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1/2)
他们两个都走读，不过军训要在学校安排的宿舍里待上一个星期。
领了军训服，开水壶乱七八糟的必需，顾妈又给她备了好几样防晒霜，让她一定要记得涂。
进新学校交新同学，她希望顾荷给同学留个好印象，不要晒成煤炭，顾忌一下形象。
顾荷挑眉，问妈妈，我打扮的好看在学校谈恋爱怎么办？
她妈妈嗤了一声，伸出五个手指，我给你五年时间在学校找，你都找不到一个男朋友。
不是我小瞧你！
顾荷锤了锤胸口，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把刀。
光是高一报到的新生就是她初中同学的两倍，学长学姐都很热情，给新生解答各种问题，还帮着拎行李去宿舍一条龙服务。
顾荷有妈妈在就不用他们帮忙，还被迫拿着学校地图，回答关于方位的各种问题，比如E栋教学楼在哪，图书馆在哪，男生宿舍在哪等等。
她妈妈的意思是她不可能事事都靠人，地图能学会就学会，要是学校这块小地方都不能走下去，毕业了到外面闯还能闯到哪里去。
可顾荷一个路痴对东南西北真的不认识，到现在还记得小学时候背的什么:“早上起床，面向太阳，前面是东，后面是西……”
先生喊她起立，回答问题。
“你左边是什么？”
她在上课前为防抽背，手上都写了东南西北，可还是不清楚，为什么左边是西，又能变成左边是南。
为什么西边在她的右手边，一会又跑到她不写字的左手边。
方向对她来说，从小学开始就是很绕的事。
她记得自己蚊子哼哼说:“南面。”
先生举着戒尺伸到她跟前，她伸手。
“啪——”
被打的眼泪汪汪还框在眼眶里，连眼都不敢眨。
先生恨铁不成钢:“是东！”
她坐下，还是不知道南在哪。
为什么她早上起床看太阳，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为什么教室里没有上山的太阳和下山的太阳给她认一认。
顾荷的学习阴影都在小学了，小学还因为写“水”字写错，不仅被打了十几下板子，还不告知她错在哪，要她在讲台上一遍又一遍的默写。
本来就写不对，写的再工整也还是不对，于是继续挨板子。
“水”字两边，一个是一横一捺，一个是一撇一捺，她都写成一撇一捺。
小孩子反而更容易受到体罚。
按道理不应该，可她身边也有这样的列子。
比如一些偏心的有血缘关系的人，小时候对你又打又骂，长大了反而是他们良苦用心。你长大了不长个了，胃病早就有了，一顿饭不吃却要开始唠唠叨叨你不吃胃不好。
你感动吗？
你快要长大了！
你长大了！
你长大了就要挣钱养他啊！
有些人的本质就是欺软怕硬，有的坏人到老了才良心发现。
当然，她说的不是她自己的父母，她很幸运，她父母对她可好。
只是说明一些社会现象，有些事也不是非得靠亲身经历，耳濡目染就可以了，人和人之间共通，她始终相信。
只是说明，爱生活，爱这个世界，也同时明白能改变世界的好人与为非作歹的坏人都存在。
中午在学校外面吃饭，吃的牛肉面。
小店里的电风扇吹了等于没吹，顾荷火火地把牛肉吃完，面尝了两口，就拖着下巴不吃了。
周辰这回又比她吃的多了，她妈便在一旁瞪她，让她再吃一些。
她喝着牛肉汤，慢慢吃着面，吃完了大半碗，他们也吃饱了。
这个晚上，顾荷和周辰就在学校住。
晚间，凉城的天空意思意思，现出寥寥几颗星，顾妈带着顾荷和周辰进超市又买了花露水，再三逗留在日用区，看看还需要什么。
“吃的。”顾荷作死地开口。
她妈妈竟没反驳她，点头赞同了，絮絮叨叨:“给你们买点吃的，晚上饿了可以啃。军训不比平常，消耗量大，海吃海喝没问题。”
说着她回头看两个娃，嘱咐:“一个多星期后咱们再见，都不准瘦了。”
顾荷扁着嘴，感动，想哭！
她妈妈一个洗澡手巾拍到她脸上来:“你给我少表演。”
周辰喝着超市里的酸奶，先喝再到收银台付钱，顾荷表示这个操作，她“乖乖女”头一回见。
顾荷跟着老妈选零食，她妈妈给他俩抓了许多面包，还是无糖的没有夹心的。
顾荷抓下来，摇头:“不吃，不好吃。”
“那你要吃啥？”她妈妈火了。
“巧克力，果冻。”她小心翼翼说着，给她妈拧了耳朵。
顾荷看来往红了耳朵，这来往的顾客指不定有她同学呢，扭着耳朵多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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