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三十章(1/2)
“那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帮?”杨翊反问。
“为何不能帮?”太后质问,从前之事仍是犹自难平,“为德,你很奇怪知道吗?一面是不拘小节,另一面又奉守礼制,你不觉得自相矛盾?直到现在,你仍是一口一个不能帮,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对你的,为你区区几个字,我不惜一切,拼了命的争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想过吗?”
“我只是让你照顾宣儿,没有让你……。”跟她是说不通的,杨翊将话峰一转,“是,那时我是没有帮过你,可宣儿帮过你,她一天到晚往感业寺里跑,难道不是为了你,况且她并不知道你我认识。”
“宣儿,呵!不提她也罢。”太后嗤笑道:“不过,你的宣儿倒是聪明的紧,拿着我的丝帕穿针引线,居然把先皇带了来,我还以为是你要她来的,还傻傻在感业寺里等。她不知道你我认识,却知道先皇对我有情,这不是更奇怪吗?”” /
“宣儿她……。”杨翊无法辩解,总不能将宣儿的来历一一言明。
“是啊!宣儿,慧仪表姐殁了,你又有了宣儿。”忆往事,太后似在讽刺,“比起慧仪表姐的温婉娴淑,她是泼辣果敢的,敢说敢为,敢作敢当,秦枫对她死心塌地,就连先皇也对她青睐有加。”
“住嘴。”杨翊再不想听下去。
“她做得,我就说不得吗?”挑衅失败了,根本得不到他的回应,深深一叹道:“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这样说过话了,因为他们看到的都是高高在上、凤栖紫宸的太后,只有在你的眼里,我才是武颖。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想对你说,做为一个人其实很容易满足,若能诸事如意,谁愿意争?谁愿意夺?谁不想守着一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对我来说,总是有千般不顺意,才一路争夺到今天,为德你能明白吗?”
“我当然能明白。”杨翊点头道:“绕来绕去,你不过就是想表明,天将降大任。”
“天将降大任,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在你面前,完全没有必要。”太后怔怔看着他,又轻叹一声,“为德你是可惜了,像你这样的人,偏偏追寻什么闲云野鹤、富贵闲人,当年你我若易地而处,我一定会争,且一定能争得到。”
“当年我若争了,哪有今天的你,仍是个毫不起眼的武颖。”杨翊反唇相讥。
“那可不一定。”彻夜长谈,越觉得畅快淋漓,索性据实相告,“为德,你错怪了我呢!慧仪表姐的坟茔因我毁掉不假,可之后我又后悔了,便令人将她的棺椁修整,重置于坟茔,然后踏为平地,让她静静沉睡,再不受任何人打扰。”
杨翊方知原委,慧仪仍安安稳稳躺在王子山腹地,正好武颖所言,就让她安心沉睡,再不受外界的人、事、物打扰。回到寝殿,已是疲乏之极,右臂的伤处似在隐隐作痛,灯火下,萧可席地而坐,双目垂泪,一言不发。
“宣儿,你怎么了?”
“你们的对话,我只听到一半,她是不是?”萧可目光回转,仍是泪流满面。
“不是。”杨翊一口否认,且问心无愧,“她对我来说,就像天峰一样。”
“不,根本不是,我听到的不是。”萧可不是不相信,只是听到的故事太过于离奇。
“宣儿,你听我解释……。”撑到现在,杨翊早已休力不支,想扶住床帏,却失了力气,重重栽倒在榻上。
萧可惊慌之下却是束手无策,连忙急呼太医,他右臂的伤处一直向外渗血,衣袖都被染红了。
太医看过之后便锁紧了眉头,一边处置伤口,一边向萧可报怨,“尚书,您若想让病人早些痊愈,就该寸步不离守着才是,不能让他到处乱跑,这才刚刚有了起色就大意,万一有个好歹,如何向太后交待,下官可担不起干系。”
太医自有难处,萧可自是担忧,三郎他自己就是大夫,却不为自身着想,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跑去跟故人讲话,她能有什么法子阻止。
见她这么紧张,杨翊投来安慰性的一笑,握了她的手道:“我没事儿,就是在外头站久了,又吹了风的缘故,我跟她没什么!真的,就是从前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萧可仍不相信,可此时又不能追究。
“就是这么简单。”杨翊完全了解她的心思,耐心解释道:“宣儿,你不觉得在年少时候结识的朋友,是一生中最为纯粹、最让人缅怀的吗?”
“这么说,你在缅怀她?”萧可听着就不是滋味。
“你真的误会了。”杨翊十分郑重道:“不带这么冤枉人的,你若怀疑她喜欢我,不如说她更喜欢薛怀义。”
听此话,萧可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当下再不提武颖一事,逼他喝了一大碗的药。
俗话说:病去如抽丝。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杨翊的病情渐渐有了起色,不似从前的精神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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