夜手中的光滑、柔软、细腻仿佛永远也不会消失。

    “你可以走了。”六午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大公子身边,“她要见我家主人,已经先走了。”

    大公子愣了一下,“噌”的站起身,“胡说!”

    六午把头不屑的歪向一边。大公子感到绝望,他确实没必要骗自己的。蹋下肩膀,大公子坐回到椅子上。“她……好了吗?”

    “好了。”

    “她……”大公子问不出口。

    “我家主人让我传话,她如果肯答应救你,每半个月会有人给你送药。而你要想她平平安安,最好老实的呆在家里。”

    “就这些?”大公子仿佛混不在意地听着。

    “你现在可以走了,大门在出门往南。”六午似乎永远要掌握主动,他说完就闪身离去。

    大公子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十一为什么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是因为昨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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