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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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尔临几人赶到木屋的时候,大火烧的正旺,着了火的木头从屋顶滑落,落在地面时,已经被烧的黑焦。

    “快点救火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木屋的前面有一条小溪,顾尔临率先冲上前,拿起水桶,挖了一大桶的水浇到火上。

    剩下人有样学样,也这样做。

    可是这种做法效率极低,一桶水刚泼上去,瞬间被大火吞噬,反而越烧越烈。

    “等等!”顾尔临拦住于恩:“有点不太对劲。”

    于恩急的跳脚:“什么事等会再说啊!先救火!”

    顾尔临:“就是这火燃的不对劲,你们都别泼水了!”

    大家听见这话,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停下手上动作,白芳静问道:“哪里有问题?”

    顾尔临皱眉思考,他刚到木屋前就感觉异样,当时急于救火没有多想,现在他终于明白问题所在。

    “你们没有发现,水浇不灭这些火吗?”顾尔临道。

    其余人这才注意到,水浇到上面,火势没有变小,反而越来越大,好像浇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这该怎么办?”喻剑南将水桶扔在地上,手指着木屋,情绪激动:“这是周源的房间,他现在就在房间里啊!”

    白芳静:“那能怎么办?这种大火,人在里面早就没救了。”

    白芳静话说的难听,可是是实话,他们赶来时,火已经将木屋烧成了空壳,只要人在屋里,就必死无疑。

    “你可真心狠!”喻剑南指着白芳静,气的手抖。

    白芳静看着他:“这不是心狠,是现实。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不是上帝,救不了所有人。”

    二人眼瞧着要吵起来,顾尔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出声打断:“白芳静,你昨天说我们抽到礼物,是游戏道具对吗?”

    白芳静愣了一下,眼神迟疑的看着他:“对啊”

    既然是游戏道具,就肯定能解决问题,顾尔临拍了拍李泰克:“我记得你抽到的是一瓶水,喝了没?”

    “谁喝它它啊!”李泰克道:“那水打开一股尿尿骚味,我都怀疑是马尿。”

    顾尔临从李泰克包里拿出那瓶水,走到木屋前,先尝试着撒一点水出来,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水落到木头上的瞬间,长出深绿色青苔,将火焰吞噬,并且不断的蔓延。

    仅仅几滴水,长出的青苔却能将门覆盖住。

    “我靠。”于恩低声道:“这什么玩意,也太恶心了。”

    瞧着有用,顾尔临将所有的水都倒下去,青苔的长势变得疯癫,它压下火势,瞬间将木屋覆盖。

    然而,大火被扑灭后,它不仅没有停下,反而越长越盛,强势的向四周扩散。

    速度极快,满片的绿色铺散开,就像在毛纸上晕开的绿墨。

    青苔爬上的大树,密密麻麻细小的藓,如毛发般缠在树上,树干被吸食生命,叶子变得枯黄。

    状况发生的突然,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青苔已经快要接近他们时,顾尔临大喊一声:“跑!”

    众人回过神,拔腿就跑,顾尔临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冲,可是青苔好像有意识一般,追在他的身后,也越来越快。

    滋啦滋啦,滋啦滋啦,青苔在地上蔓延的声音,顾尔临能感受到它就在身后,马上就要追上来。

    “往溪里跳!它怕水!”喻剑南跑的快,先跳入小溪中,他发现只要遇见水,青苔就停止生长。

    其余人紧随其后也跳入溪中。

    溪水清亮,青苔触到水立刻停止生长,滋滋啦啦的嘈杂声骤停,好像一切惊险都没有发生过。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除了唐光鞋上缠了一些青苔,剩下人都没有被青苔缠上,幸运逃过一劫。

    “我们怎么上岸啊?”王青文怯生生的问。

    即使现在青苔已经停止生长,可刚刚疯狂一幕依旧令人心有余悸。

    这些青苔能吞噬生命,然后促使自己疯长,一旦被触及身体,就会如同树干一样,瞬间被吸干。

    顾尔临随手拔起一朵花,花枝触在青苔上。

    无事发生。

    “应该没事了。”顾尔临率先上岸,青苔踩在脚下,又黏又腻。

    确认没有问题,其余的人也爬上来,踩在青苔上时,不由的恶心皱眉,更难以忍受的是,那些青苔很臭,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和李泰克说的一模一样,是马尿的味道。

    “李泰克,你抽的什么鬼礼物,恶心死了!”于恩嫌弃成了囧字。

    李泰克伸着头,一副表情包脸:“要你管!”

    大火熄灭,木屋变得面目全非。

    大家心中明白,没有人能在这场火中活下来,可是为了确定,他们还是走进了周源屋子。

    顾尔临踹开大门,一股更加醇厚的骚气扑面而来,王青文干呕了几下,不肯再往里走。

    屋内也满是青苔,床上凳子上的细藓,看的顾尔临密集恐惧症都要爆发了。

    木屋里空无一人,于恩四处张望:“人呢?难不成他逃出去了?”

    “不,他没逃出去。”白芳静站在窗台前,窗户被锁死,玻璃上满是抓痕,是人在垂死挣扎时留下的。

    白芳静指了指窗户:“他不是一下被烧死的,是被人反锁在房间里,慢慢致死。”

    大火时的木屋,如同蒸笼,而周源就像蒸笼里的包子,在绝望和痛苦中一点点的死去。

    “尸体呢?”于恩问。

    白芳静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尸体在哪里也不重要了。

    团队里又少了一个人,吃饭时气氛压抑,连于恩都沉默不语。

    到了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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