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玄冥夜审龙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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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具全都奇形怪状,锋利且沾满血肉。

    玄冥摆手道,“就这些货色,你们自然一个字也问不出来。”

    武者立刻又把桌子搬开。

    玄冥对太初润德耸了耸肩膀,无奈说道,“接下来的画面可能很残忍,本座好心问一句,太初老庄主心脏还好?要不要暂时回避一下?”

    泪水更加凶猛,太初润德却固执地摇头。

    哪怕龙渊受苦,他也想在一边陪着。

    哪怕不能分担痛苦,他也希望龙渊知道,自己就陪在他身边。

    而他,绝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很好

    玄冥很满意太初润德的决定。

    毕竟,表演是需要观众和和喝彩声的,否则多无聊啊。

    独角戏可不是玄冥的菜。

    突然神魂灌注双手,玄冥好似自言自语道,“听说武者有一招剑者必杀技叫万箭穿心,却不知道太初老庄主知道不知道?”

    太初润德不回答。

    他当然知道。

    玄冥的双手朝龙渊的胸口比了比。

    “倘若本座能亲眼目睹一下真正的万箭穿心,也就是真正有万只利剑瞬间洞穿心脏而过,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震撼体验?”

    他身边的官员立刻双目放光道,“那一定很好看,很绚烂,也很精彩。”

    “太初老庄主认为呢?”

    玄冥问。

    太初润德痛苦地摇头。

    “他同意了。”

    玄冥指鹿为马,满意地笑。

    继而又说,“万箭穿心固然好看,但本座却又突发奇想,倘若再以神魂灌注万剑,对心脏进行烘烤,灼烧,那样会不会更好看?”

    身边的官员眼睛更亮。

    “若是能直接烘烤犯人的三魂七魄,燃烧他的神识,只怕会更加好看。”

    玄冥回头看了这名官员一眼,当即拍案叫绝。

    “不愧是极寒宫的人,此建议竟然正中本座下怀!赏下了。”

    太初润德的身体开始颤抖。

    灼烧三魂七魄,岂不是要让太初九魂飞魄散,灰飞烟灭?ωωω.χ~⒏~1zщ.còм <

    他想出手阻止玄冥。

    但是,他却又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

    他不断告诫自己,现在,此时此刻,你,必须隐忍!

    三天,最多三天!

    三天之后若再无改变,那就同归于尽。

    神魂已经越来越汹涌,在炙热的监牢内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

    漩涡疾速旋转,嘶吼,仿佛洪水猛兽,随时欲择人而噬。

    压迫感已经越来越强,越来越让人窒息。

    那可是大熵第一武道巅峰强者的恐怖神魂!

    而此刻的龙渊,却已经修为全无,与普通人无异。

    之前在比武场,玄冥就已经将他的一身武道修为尽费。

    “太初老庄主听说过碎心掌吗?”

    玄冥身体已然飘到了半空中,与被吊在半空的龙渊面面相对。

    他的衣袂猎猎,无风而鼓。

    身边的神魂之海怒涛万丈,惊涛拍岸。

    太初润德的身形不禁一颤。

    玄冥自顾继续。“本座突然不想用万箭穿心那一招了,太平凡,实在有损初九公子的高贵身份,不是吗?”

    “所以最终,本座还是觉得碎心掌会更好一些,也与初九公子高贵的身份更配。”

    玄冥将“高贵身份”几个字说的很重。

    同时,他已经将神魂堆积到了极致,双掌呼之欲出。

    过去十六年,太初九一直为“碎心掌”所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形同废人。

    是太初润德用去无数的宝贵药材,外加几个甲子的神魂浇灌,这才勉强保住一条性命。

    现在呢?

    太初九好不容易突然一朝痊愈。

    六壬山庄上下皆喜出望外。

    可是这才一个多月过去,他就又要回到原点,将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吗?

    那可是碎心掌!

    过去太初九的痛苦经历太初润德全都历历在目。

    太初九这才过了一个多月毫无痛苦的日子。

    他就又要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去了吗?

    江山社稷安稳也罢,大熵将来也罢。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太初润德已经不敢再奢求。

    可是,即便连平平安安的生活也不敢奢求吗?

    太初润德此刻在想,一个多月前,自己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太初九好不容易恢复了,逃过了一劫,从此与世无争不好吗?

    自己干嘛非得将他推入火坑,让他承受这么多的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我是不是错了?”

    太初润德一遍遍问自己。

    玄冥轰然一掌推出,直逼龙渊当胸。

    汹涌的神魂瞬间化作万千利刃直透龙渊的心脏。

    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刚才还一直晕厥不醒的龙渊突然痛苦哀嚎一声醒了过来。

    他是被硬生生疼醒的!

    如果你的心脏瞬间被万千利刃割得粉碎,你会不会疼?

    碎心掌。

    一掌,震碎心脏。

    龙渊的心脏之前已经碎过一次。

    当然,他并不了解那个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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