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吞噬之雷(2/2)
火葬喉咙咕咕作响，似在说“魔鬼，魔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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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上天，消失在峡谷的雾气中。我如黄药师面对李莫愁一样站着，双手负背，昂然矗立，俾睨天下，笑而不语，似乎随手能出手杀他，却碍于身份而不动手。<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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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动手就会露陷，我没有一击杀他的手段。<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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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转过身来，村民们全都跪下了。布拉姆像是个紧张的猫，身子紧绷，双目瞪得圆滚滚的，她叫道“你怎么做到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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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道“我不知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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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姆说“你怎能不知道？一下子无数雷电从天而降，把它们全杀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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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说过第二人格？”<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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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姆“嗯”了一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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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困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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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敬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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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世界上曾有一种人，他们体内隐藏着另一份人格，与平时的性格截然不同。当人格发生切换时，潜力也会随着人格迸发出来，那力量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掌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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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姆问“所以，那是你的第二人格造成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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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而不答。<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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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一块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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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无法融化的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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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嘴巴都被冻结的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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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恶魔无一幸存，所以杀人者拥有强大的力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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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战斗者只有我，所以是我将敌人全部杀死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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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任何其他解释，所以我接受了这一原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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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所以，事实就是如此的简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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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拥有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力量。<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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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称我的第二人格是吞噬雷电之龙、暗黑的破坏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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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看见远处，海尔辛大师躲在一棵树后，朝我微微点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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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云端跌落凡间，我上辈子一定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才屡次大起大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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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眼角有泪滑过。<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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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现身，而是做了个手势，那是他教我的暗号，示意我们在离此两公里的西面碰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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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安然撤离，请朝东面一直走，危机已经解除了，你们不必太过着急，可以适当休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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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登问“大英雄，你去哪儿？”<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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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很快就会回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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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坎白说“如果恶魔死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乡？”<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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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道“火葬仍然活着，你们回去，下一次就自生自灭吧。”<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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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妇说“英雄，你为何不杀了火葬？”<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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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无法掌控我的第二人格，而且，听我的指引，你们唯有在我的城市才能安全。”<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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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啰嗦，乖乖听了我的话，村民们缓缓动身。<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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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他们，海尔辛在一片树林的中央，我赶忙向他鞠躬，说“大师，那是你做的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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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辛说“是，这就是我使出的灭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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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敬佩之心又更深了一层，他在几秒钟之内毁灭了两百只恶魔，只怕连瓦希莉莎都做不到。<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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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专门为我而来的？”<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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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辛说“我跟随尤涅抵达号泣，将瑶池安置在拉米亚家中。你去了很久未归，拉米亚很担心你，我们受你们夫妇照顾良久，而且她又肯替我照顾瑶池，所以我可以放心外出。”<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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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胜感激，如果不是你赶到，那可真的麻烦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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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辛笑道“不，你仍能击退那恶魔，只是后续会有些麻烦。”<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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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向他坦承一切，不再隐瞒“大师，你也许听说过我在外面的名声，可其实我徒有虚名，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力量，你才是守护黑棺真正的剑圣。”<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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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在我教导你时，你念刃的强弱瞒不过我。”<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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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仍决定替我隐瞒？”<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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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辛说“我认为你的强弱无法判断，念刃并不算是你克敌制胜的最终手段。何况一个无敌的传说可以消弭战争，而我的身份可能引起剑盾会与黑棺的纠纷，还是隐瞒为妙。”<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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