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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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宝胜阴沉着脸,抬头看了看杨鹤汀。

    “老道差点忘了,杨先生,是京师法政学堂的高才啊!”

    杨鹤汀在马车旁朝着谢宝胜拱手示意,谢宝胜缓缓地松开张堂文的领口,按刀而立,“如此看来,杨先生,也身涉此中喽?”

    “大人明鉴,杨先生实为枉然入局,此事与他并无半点干系!”张堂文慌张着插话道:“此事乃是我那不晓事的兄弟被人利用,种下的孽果,还请大人明察!”

    “谢总兵!”杨鹤汀虽无功名,却是官办京师法政学堂的学生,见过的官宦如谢宝胜这般的,也不在少数,应对起来也不似张堂文那般拘谨,“法理规正世间民情,却得一视同仁严于律己,我大清的律例延绵至今,却近似名存实亡,政令不出直隶,谢总兵以为,这是何故?”

    “大胆!”谢宝胜面目上的须发根根暴起,右手拔出腰间的佩刀指向杨鹤汀,“你不过是一介教儒,安敢当街枉论朝堂,杨鹤汀!你是要逼老道拿你入监么!”

    “大人!”杨鹤汀从幽暗处,慢慢走到火把映照的地方,“方才小人所说的话,乃是与同窗书信谈及的只言片语,若说枉论朝堂,首罪,当先论他吧!”

    谢宝胜愣了一下,手中的佩刀缓缓放下。

    杨鹤汀是京师法政学堂的学生,他的同窗,如今有近半都在京师重地参赞法政机要,更有人深得当权者倚重,正在着手修订律法。

    杨鹤汀敢拿出来说,谢宝胜有胆子追问么?

    说到底,因言获罪,也得看说话的人是何身份。

    但如此一来,法理公允一视同仁,岂不就是一句儿戏?

    简简单单地两句话,谢宝胜顿时出了一背的冷汗,这个杨鹤汀居然在只言片语之间,就给谢宝胜设下了一个无法辩驳的悖论。

    接还是不接,谢宝胜犹豫了。

    军不干政,谢宝胜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没有曾、李两位大人的城府与深谋,手握军权干涉朝政结果英明尽丧的前例,太多太多了。

    何况,谢宝胜从不认为自己可以跳脱出行伍。

    入秋时节的夜风轻柔地吹拂着,场上一片鸦雀无声,只听得火把在滋滋作响,火把照亮了在场众人的面庞,却是各怀心事。

    谢宝胜冷冷地看着杨鹤汀,缓缓地把佩刀插回腰间的刀鞘中,他一言不发地扫视着杨鹤汀和跪在地上的张堂文,冷笑连连。

    沙哑的笑声在这黑夜中愈发渗人,杨翠英躲在车厢里,透过小缝看着谢宝胜一言不发的带着人马远去了,这才奓着胆子下来了马车,来扶张堂文。

    张堂文吃力地站起身,无奈地看着杨鹤汀,“杨先生,你何必开罪谢老道呢!你本就...”

    “堂文兄!”杨鹤汀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就像堂文兄所说,谢老道盯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他也疑心我了,便是再开罪他,他又能如何呢?倘若真的有了实据,以谢老道的秉性,不开罪他,都得悬首西门了!”ωωω.χ~⒏~1zщ.còм <

    张堂文笑着朝着杨鹤汀和罗飞声拱了拱手,“感激的话,多说无益。杨先生和罗先生的恩情,堂文谨记在心,日后一定涌泉相报!”

    “堂文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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