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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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李弘大婚之后,天皇下了一道诏令,称许敬宗修国史多有不符之处,命刘仁轨重新修订,现在的刘仁轨可不是当年屡遭李义府陷害的刘仁轨了,他屡屡奉诏出征,横扫千军,出将入相,掌国权柄,算是让天后尝了甜头之后,又给了一记闷棍。

    身在含凉殿的天后已然知之,又是晋升天后,又是封赏外戚,天皇怕是坐不坐了,又要压制她。直接甩了一册建言十二事上去,是出自她和北门学士的手笔,内容就是劝农桑,薄赋徭,息兵,与民休息,以道德治天下,重视农业,广开言路,照顾中下级官吏及百姓的利益,这样一来,上下各个方面全顾及到了,自然达到笼络人心的效果,臣民无不称颂天后仁爱德广。

    萧可一直在忙婵娟的婚事,总算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婚后小两口夫唱妇随,很是和睦,也让她少操一份心。正想着如何辞别天后,就有含凉殿的内侍来传旨,说是天后叫她入宫一叙,于是换了女官服色,让柳儿去外头叫了一辆马车乘坐,不过刚刚出了坊门,就再也走不了。

    柳儿出了车厢一瞧,对面的仪仗很是不俗,问了车夫才知道是侍中郝处俊从这里经过,就一条巷子,只能过一辆马车。回头向萧可道:“尚书,是郝处俊。”

    “那就让让吧!”萧可自是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马夫才要向后退,郝家的家丁便冲了上来,拽住马夫就是一通好打,最后一脚揣到一边。

    萧可哭笑不得,明明已经让路了,还是不依不饶,那位郝侍中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和柳儿刚刚下来马车,就给家丁推了一下,差点儿崴到脚。

    “滚开,少在这里挡路。”家丁就是清道夫,一路骂骂咧咧,推推搡搡着众人,好让自家仪仗通过。

    看着郝处俊扬长而去却没奈何,只和柳儿把马夫扶起来,已给人揍的鼻青脸肿,便拿些散钱让他找个医馆瞧病,这么一耽误,天后怕是等烦了。

    在场围观之人不少,没有一个发声,只有一个婆子出来说道:“那是郝侍中的车驾,冲撞不得,他是个好官,给百姓办事的。”

    萧可更加无奈,让人推了一下反而没理。

    来到含凉殿,天后正在里头大发雷霆,不因为是来迟的缘故吧?走进去一瞧,天后穿着一袭大红色绫裙,翠珠围绕,已将笔墨纸砚、表章奏疏扔的满地都是。佩儿、环儿在一旁立着,一动不敢动,见萧可进来,才把手上表章交给她,连连使着眼色,意思就是天后为这个生气的。

    萧可低头一瞧,原不是一件大事,是天皇想起了昔日舅舅的好处,要给他追复爵位,把棺木迁回陪葬昭陵,并让他的孙子长孙翼承袭赵国公的爵位。此事对天皇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多得舅舅之力才能登上皇帝宝座,何况当年长孙无忌着实死的冤。可对天后来说就不一样了,天下谁不知天后最恨之人就是长孙无忌,还不是打她的脸吗?还如此的光明正大。

    “人都死了,再追复有什么用。”萧可把表章合上,移步上前,“难道天后想把他从棺木里拖出来,挫骨扬灰?诏令都下了,天后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咱们就等着,总有把他挫骨扬灰的一天。”天后仍是怒气冲冲。

    “何必呢?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天后要记恨一辈子,不值。”萧可叹了一声,跟随她许多年,该如何形容呢?性情中人,太过于爱憎分明?又好像不是,该如何形容她呢?有时竟似个谜,竟不能一一解透。她如此动怒,是该找个因由缓解一下,“不如下官陪您出宫走走?秦枫快要娶媳妇了?看看他把家里布置成什么样子了。”

    天后一听,正合时宜,便吩咐高延福准备仪卫,领着宫女、内侍浩浩荡荡朝延禧门而去。走到半道儿,又遇见三个不喜之人,刘仁轨、郝处俊、李义琰,见了天后仪卫,三人均行跪拜之礼,可天后不叫平身,只能干巴巴依礼恭送。

    厌翟车上,萧可一如微笑着,“毕竟是三个重臣,天后就让他们跪着。”

    天后眉头一蹙,“平日那么活络,跪一跪何妨。”

    萧可就当讲笑话,就把今早来迟的原因说了一遍,正是因为其中一个郝处俊。

    天后一听,似有不快,“刚才怎么不说,本宫替你讨个公道。”

    萧可没心思找郝处俊理论,“算了,多事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所有想法,天后一清二楚,“又想走了对吗?本宫这里不舒坦,不如西樵山的大夫好?恨不得插个翅膀飞到那里去?”

    “不是,是我放不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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