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考事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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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决定参加乐艺考核,一直瞒着桂太君,纪蕴作为同伙,本就心虚,被桂太君一瞪眼,一喝问,赶紧跪倒在桂太君面前,嗫嚅道:“没去哪里,孙儿跟然然就在书院里……”

    “考完了还留在书院里干什么?”

    “……看、看其他同窗的六艺考核。”

    桂太君审视着纪蕴,慢慢咀嚼着纪蕴的话:“看其他同窗的六艺考核?需要阿然穿成那样?”

    忽然桂太君心念电光火石般的一闪,问道:“阿然也参加六艺岁考了?他会什么六艺?他考的什么项目?”这话刚一问完,又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前阵子我听下人说你在教他剑法?难不成,阿然参加的是剑法考核?唉……六艺里面没有剑法呀……那他考的是什么?剑舞不成?”

    桂太君年老成精,一想就通透。

    正在这时,问凝和抚菡两个高高兴兴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抚菡叫道:“姑娘,我佩服死你了,这次岁考呀,准保是个二等,不,该得一等……”

    刚进堂屋,一看里面坐着桂太君和两位太太,纪蕴跪着,吓得两个丫头“嗤溜”一下就跪下了,连连磕头,话都说不出来。

    桂太君道:“拿的什么包裹,打开看看。”

    立即就有下人上来,把两个丫头提在手里的包裹打开,呈给桂太君看,却是早上桂太君送安然出门时,安然穿在身上的衣服。

    桂太君重重哼了一声,问:“阿然这孩子要参加六艺岁考,是好事,干什么要瞒着我,难道觉得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不近人情,不懂你们这些时兴玩艺儿了?”

    她虽然老了,但对时下因受西域那边传来的歌舞风气影响,一股风一般兴起了歌舞风潮,并不像其他老年人那样抵触,觉得有伤风化,她自个儿是没力气唱歌跳舞了,但很是喜欢看别人跳舞。

    只是人跟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她巴心巴肠地疼爱外孙儿,觉得外孙儿也应该这样对待自己才是,有什么心事都告诉自己,跟自己商量,拿自己当个最最贴心的长辈或亲人。

    可是,安然策划着去参加六艺岁考这么要紧的事,却紧紧地瞒住自己,这让桂太君很是委屈,觉得外孙儿跟她生分了,没把她当贴心人。

    她委屈得不行!伤心得不行!那脸色不知不觉就沉了下来。

    纪蕴只当桂太君生气了,赶紧劝道:“太君息怒……”两位太太也劝:“太君消消气,喝杯茶,等阿然换了衣服出来,慢慢问他。”

    被媳妇女儿一劝,桂太君又觉得自己跟个十来岁的小孩儿呕气,也太失格了,便舒了一口气,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压下涌上来的委屈。

    她又向纪蕴问道:“我听下人说前些日子你在教阿然剑法,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想用剑法冒充剑舞,糊弄书院?阿蕴啊,你太公亲自教过你,做人要诚实,怎么能跟书院的先生们弄虚作假?再说,书院的先生们都见多识广,怎么会被你们随便糊弄?咱们学业不好,功课差,退学就退学,但如果传出你们在岁考中弄虚作假,那就更不好了……”

    老人家嘴碎,一开口念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其他在坐的人都是晚辈,不好打断她的话。桂太君说得苦口婆心,觉得只要自己略一疏忽,一个眼错不见,外孙儿就要闯祸。

    她□□叨得起劲,端在手上的茶盏还没放下,就看见安然已经洗了妆容,素面朝天,换了一身寻常的家居衣服,逆着光,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幻觉,桂太君觉得,安然身上有着明显不属于孩童的沉稳和气度,那一瞬间,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好在安然很快就打破了那丝陌生感,只见安然走过来,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滚进她怀里撒娇,而是跟纪蕴并排跪下,说道:“姥姥,是孙儿要去参加六艺岁考的,不怪阿蕴。”穿越之前,他都二十岁了,自然是一身做事一身当,不会把责任推诿到比自己小的少年身上。

    看着安然跪在自己面前,小小的一团儿,不说话都觉得可怜巴巴的,又想着这孩子不讨父亲欢心,心头更是怜惜,桂太君赶紧道:“快起来,来姥姥这里坐。”

    安然没有顺势而起,又磕了个头,说道:“孙儿有话要禀告姥姥还有两位舅娘,请姥姥替孙儿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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