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贵人相助(2/2)
他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宛兰，示意她和宛竹起身，然后嘱咐道：“念在你先前还算服侍尽心，今天我暂且绕过你俩。待璇姐儿好了，由着她发落你们。”
宛兰和宛竹连忙又跪下行礼谢恩，卫玮连连摆手，“你们也无需在我这里献殷勤，璇姐儿醒来后怎么发落你们就怎么是。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宛兰和宛竹不敢磨蹭，速速起身烘衣服的烘衣服，擦头发的擦头发。卫玮见状才稍稍放下心来，想来经过他一番敲打，这两个丫鬟必定会更加用心伺候。
“璇姐儿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回郎君的话，那医女并未说姑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宛兰一边手下动作不停，一边答复卫玮，很是尽心的样子。
“那可有说璇姐儿什么时候能回府休养？”在这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回家后又要怎么跟爹娘交待呢？卫玮想想都觉得头疼得慌。
“按照那医女的说辞，想来姑娘若今晚不发热，待醒来就无恙了。自然也就能下床走动，乘车回府了
卫玮这才全然放下心来，卫璇没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本想去寻萧煊道谢，又想起一桩事来，才平复下来的怒气又有了燎原之势。
“刚我忘了问，璇姐儿逛灯会逛的好好地，怎么会落水？”
宛兰心里暗暗叫苦，当下也不敢有所隐瞒，就维持着跪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卫玮听。
卫玮听完沉思良久，复又问道：“我记得璇姐儿和秦家姑娘不是一向交好吗？怎秦纨现下要如此狠心的推璇姐儿落水？”
“当时姑娘不准奴婢近前，奴婢站的远不知当时具体发生了何时。只见那秦家姑娘忽然站立不稳似是要落水，我家姑娘心善拉了她一把，也不知怎的就自己落水了。并不似郎君说的，有意推姑娘下水的样子。”
卫玮心里自有主张，当然不会跟一介婢女细细说道，只眼神示意宛兰继续说下去。
“姑娘早在生辰前就跟秦家姑娘有摩擦了，起因好像是跟孟家二姑娘有关，具体因为什么奴婢也不清楚。”宛兰忽然想起上次卫璇落水的原因，连忙补充道：“姑娘生辰落水的起因就是那秦家姑娘说璇姑娘是……”
想起秦纨的原话，宛兰忽然不敢吱声了。
“她说了什么？”卫玮眼神向宛兰施压，宛兰最后还是轻似蚊讷般地说出来了，“秦家姑娘当众开姑娘的玩笑，说璇姑娘是不祥之人。”
卫玮一时想了很多，没想到璇姐儿竟对此说法耿耿于怀，真是个傻丫头。又忆起秦文秦武，都是彬彬有礼的郎君，怎会有秦纨这般尖酸刻薄出口伤人的妹妹。复又想到卫璇的脾性，只得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好歹卫璇是他卫家的姑娘，可容不得秦纨这般欺负。卫玮心思一转，心里就有了章程。至于那孟家二姑娘，怎么哪哪儿都有她？卫玮打定主意要好好查查光禄寺卿的家事了。还有那个宁谦，原本还觉得他是个栋梁之才，现下看来此结论还是言之过早。
“那宁谦又是何时认识璇姐儿，怎会如此鲁莽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水救璇姐儿？”
想起卫璇落水那会儿，宛兰还是有些心惊胆颤。“当时奴婢等人都离得比较远，见姑娘落水也是急忙跑上前准备施救。却不想成昆都没赶得上立刻救姑娘，那宁家郎君就一阵风似的扎下水将姑娘救起。”想起卫璇当时的情形，宛兰怕的眼睛都红了。
她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还请郎君不要怪罪宁家郎君，若不是宁家郎君及时将姑娘救了起来，只怕姑娘早就没了。”说着宛兰低声哭泣起来。
“此话怎讲？”卫玮没想到卫璇此次落水竟是如此的凶险，一时有些后怕。
“奴婢远远瞧着，姑娘落水后似是连挣扎都未曾有，竟是直直向护城河底沉了下去。若不是宁家郎君救得及时，姑娘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初闻卫璇留下怕水心病，卫玮只是心疼，那么此刻卫玮就是后怕了。若是真如宛兰所说，恐怕卫家算是欠了宁谦一个大人情了。卫玮又抚了抚卫璇的头发，心想所幸璇姐儿有惊无险，有贵人相助逃过了一劫。
看来还是要请大夫好好诊治一番，看能否治愈这怕水的心病，卫玮心想待会儿见了萧煊最好还是要寻那个医女再仔细问问，看她是否有办法断了璇姐儿这心病。
这般想着，卫玮就站起身来又嘱咐了宛兰一番，好好照顾姑娘诸如此类的话语，才转身出了屋子去寻萧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