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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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爹娘的面前,绞扭着衣带,很有些局促。

    站在我身后的白渊则看上去要轻松得多,还是没有一点忧愁似的笑着,任由爹娘上下打量他。

    爹咳嗽一声,开了口:“你说,他只求管吃管住,一月给他十文工钱和一坛子酒,其余都不要?”

    我答道:“是。”

    旁边的娘亲接了话:“这孩子,林州城里有这么多家做生意的,你为何偏偏要来我们家?”

    白渊说:“因为谢家心眼好,住着踏实,不怕被东家打骂。”

    “嗯——”爹拉长了嗓子,“谢家小门小户,自然比不上那些大户商贾有气势。可是,在谢家干活,也是偷懒不得的。”

    “这是自然。”

    一阵寂静。我忍不住问道:“爹娘的意思,要不要他留下做工?”

    娘亲看向爹,在家里,向来都是由爹做主。孰料爹却说:“咱们都是老骨头了,快不中用了,这个家以后终究要让丫头来管。这个事情,还是丫头看着办吧。”

    我因为这句话颇有了些底气,看看爹娘,又看看身后的白渊,道:“那……就让他留下吧。这样我也能少点忙活,爹娘也多歇歇。”

    爹点点头:“出去吧。”

    “是。”

    我站在庭院里,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个子高,长得好看,在店里跑堂倒是很合适;那一双手均匀修长,手心和指肚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茧子,应该做过不少活计;他之前又是走街串巷的,见过的人物事情都多,应对客人应该是不成问题。这么看来,他倒是个不错的干活做工的材料。而且他要的工钱也少,多半是为了找个能安身落脚的地方,只要以后相处得好,收这个伙计实在是得了个天大的便宜。

    想起来,前两天绸缎庄的张伯还跟我抱怨,说他店里的几个伙计都好吃懒做,工钱要得高,还时不时顺手牵羊揩点店里的油水,让他头疼不已。

    正想着,对面的人咳嗽两声:“东家,你就不说说怎么发落安置我么?”

    我回过神来,想了想,拉他进了东厢房:“我爹和娘亲都住在西厢房,这东厢房隔断成了两间屋子,一间我住,一间是客房。横竖我家也不常来远客,这一间客房平日里就用来堆放东西了。今天我帮着你把这间屋子收拾收拾,夜里给你住。”

    “好。”

    “爹娘身子不利索,每日的开门关门都是我来做,从明日起,你就在店堂里给客人们端酒倒酒,爹要休息的时候我就在酒台子里点帐,爹要是在酒台子里的时候我就跟你一块儿下去招呼生意。”

    “好。”

    我又跟他说了别的许多事情,白渊都一一应着。末了,我问他:“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没有的话,先收拾屋子吧。”

    他仍是说:“好。”

    两个人窸窸窣窣地搬着东西,白渊忽然问我:“以后你叫我白渊,我叫你什么呢?”

    我有点脸红:“叫什么不都一样?”

    “那我看你爹娘都叫你丫头,我也叫丫头怎么样?”

    我断然拒绝:“不行!”

    “那……叫东家?”

    我觉得这个称呼虽有气势,但是把我有点叫得老了,毕竟我常常听酒楼或绸缎庄里的伙计叫他们老爷为东家的。于是又拒绝了。

    白渊皱起眉头:“你不是说叫什么都行的?”

    我窘了窘:“咳咳,那……叫莫离就行了。”

    白渊了然地笑笑,似乎有点把觊觎已久的糖块偷到手的得意。

    他又说:“你怎么不问我一些事情呢?难道你不感兴趣?”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也确实想问一些事情的。你说,罗孝廉给你那么多钱,好歹都够你花一阵子,怎么才这些天,你就跑来做工了?”

    白渊道:“那些钱啊,我用一些给小豆子他们买了药材和衣服,又用一些作了送他们回家的路费,我再回到林州城,虽然还有,但就不剩下多少了,只好来找活干。”

    “小豆子?”

    “就是总咳血的那个孩子啊,我会治病但是得买药材,治好了他还得给他们添上漂亮衣裳,再送回家里去,自然是要花钱的。”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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