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誓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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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就出事了,是斯羽,那晚她唱完歌下台有醉酒的客人拦住她,纠缠不休,她厌极,不停地推开,那人却抱住她,一张臭烘烘的嘴直往她脸上凑,她挣不脱,绝望似冰凉的小蛇,窸窸窣窣窜满她全身,瞥见旁边桌子上的空酒瓶,一把抓住,闭着眼,朝那人的头上砸去,“咣当”一声,他头上血流如注,她惊惶逃开。

    对方不依不饶报了警,不接受私下和解,斯羽进了拘留所。斯晚和向父四处求人,奔波了几日却无果。向书铭终日不语,家里的气氛冷得要结出冰来,他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酒吧是鱼龙混杂声色犬马之地,斯羽性子太烈,终有一日是要出事的。

    大热的天,斯晚急得起了满嘴的燎泡,黑夜中,望着照片里的姐姐灿如烟花,斯晚绝望得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臂弯里:命运太狼狈,姐姐太坎坷,而自己,又太无能为力。对姐姐,她有着深深的愧疚和罪恶感:是姐姐一人去经受了两个人的苦难和不幸。

    沈昱扬望着茶饭不思的恋人,心里也是焦急万分。没有办法,他只得向母亲缴枪投降,托在京城的母亲动用她的人脉,处理这边的一切。对方才终于答应私下和解,向家赔了一大笔钱才作罢。

    酒吧是不能再去了,因为这一事,家里欠了外债,刚有所好转的家境复又陷入困境,斯羽从拘留回家后越发沉默,向书铭竟破天荒地没有开口大骂,只是父女俩之间越发的冷淡,简直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晚上斯晚和斯羽挤在一张床上,她只觉得本来就纤瘦的姐姐这次更加的消瘦,大大的眼陷了进去,她心里涌起一种悲凉的酸涩,有泪从眼角沁出来。她想安慰姐姐,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和姐姐经受的相比较起来,自己那些不痛不痒的安慰多么的苍白无力!她握住斯羽的一只手,暗夜中睁大着双眼,最终昏昏沉沉地睡去。

    早上斯晚先醒来,斯羽还没有醒,这几天她一直处于惊惶不定中,密密的睫毛下,是一圈让人心疼的青色,眼皮有些肿,腮帮子下边的床单湿漉漉的。

    家里刚宁静几日,斯羽却又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惊涛:她要随酒吧里的小姐妹去泰国,那里充满异国风情的热带雨林吸引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游客,她去那儿,定能在这个五彩缤纷的国度找到一份赚钱的工作。

    斯晚和向书铭自然是竭力反对,斯晚更是把去那儿有可能面临的危险一一在斯羽面前摆出,但斯羽仍不为所动,她心意已决,自小至大,她都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只要是自己决定的事,就奋不顾身。

    去泰国的签证办理很方便,不久斯羽的签证就下发下来。斯晚有种无助的绝望:红灯区、走私、毒品,这是斯晚对泰国的直观感受,她觉得这个光怪陆离的国度似一条张大血盆大嘴的巨蟒,随时可能将孤身一人的姐姐吞没。

    斯羽还是去了,是斯晚和昱扬送她去的机场,走的时候,斯羽来到向父房中同父亲告别,向书铭怔怔地坐着,没有出声,斯羽有些黯然:父亲终究是恨铁不成钢,自己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一直让他伤心。

    在机场告别的时候,斯晚紧紧地搂住了斯羽,她觉得特别特别的难过。觉得姐姐这一去,就真的遥远得自己抓不住了。

    “沈昱扬,别辜负了斯晚。”这是斯羽上飞机前说的最后一句话。ωωω.χ~⒏~1zщ.còм <

    开学后不久斯晚就收到了斯羽的信,还有随信附寄的汇款单。她在信里说已在曼谷一个华裔的酒吧找到工作,还是在那里做驻唱,这笔钱让斯晚先去还家里为她借的外债。

    她只觉得心痛,同龄的女孩或在父母或在恋人臂弯里撒娇,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姐姐却早已尝尽世间百态。

    此后,斯晚在课余越发拼命地兼职,大四了,别人都在准备考研,或联系工作单位,只有她,像只勤奋的小蜗牛,不停地奔波忙碌。沈昱扬看在眼里,心里怜惜,却不能鲁莽地说给她帮助。他的恋人就像是棵小小的雏菊,隐忍、卑微,却比谁都更需要自尊。

    国庆节他回家,母亲江玉晴找他彻底谈了一次,告诉他:向家背景太复杂,一个投水自尽的母亲,一个离经叛道伤风败俗的女儿,这样的家庭她不能接受。沈昱扬明白,自己早就料到母亲在那次答应帮助向家时会彻底调查斯晚的家庭,她习惯于用生意人的头脑来处理一切,可当时除了求助母亲,他找不到更好的上策。

    “您以为这是旧社会,只重门第,不重感情。”他生气,大声地反驳。

    “感情?儿子,婚姻不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再说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孩子,是真心地爱你?”江玉晴冷冷的,嘴角带一丝嘲讽。

    “我爱她,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喜欢我,这不就够了?”他急急地辩白。

    “那样的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一个个比谁都精明世故,你怎么就能知道她不是看中了你的家境,想抓住你这块跳板,来摆脱自己的困境?”

    “妈,斯晚不是这样的女孩,您这样说,是在侮辱她,更是在侮辱您儿子。”他涨红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席话后,冲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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