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原来是这样
季倾叹息，似有感慨，几不可闻，但抬眼还是看见了前排回过头来的男人，心脏忽然就停了一拍，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男人真的是……
傅凉渊看着女人心虚的样子，眼底的那点漠然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逐渐阴沉，但稍纵即逝，再不悦，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发作。
盛新蕾碰了下她的肩膀，“傅总，什么时候起，情绪这么外露啦？”
稀奇呀，那么冷情疏离的男人。
季倾苦恼的看着男人的后脑勺，“他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反正她的记忆里只剩下他喜怒无常的臭脾气了，以至于一开始的样子，早就记不得了。
盛新蕾对她这个说法感到饶有兴味，但也没有多问，婚礼上窃窃私语，不符合名媛的标准。ωωω.χ~⒏~1zщ.còм <
前排，唐北辰隔着不远的距离，勾着笑开口，“傅总，办事的效率果然是常人不能及的，连左易都能这么轻易就打发了，真是叫人佩服。”
“我也挺佩服唐公子的，这么简单的事，拖了一年都办不好，不然的话，这会儿怕是没我什么事了，不过嘛……”傅凉渊弯了嘴角，笑意淡的几乎看不出来，“可一不可再，唐公子搞不定前女友，怎的，连已经订了婚的未婚妻都搞不定呢？”
“……”
“唐公子，需要帮忙就开口，我尽量倾囊相授，毕竟我办事效率快是有目共睹的。”
“不必了。”唐北辰冷了脸，对他无耻的言语感到气闷，气闷的原因自然是被他说中了，自己的确是拿盛新蕾一筹莫展。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克
神父读完誓词，照例询问新郎新娘的意愿，季凝想都没想就说了愿意，没有犹豫，迫不及待，像是等了很久终于如愿的兴奋。
左易面对神父的问题，微微怔愣着，似是在走神，愿不愿意么，答案很明显，可答案又有什么用？
尴尬的安静，安静的诡异，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但这一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浮起了不受控的情绪来，压抑痛苦。
“左易……”季凝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望着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季凝。”左易看着对面穿着婚纱的女孩，郑重的开口问她，“你真的要嫁给我？想好了，也准备接受这婚姻带来的后遗症吗？”
“是，我早就想好了！”无比坚定，从开始到现在，无怨无悔。
“即便我不爱你，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爱吗？”
季凝依旧保持扯着他衣角的动作，手上加重了力道，将男人的衣角弄出褶皱。
以前不爱，现在不爱，以后也不爱。
呵。
她从不知道，他这样内敛沉闷的个性，有天也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不说则以，一说就足以摧毁她的幻想和希望。
季凝抬眼，眼底无波无痕，静默恬然，“不爱就不爱，反正我早就不记得当初想嫁你的感觉了，现在嫁也只是为了得到，既然有理可寻，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左易拧眉，似是没料她会这么说，但她既然表态，他也不会反悔，转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慵懒靠在位置上的女人，明艳的，娇媚的，蛮不讲理的，高高在上的，再也不会属于他的。
“我愿意。”他看着她。
三个字重如千金，偏偏说起来轻描淡写。
季倾被左易看得浑身一震，头发发麻，窘迫局促又尴尬，无论哪个形容词，总结起来都是不愉快。
被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当众做这种事，原来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