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劫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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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近期末大考,沪江大学有一门课不合格就会被退学的规定,所以小饭馆里同学们都步履匆匆的,连平时最不上心的学生都开始临时抱佛脚了。

    夏知白一边扒拉着饭一边抬眼瞄虞书峣,忽然觉得缘分确实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她想帮奶奶寻找过去的故人,阴差阳错到了民国,兜兜转转,最后发现和自己住在同一幢房子里的租客原来是自己的曾外祖父。

    小商坐了过来,闷头吃饭,一言不发。自从他家里出了事,已经很久没有在学校里见到他了。对于他的出现,大家都有些惊讶。

    “你,还好吧?”谢雨眠开口问。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极力得想表现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但大家都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小商其实很敬重他的父亲,之前他们一同去老城厢,他不知在哪个摊子上看中了一个青花瓷,扛着那个罐子陪他们一起逛了一下午的街。

    夏知白看他累得慌,便问他为什么会要一路扛着这破瓶子,他说他爹喜欢瓷器,他想要在他父亲的寿辰把这个送给他做贺礼,又担心被别人买走了所以就一直扛着。夏知白当时只觉得他憨得有些可爱。

    他怕把它带回家里被发现没了惊喜。于是托夏知白先保管着,那青花瓷现在还搁在夏知白那儿。

    “你有去看过你父亲吗?”她小心翼翼得问道。

    “不要再提他了,他做出那样子的事情,我,我没有他这样子的父亲。”他放下筷子。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不再言语。

    商春祥坐在床边,手里拿了一份报纸。

    陆奚走进来,在桌边放下一瓶药。

    “这是什么?”他抬起头来。

    “洋地黄。过量服用会出现心律不齐的中毒症状”陆奚道,“到时候其他医生来检查才不会露出破绽。”

    他拿起瓶子,握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再过几日,就是我四十八岁的寿辰了,都说这四十八是个坎,若能迈过去,我想过过含饴弄孙的日子。”

    “您放心,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隔着口罩闷闷的。

    商春祥笑着摆摆手,陆奚便出去了。

    虞书峣告诉夏知白,“小商父亲的事快要开庭了,现在国内局势紧张,南京那边下了禁烟令以后,整治了不少高官的亲信,而且,现在民意沸腾,要求严惩……小商的父亲这次怕是凶多吉少。”ωωω.χ~⒏~1zщ.còм <

    小商父亲走私烟土的消息来得突然,初时她有些不敢相信,商春祥她见过几面,他对他们这帮学生一直都客客气气的,还帮过他们几次。

    夏知白在商子岭去教室的路上拦住了他:“书峣说,你父亲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他一眼吗?”

    他没有理会,绕开了夏知白往前走去。

    “他做的事情十恶不赦,是国家的罪人,但于你不一样,他是你父亲,我只是不想让你背负遗憾!”

    他的脚步顿了顿,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你那件青花瓷怎么办?”她跟在他身后问。

    小商转过身来,眼神有些黯淡:“扔掉,或者送人,随你处理吧。”

    这日,虞书峣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夏知白在门口,手里捧了个盒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你去哪里?”

    “去提篮桥监狱。”她一边穿鞋一边说,“于公,商春祥德行有亏,但于私,他帮过我们几次,小商又是我们的朋友,我想把这件瓷器交给他。就这一次,还了他的人情。”

    狱警听到商春祥房间里桌椅倒地的声音,进去时发现商春祥已经躺在了地上,他面色很差,狱警赶紧喊来了狱医。

    狱医赶到,马上对他进行了检查。

    陆奚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可能是心脏病,必须马上送医院。”一名狱医取下听诊器。

    狱警马上拨通了市立医院的电话叫了救护车。车子到得很快。商春祥立刻被抬上了车子。

    “我跟车吧。”陆奚道。

    另外几个狱医点头同意了。陆奚上了救护车。车里已经坐了两个医生。

    “商先生怎么样了?”

    “只是昏睡,没有大碍的。”陆奚道。

    夏知白拿着那件青花瓷坐黄包车到了提篮桥监狱,只见监狱门口停着一辆长方形铁皮车,上面画着一个红十字。她还没有跑进去就看见了老宋。

    “诶?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你啊?我这不是有重要犯人要押送嘛。你来做什么?”

    “我来探监,商春祥,他是我朋友的父亲。”

    “商春祥?”老宋说,“他在救护车上,我要押送的就是他。”

    “什么?”她回过头,那辆救护车已经发动了,她飞奔过去。

    “你做什么?”有狱警拦住她。

    “我认识他,是他儿子的朋友。”夏知白推开狱警的胳膊跨上了救护车。却看到陆奚也在,讶异了一瞬。陆奚看着夏知白上车,眉心皱了皱。

    “他怎么样了?”夏知白问。

    “心脏病。”

    虞书峣正在家里看书,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他打开门。商子岭站在外面。

    说让夏知白将那件青花瓷扔掉或着送人,他终是后悔了。

    “知白在吗?”他问。

    “她去提篮桥监狱了。”

    “什么?”

    “你不是让她把你那件青花瓷随意处置吗?她不想你为一时的冲动抱憾,所以……”

    虞书峣话还未说完,商子岭急匆匆得便离开了:“我要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去吧。”虞书峣追上去。

    两人一同到达提篮桥监狱,见到一辆救护车开到监狱门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虞书峣看到救护车觉得有些奇怪。

    商子岭走进监狱问狱警:“我是商春祥的儿子,我想探监。”

    “他心脏病发去医院了。”狱警道,他伸长脖子看向门口,“怎么又来了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后车门打开,车上的医护人员跑下来:“不是说有心脏病人吗?病人呢?”

    “不早就被你们接走了吗?”几个狱警二丈摸不着头脑。

    虞书峣想了想,“之前来的人可能是冒充的……”

    一个狱警一拍大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商子岭的脸色变了变:“那怎么办?”

    “这辆车借一下!”虞书峣打开身旁福特车的车门,对小商喊到,“快上来!”

    商子岭坐上车趁车子发动的间隙掏出钱夹,数了数,没数完车开动了于是直接将皮夹扔到了狱警手里:“行个方便!” /

    车里气氛有些异样的安静。夏知白忽然瞥到一个医生的袖口半露出纹身图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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