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你隔着一个舞台(2/2)
终于调好音的钢琴音色差了不少，明扇敲了几下，感叹：“钢琴真是个好东西，一个手指动动就能发出个正常的音，如果我把拉锯浪费的那几年光阴花在这上面，我现在也是半个钢琴家了吧……”
王白露没有理会独自抒情的明扇，任她一人自言自语，自己则礼貌地送走了调琴的小姐姐。
关上门，王白露松弛下来，问明扇：“你最近学了这么久，有什么改善吗？”
明扇听到这话闭上眼，一副不浮不躁的模样，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没有好下场，心急注定要失败。”
“学习啊还是要循序渐进啊，不要做形式主义。”
王白露翻了个白眼，说：“我才不信呢，不管你了我要回家写作业了。”
“作业毁青春，作业毁假期，作业是害人的小妖精。”明扇按着琴键，即兴瞎唱了两句。
门在她身后砰得关上。
一秒的犹豫都没有，明扇冲到电脑前打开Cubase,把最近构思的和弦套在了漫漫的那首歌上。 /
虽然漫漫已经决定换人，但是这首歌还是目前为止明扇完成度最高的一首。她没有版权，不能传播，但是她想作为作品自己珍藏。
学了两天的成效并不明显，虽然比之前的Demo更加顺畅一些，但是还是差在哪，明扇说不上来。
黯然关掉了电脑，明扇又开始瞎哼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没有好下场，心急注定要失败。”
每天勤奋地练琴没换来多少技艺提升，倒是跑步越来越凶，王白露隔了一周见到明扇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你怎么下巴都尖了？”
“嗯？真的吗？”明扇照照镜子，她的婴儿肥不管任何方法都减不掉的，没想到跑步竟然略有成效。
去华艺的几次也没有再见到那个小老师，明扇带着谄媚的笑跑去问陈主任，却被告知人家来的时间刚好和自己错开了。虽然有些失望明扇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小张老师的嫉妒心无人能比。
开学前的倒数第三天假期，明扇又一次尝试了这首曲子，结果还是一样。
天色刚刚暗下，明扇犹豫了下还是穿好羽绒服出了门。
出了小区走了两条街到来了附近最有名的酒吧街，明扇不怎么喜欢这种地方，也不爱喝酒，但是其中一家静吧深得她心。
酒吧的名字叫“沉沉”，有一次走到门口时明扇被里面轰隆隆的掌声吓了一跳，她带着好奇心还是进去了，满座的人都在听着台上的女生唱歌，身边的人说这是她自己写的。
那天明扇在店里一直听到了打烊。
之后她总是过来听歌，觉得能带给自己不少音乐上的灵感。虽然当时的明扇还没有开始学编曲，但是演唱方面的技巧还有待加强。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挺久，老板都认识她了。
去年九月明扇过来的时候没见到那个女生，以前如果她来得不巧也会坐着等一会或者离开，那天老板竟然过来找她搭话。
明扇顺势问了句：“那个人气很高的小姐姐今天会来吗？”
老板笑得很大声：“小姑娘，我看你来了挺多次了，你都不知道他是男的吗？”
明扇十分震惊。
“他叫刘杨，刚考上大学，估计以后偶尔周末来一下吧。”
即使明扇认识了酒吧老板，她也还是从来没有跟刘杨说过话。整个酒吧几乎全部都是为了她来，明扇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个粉丝。
只是个偷师的崇拜者。
今天过来只是碰碰运气，万一刘杨还没有回学校想过来唱一会儿呢。
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的欢呼声吵得耳朵一紧，明扇欣喜地跑进门，却看到台上不是刘杨，而是个乐队。
老板也站在台上，刚放下麦克风走下台，不知道发了什么言还是唱了首歌。
乐器都调试好，所有人整装待发。
明扇兴致缺缺，但还是找了个吧台位置坐，跟酒保要了杯橙汁，鼓棒在这个时候敲了起来。
音乐响起，倒不是多燃的曲子，但是内容很丰富。
明扇听了两秒，突然抬起头望着舞台上的几个人。
主唱是贝斯手，声线很有特点，是那种沉沉的但很清澈的声线。吉他手在旁边，后排是鼓手和键盘，都被埋在阴影里，明扇看不清楚。
这首歌明扇在翻榜单的时候听过，排名特别靠后。但是旋律不错。主要问题就是编曲太单一了。
这支乐队改编了整首歌，让曲子立体了起来。
明扇现在觉得自己的编的曲子和人家的对比起来简直就是遭到了降维打击，变成了一张纸，只配在二维平面上面兴风作浪。
呆呆地听完了整首，乐队竟然开始收东西要走。明扇失望地喝了口果汁付了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