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出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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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道喜事成双,这日他正于养心殿内处理政务,忽见安德海匆匆从外冲入。

    “皇上!”安德海行礼道,“金川大捷!富察将军亲自督师,攻下金川数座碉堡!”

    弘历立刻站了起来,面露喜色:“真的吗?金川胜了,永琰胜了!”

    安德海:“是,金川土司莎罗奔上了请降表,大军即刻便会班师回朝!”

    “好!好!好”弘历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朕的眼光没有错,永琰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传旨,着永琰先行回京述职!”

    这场仗打了足足有两年,弘昼回府时,紫禁城的人险些认不出他,当年如一轮满月似的翩翩佳公子,如今不但黑了,也瘦了,风尘仆仆的模样,比起满月,更似大漠孤烟。

    宫中不能骑马,他下了马,手里缰绳丢到门卫手中,然后急匆匆往宫里面跑,却不是去养心殿的方向。

    “傅恒!”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疯了?”

    傅恒回头看着对方:“放手。”

    海兰察似乎是一路跑着过来,呼吸微喘,额上挂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皇上还在养心殿等你,你跑延禧宫来干什么?”

    身为外臣,私闯内宫,一个不好可是死罪。

    更何况弘昼跟皇后又有那样的过去……

    傅恒自知不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它们似乎失去了控制,只拼命往延禧宫走,往那个人的方向跑。

    “我……”傅恒喃喃道,“我有一句话要跟她说。”

    这句话,他在心里藏了许久。

    原打算在上战场前说给她听,但仔细一想,若自己死在战场上,这句话岂不是成了她的负担?于是圆明园中,他只远远看了她一眼,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无言转身,奔赴战场。

    他对自己说:“我把这话藏在心里,若我死在战场上,这颗心陪我一起腐朽,若我活着回来,就把这颗心剖出来给她。”

    “……来了!”海兰察忽然一拉他,“快低头!”

    傅恒却不肯低头,他直直看向眼前缓缓过来的采仗。

    九死一生,换来一个说话的机会。

    却不想,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已经失去了与她说话的资格。

    这颗心没有腐朽在战场上,却要腐朽在他胸膛里……

    若有所觉,采仗内,魏绵奕忽然转过头来,耳上明月珰随她动作,于空中一晃,两道雪白光练,她的目光比珠光更冽,定在傅恒脸上。

    福晋想起来之前整理的王锡阐先生的一部分书稿曾经抄过副本,送给了郎世宁先生。

    福晋张了张口,娟子感觉说:“令贵妃怎么了?”萨达克福晋沉吟不决,最后吐出了一句:“明天,叫阿桂,不叫阿桂来一下。”

    第二天,萨达克福晋把取书稿的事情和阿桂说了,阿桂禀告了弘历之后,就去阜城路的教堂取了。郎世宁先生不在,阿桂是第一次看到教堂。

    虽然以前也住在京城,但是总觉得只有疯子才会去教堂,因此没有见过教堂。这座教堂是顺治十二年建的。阿桂想起福晋千叮万嘱。

    福晋说:“教堂里十字架子上的人就像是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一样,一定要尊重。如果我知道你不尊重郎世宁先生,我饶不了你!”

    阿桂想到这里,不听那小传教士说什么,直直地走到垫子前,磕了三个头。

    传教士说:“主不是这么拜的!哎呀,错了,错了。要像我这样画十字,然后闭眼睛,阿门。”

    阿桂照着这年轻传教士说的做了,诚惶诚恐地拜了主,就要回去。

    魏绵奕开门见山:“老佛爷说我达不到学徒的要求了,让我明天不要来了。”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弘历说:“偌大的后宫,到时候还怕不能操心吗?何苦自己想不开呢?等你有了协理六宫之权,谁还敢给你脸色?”

    魏绵奕说:“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好好当差,凭什么就把我辞退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是谁?凭什么。

    皇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陪我喝酒,大醉一场;要么就把后宫中众人的口封了。然后我就告诉她,我是令贵妃,看她怎么办!”

    魏绵奕小口抿着茅台:“入口微甜,香气悠久,味道醇厚,恰到好处。皇上,叫他们把咱们家的古井贡酒,还有汾酒也拿来吧。喝汾酒能驱风寒、消积滞、促进血液循环。”

    魏绵奕一杯一杯地下肚,弘历只是吃菜,看她的脸渐渐泛起红来。魏绵奕笑嘻嘻:“像泉水一样晶莹剔透,味道却像幽兰一样醇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弘历看她醉地差不多了,想扶起她来,还没有站起来,她突然嚷起来:“你算什么!我告诉你,我谁都不惧……”

    魏绵奕突然声泪俱下,一手拄着头泪如雨下,另一只手里的酒杯也倒在桌上了,酒洒出来,沿着圆桌沿流下。

    魏绵奕一手拿着汾酒的酒壶,一手拿着古井贡酒的酒壶,往酒杯里到,酒杯只是在那里晃动,酒壶里的酒流了一桌子。

    魏绵奕对着酒壶说:“你嘚瑟什么,信不信我摔了你,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连你们也欺负我。你们除了能吐酒,还能干什么?你们才是真正的酒鬼。”

    弘历也算是经了些事,阅人不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酒壶是酒鬼。弘历笑着:“有点意思。”

    魏绵奕打了个酒嗝,把茅台的酒壶盖子拿掉,直接倒过来放着。壶里的酒洒了一桌子,流到她身上,把她的衣服都湿了,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

    魏绵奕盯着酒壶:“我叫你再吐!你有本身就站起来!”

    弘历走到她身边:“你的衣服都湿了,快起来,别闹了!”魏绵奕被弘历扯起来,站都站不稳,弘历搂住她的腰。

    魏绵奕一耳光扇过去:“你非礼我,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我告诉你,你别趁我喝醉了,就想占我便宜。

    我让我们家的管家把你拉到宫里,阉了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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