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耳鬓厮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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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林亦初忍着手上和心里的酥麻之感,低低应了一声。

    季舒玄的手厚实,温热,手掌和指腹处均有薄茧,两人的手这般肌肤相贴,林亦初只觉,他哥哥的每一下揉捏,都带起一股令他酥麻难抑的电流,直痒到了他心里去。

    “那以后还是尽量少弹为好,你看这里,都磨破了。”季舒玄心疼道。

    林亦初忍不住又是一笑,柔声道:“哥哥手上不也有许多茧子,日日练刀枪棍棒的,不也磨破了?比我的严重多了。哥哥却从来不知道心疼心疼自己。”

    “那不一样,我是糙老爷们。再说,习武之人的手哪有不磨破的?要是磨破一点儿就心疼上了,那也不用习武啦。”

    “但你这是写字作画的手,细皮嫩肉的,磨破了、伤到了,回头画画时岂不是要疼?十指连心,伤到一点儿也不行的。”

    “况且,”季舒玄一面手上不停,一面续道,“你手上一疼,再一影响了作画的水准,回头又会叫怪老头揪到错处训你了。左右弹琴就是个消遣,少弹些也无妨,别让手太受累了,你这双手可得好好保护着。”

    林亦初两只手先后被季舒玄温柔地托于掌中,耐心而轻柔地揉捏,耳中又听着这般温言软语,只觉不只是手,好似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哥哥呵护在了那双温厚的大手中一般,心里早已溢满了幸福的甜。

    这会儿闻言,便抿嘴又是甜甜一笑,特别乖地点头答应了。

    “这掌上的茧子又是哪儿来的?”季舒玄又问。

    “从前在家中,偶尔干了一点儿活儿有的,不妨事儿。”林亦初脸上依然笑着,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季舒玄一看那茧子,就知不是“偶尔”干“一点儿”活儿,分明是经常、干了许多活儿才能有的。

    两人说话间,外头月牙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敲门问道:“二公子与公子可是起了?要奴婢这就打水来梳洗吗?”

    林亦初应道:“嗯,你就打来罢。”

    话音刚落,他想起什么,忙又道:“先不急着打水,你先去书房里,将哥哥的衣袍拿来罢。”

    月牙答应着去了。

    外头候着的春杏和秋叶二人听见如此说,早连忙去打水了。

    其实按习惯该先洗漱,后穿衣,林亦初自然是知道的,他是故意颠倒了一下顺序。

    夏天的寝衣料子薄若蝉翼,十分清透,穿着这样一层寝衣,根本遮不住啥,身材轮廓若隐若现。

    他自己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季舒玄了。

    季舒玄那宽肩窄腰、腹肌分明的美好肉.体,穿了这么一层薄而透的蝉衣,简直比什么都不穿还要更诱.人,更荡人心魄。

    须知,最勾人的顶级诱惑,从来不是□□、坦裎相见,而正在于这半露不露、若隐若现之间,犹抱琵琶半遮面。

    林亦初就算从前不知晓这个道理,经过这个早上,他也已深深领会到其中要义了。

    ——这一早上,林亦初已经被魅人心魄而不自知的季舒玄,给几番将心神晃成一池剧烈荡漾的春水了。

    出于某种私心,林亦初不想让这般撩人的哥哥被别人看了去,便想叫他先穿上中衣和外袍,再洗漱。

    反正他哥哥平日里不喜宽袍大袖,穿的一概是利落的箭袖轻袍,不会妨碍到他洗漱。

    不一时,月牙捧着季舒玄的衣袍进来了,林亦初伺候着他换上。

    季舒玄平日里穿衣这些事儿本都不用人伺候,他可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一套。

    先时,春杏和秋叶屡次要上前近身伺候,都让他笑着拒绝了。

    他为了彻底杜绝此项麻烦,干脆每日都在春杏秋叶二人进门伺候前,就早早起床,自己将衣服穿好了,也免得她二人总是挂着一脸未尽到职责的愧疚。

    但今日见林亦初执意要为他穿衣,一副若不让他帮忙、衣服就不给他的执拗孩子样儿,季舒玄只得笑着摇摇头,由着他摆布了。

    林亦初的身量没有季舒玄高,为对方穿外袍时,他只得稍稍踮了踮脚尖儿。

    他刚在床榻上坐得久了,腿有些麻,这么一踮脚,一时没站稳,就忽然一头扑在了季舒玄后背上。

    季舒玄怕他摔着,忙反手去接住他。

    “没事儿吧?还是我自己来吧。”

    “无事,刚就是腿有点儿麻,一时没站住。”林亦初有点儿羞愧,心中暗责自己怎么笨手笨脚的,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说话间,他已帮季舒玄穿好了外袍,绕到对方面前,就要去替他系腰带。

    “我自己来吧。”季舒玄伸手去拿林亦初手里的腰带,对方却把手一偏,不给他。

    “哥哥是不是嫌我笨?”林亦初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小鹿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季舒玄,轻声坚持道,“我能系好的。”

    被他这么一瞅、这么一说,季舒玄还哪敢不让他系啊,只好乖乖张开双手。

    林亦初便心满意足地伸手,将腰带环到对方身后。

    这样一来,他几乎像是环抱着对方,忍不住脸一红,忙低下头,借系腰带掩过了。

    给季舒玄从里到外一一打理妥当了,林亦初这才由月牙服侍着穿衣。

    一时,春杏和秋叶端着洗脸水,并漱口的青盐等进来了,他二人洗漱完毕,季舒玄正要如往常一样胡乱抓几把头发,自己把簪子一插束上发,结果这一早上服侍他简直上了瘾的林亦初又来了,撒着娇地就把他往镜子前拉,到底把他按坐在了窗下的铜镜前。

    “哎呀亦初,哥又不是没长手,连个头也不会梳吗?”季舒玄说话又要往起起,却被林亦初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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