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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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萧可被押在断头台上,两侧刽子手已准备就绪,太后却立在一旁看好戏,秋风吹乱她的衣裙,烈烈飞舞,绛红如炬。

    “怕了吗?”她面无表情凝视萧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来求情,哀家便饶过李琨?简直是白日做梦!”

    萧可猝然一笑,“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死在您的刀下,是我们母子的必经之路。”

    “既然你视死如归,哀家也乐意成全。”

    太后话音刚落,两侧刽子手齐动,寒光闪过,骤然而止,微微抬头,秦枫已带人抱抄过来,手上弓箭犹在,两名刽子手已然毙命。

    “颖姐,您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秦枫相视质问,已不复当年的风华正茂。

    “你这算谋逆?”太后冷笑着,杀机已显,恍然一个错觉,一袭青衫眺入眼帘,如鹤立鸡群那样突兀,怔怔道:“为德,要你露面可真不容易。”

    杨翊另有所思,只将滚落在地的纪王扶了起来,和柔道:“十郎,还认得我吗?”

    纪王摇了摇头,老泪纵横,醒悟一般匍匐在太后脚下,“您就杀了我吧!我只是一把多余的老骨头,放了我的儿子、女儿,他们并不曾参与李贞谋反一案。何况我的长子早已来俊臣陷害致死,您就饶了这几个年幼的孩子吧!”

    “知情不报,例同死罪。”太后使了个眼色给丘神勣,“先行将李慎的六子两女全部处死。”

    丘神勣躬身领命,未曾起身,便给人夺去了兵刃,出其不意间,寒光凛凛的剑锋直剑太后咽喉,“放了十郎一家,不然要你横尸当场。”

    瞥了瞥颈中的剑锋,太后自我嘲讽的一笑,“为德,你这算恩将仇报,纵然我大开杀戒,也不曾动过千里他们一根头发,若失手伤了我,你的至亲至爱也就活不成了。”

    杨翊眼光所到之处,萧可、英华和承宣全在丘神绩的刀下,随手一抛,将长剑丢开。ωωω.χ~⒏~1zщ.còм <

    太后长笑一声,移步慢下台阶,“为德,你如此不舍,如何能成就大事?你若适才杀了我,丘神勣必会朝着英华他们动手,秦枫也一定会为尚书报仇,到时这洛阳宫便是你们的天下了,如此良机,却让你白白葬送。”

    杨翊冷冷道:“你口中的良机,我丝毫不感兴趣,你把宣儿放了,我们各不相扰。”

    “你不感兴趣,难道我就感兴趣,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拜你所赐。”一时,太后竟慷慨激昂起来,“当年,我也愿意做个与世无争的武昭仪,是你,是你让慕容天峰送来一封信,让我照管你的宣儿,那时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如何能顾得了她,所以就不惜一切地往前挣,终于挣到了今天这个位子,藐视天下,俯瞰群臣,再无人争锋,你满意了?你的宣儿毫发无伤,而我却耗尽心力,伤痕累累!三十年了,为德,前尘如烟,往事如梦,三十年来你可曾记得我,曾经的故人,曾经的知已,曾经一起创立马球队,一起射猎,一道出游,一起围篝火而高歌

    听着他们的对话,萧可竟不明白,故人,知已,从前一无所知。

    “现在放手还来得及。”杨翊的口气虚无缥缈,“你仍是琅嬛的搭档武颖。”

    “可是我已经不能放手了,太迟了,我已经习惯了斗争,习惯了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感觉,再不是皇家马球队里的武颖了。”太后踉踉跄跄,双目垂泪,一味讽喻的笑容。“你们走吧!离开洛阳城,离哀家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见。”

    杨翊却踌躇不前,十郎一家的性命仍在她的手上,如何能置身事外?何况李璠也被缚在刑场之上,他是六郎唯一的血脉。

    太后已经料到了,笑道:“为德,对你来说,手足之情不过是个笑谈,当年你蒙冤落难之时,这些所谓的手足可曾站出来你说过一句好话?可曾向千里他们伸过援手?不曾。他们一个个只知道惜身保命,就连李唐危亡在即,李贞父子起兵之时,这些手握地方兵权的王族竟能静坐观望,真真是让人心寒不是吗?哀家若不动手,才是真正辜负了天赐的良机。哀家可以网开一面饶过李璠,但李慎一家你却救不得,要走便走,别等哀家改变主意,连英华、承宣也饶不过。”

    她言之凿凿,无语以对,事到如今,天命使然,岂是能凭一已之力就能挽回?正如武颖所言,他救不了十郎一家。慢慢回身,挽了萧可而去,未至宫门,便听到凌厉的响箭之声,猝然将萧可推开,一只努箭电掣般划过,紧随其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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