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戎北”(1/2)
远处传来细微的轮子滚地面声响,伏在门口的黄老抬起头,仔细听了一会儿。
而后,狗子迅速站起身,兴奋地跑过去。
离人还有一两米距离,黄老立刻原地起跳,一脑袋撞进陆凭轩怀里。行李箱啪地摔在地上,陆凭轩手忙脚乱抱住沉重的狗子。
“黄老?你怎么在这里”
刚锁完车的阮哥在后面追了上来,“咦,我记得昨晚是北神去取的狗。”
狗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别墅的大门重新打开,黄老混在清晨的冷空气里,溜进了俱乐部内。
一楼静悄悄的,照顾队员的阿姨已经完成了清扫,留下中午的食材离开。照例是不煮早饭的,除开起得稍早的楚杏会自己弄早餐,另外三个大男人都要睡到下午四点。
是以此刻黄老没了禁忌,兴奋在屋内转悠着,东嗅西嗅,呼哧呼哧喘着气。
“黄老!”陆凭轩低低喝了一声,禁止狗子到处惹事。
阮哥上楼转了一圈,又回到楼下,压低了嗓音,“现在还是太早了,连姑奶奶都没醒。要不先等北神醒了再进去放行李?”
他顿了顿,又解释补充道,“戎北脾气挺差的,特别是刚起床的时候。”
不用他说,陆凭轩也不会立刻上去。他当然知道电竞选手们几乎过着地球那一边的时间,除开他这种比较特别的,他还真没见过谁在中午一点之前起床。
黄老正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看他,那张天真的狗脸上不知为何添了许多抓痕。陆凭轩拍拍裤兜,左右环顾思考一下,还是叫住阮哥,借来了别墅里的碘酒。
阮哥简单嘱咐几句就打算走,“你先和大家相处一下吧,他们都挺活跃的,就算北神是个祖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他人都已经走出了别墅的门,又迈回半只脚:“对了队长,明天我们和小花战队有训练赛,准备一下?”
陆凭轩正专心帮黄老上药,闻言手一抖,“这么快啊?”
“不快,秋季赛就要开始了。”阮哥笑得一脸神秘,“我们请来了业内数一数二的教练,队员也几乎全换成热门强悍的选手,老板已经等不及要比赛了。”
他们的老板是一位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一张脸笑眯眯,是国内最早的一批电竞选手,后来转行做了教练,最后干脆自己开了一家俱乐部。
有自己热爱的事情,一直在这条道上飞奔,还做出了令人艳羡的成绩。
这大概是许多人都向往的人生吧。
阮哥走的时候门没关好,被清晨的风重新吹开,阳光瞬间洒了进来。陆凭轩给黄老上完了药,正打算去关门,黄老又闹腾起来。
“黄老!”
淘气的黄狗似在同他玩游戏般,就是不想让他抓住。
一人一狗围着茶几转了好久,黄老突然一个箭步越过茶几,直扑进他怀里,还呜呜叫着,似见着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陆凭轩:???
戎北睡眼惺忪地下楼时,正好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
简简单单一件帽衫并外套,洗得泛白的牛仔裤,身边跟着一只用得有些时间的黑色皮箱,怀中抱着一只土狗。
黑色短发柔软又服帖,眉眼驯顺,嘴角自然弧度微微上翘着,鼻梁上却横着一道淡淡的旧伤疤。可这道伤疤并未替他增加任何锋芒,漆黑的眸子里盛满阳光,笑容温暖温柔。
别墅的门开着,他站在清晨的光下,微扬的尘里。
就似从世间许许多多的少年人里抽出他这一张稍看得过去的,想再放回去也可以。
戎北愣了一下,还没见过这样简单的人。
他看起来很简单,但内里却有着更深层的东西。一定还有什么是表面看不到的,维持着他如此纯粹的东西。
陆凭轩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黄老身上,现在转过头来,才发觉二楼楼梯口处站着一个人。
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神色因着起床气而不悦,看起来有些凶,有些冷漠。身上却穿着一套同脸完全不相符的毛绒睡衣,奶牛的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
黄老明显怕的就是这人,似找到庇护般,拼命将自己塞进主人怀里。
戎北扫了一眼土狗,皱起了眉。
“陆凭轩?”
陆凭轩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是我,你是?”
“我是戎北。”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打辅助0-10的戎北,陆凭轩认真同他打了招呼:“你好。”
“你好。”戎北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冲着房间那边一甩,“先上去放东西吧,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我东西不多,就一个箱子。”陆凭轩笑了笑,忙将他的箱子拖过来。
黄老在他身边兴奋地转悠,戎北眸色一凛,凌空对着狗点了点,“土狗不可以进房间。”
陆凭轩正打算上楼,闻言犹豫了一下,回身看了眼单纯的黄老,“它干坏事了?”
“它想吃我的猫。”戎北十分不高兴。
陆凭轩仔细思考一会儿,诚恳地微笑着问道:“黄老跟我很久了,一直都睡在我旁边,可能还不习惯新环境。”
“实在对不起啊,我会好好管住它的。关进笼子里的话,可以进屋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凭轩本就是个爱笑的人,此刻表情一脸真挚,笑容友好,戎北的气势顿时软下去许多。
他最终只冷冷扔下一句,“养狗记得栓绳。”
陆凭轩爬到楼上的时候,戎北已经将猫抱在怀里,防备着黄老。
黄老尾巴摇得飞快,看得出非常想同猫亲热亲热,但被陆凭轩无情地喝住。
“抱歉。请问牵狗的绳子在哪里?狗昨天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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