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爱又生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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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最后那个秦妈妈被抓到了?”

    红药捏了一拳头咸瓜子,趁着夜色刺溜进了容姑姑屋子,毫不客气的霸住了人家的炕,寸步不离她身的杏儿则站到了容姑姑身侧,束着手脚一般扭忸捏捏,不知该不该继续听这主人家的私密事。

    容姑姑却是精神头不足的样子,也不答话,拿大指头上的长甲破开一个扁圆油亮的橘子,仔细剥出里瓣来塞给红药:“这是小舅老爷捎来的,您尝尝中不中吃。”

    新橘酸甜微涩,在辽东难得一见,每人院里都只分了一小筐,红药爱吃这口,早就扫进了肚里,傅氏是南边出生的,不大稀罕这个,都分给了身边人。

    “自然是好吃的,”红药囫囵咽下去,全然顾不上尝滋味,急吼吼地拉住容姑姑道:“姑姑快说了罢,我母亲不爱说与我听,就指着你了,可别让我再蒙在鼓里,走出门去该不该防着谁都闹不清。”

    她说的恳切,脸上都沁出汗来,容姑姑叹道:“您这脾气和老夫人是越来越像了,从前可没见您这样。那待会儿说了您可别害怕。” /

    “姑姑放心,我胆子可大了。”红药拍拍胸脯,昂头自豪道,容姑姑笑着摇摇头,余光瞟到杏儿突然要往外退,又道:“你姑娘都没叫你避开了,你还紧张个什么劲。快坐下听听,叫你知道世上人心险恶,日后好多长几个心眼。”

    杏儿胆战心惊的应了个是,在她脚边坐好,红药也摆正了腿,直起了腰,严肃认真的听容姑姑把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瑞丰受了伤,祁氏夫妇的计划便搁置了几日,待瑞丰修养到能下地了,祁川才把人放出来,由廖征押着,送到瑞丰说的地方,做套设局,只等着秦妈妈入瓮中来。

    廖征和瑞丰一匹马,负责给他捂眼堵嘴,捆上马背,他捂好了眼睛还要吓唬人一番:“老实点!若是敢在爷面前耍什么花招,爷撕了你皮!”

    瑞丰沉默无语,还把头扭到了过去,剩个后脑勺对着他,把这大爷气得跳脚,对祁川嚷嚷:“大人休要被此等奸猾小人骗了去,他这主意哪好使了,秦氏会信他?”

    祁川木着脸看向瑞丰,心里也不免犯起嘀咕了,瑞丰都不用拿眼看就知道他的意思,嗤笑道:“她会信我。你们当我是怎么长大的,打小时候起,我就替她在外头卖命,被人打个半死,逃回去找她也不是第一回了。”ωωω.χ~⒏~1zщ.còм <

    他说的凄惨,细想去十分揪心,连一向心大的廖征都不忍心了,捆瑞丰的劲特意放轻了,塞嘴的破布还换成了手绢。

    不过事实上,他一个糙汉的手绢和破布也没啥不同。

    秦妈妈私奔到山东后着实过了几年好日子,拿傅家的家当供她和那小吏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可这钱是死物,实打实的花一分少一分,不事生产注定要坐吃山空。等真到了那千金散尽的那一日,恩爱夫妻顷刻反目,男的喊打喊杀,怪她心里没数,就会敞开了朝外倒银子,女的要死要活,骂他只有赌钱喝酒的本事,两三年不出门谋生。

    两人闹了小半月,秦妈妈实在受不了,寻思着弃他而去,那小吏也聪明,早看出端倪,干脆狠下心肠先下手,半夜把秦妈妈敲晕提着脚卖给了人伢子,他收了钱,自卷了东西逃回原籍,从此音信全无。

    一夜之间,幸苦赚到手的好日子没了,从太太做回了伺候人的一条狗,木已成舟,任凭秦妈妈咬碎了银牙也无可奈何。兜兜转转中竟被卖回了辽东,成了黄家姑娘身边人,时过境迁,嫁人生子,陪嫁进康家,靠资历辈分做了康大姑娘的乳娘。日子嘛,也凑合能过,有小丫鬟服侍,有美酒佳肴用着,舒坦。

    但天意擅弄人,就是不愿让她就这么平静的过下去。

    傅氏嫁了祁家,秦氏甫一见面就认出了她,没等把陈年旧怨分辩清,新仇又在康黄氏与傅氏之间冉冉升起,秦妈妈当仁不让的做起狗头军师,揣着见不得人的阴私诡计,对傅氏虎视眈眈。

    都是一路来的辽东,凭什么你高高在上,风清月明,我就世世代代为奴为婢,任人事折磨。既然狭路相逢,那咱们不来个不死不休岂不是浪费。

    可这一回,她还是输了。猴子打架惊起了老虎出山,康黄氏在两家老夫人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各怀心事的老妯娌目的出奇的一致,康老夫人要把积攒多年的愤都借机发泄出来,祁老夫人为了儿孙不得不把祸患拔除,再加上傅氏的推波助澜,横行霸道了一辈子的康黄氏遭了殃,凄凄惨惨的死在破庙里。

    秦妈妈再一次站到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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