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药研藤四郎X病弱婶婶(2/2)
即使同室操戈......
大将，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保护你
“呐，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明亮的橘色头发中带着紫色挑染、单从外表看上去有些高傲的少年健气的声音从对面的通道处传来。
“后藤......”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半暗堕状态的兄弟。
“是药研啊...小不点儿们都很想你呢，请让开去跟小不点儿们叙叙旧吧，我有点事要处理。”
金发金瞳的少年爽朗的笑着，一点都看不出暗堕的样子，仿佛真的只是想进去处理一点事，而不是进去向审神者挥刀。
“...我不会让开的。”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眼神复杂，却仍坚定的摇头，固执的守护着身后通往审神者所在之地的大门。
“那么，来开始吧。”
金发的少年天生上挑的眼角给人一种锐利、强势、严厉的感觉，配合着他听到他的回答蓦地冷却下来的眼神，令人心生寒意。
“即将发起攻击时......是最紧张的呢。”
金发金瞳的少年微笑着说，对着自己同一刀派的兄弟，缓缓的拔出了自己在粟田口短刀中显得略长的本体刀。
这边直接被传送到少女审神者所在的锻刀室内的雾岛和加州清光刚巧遇到了正从密室里走出来的少女审神者。
“雾岛前辈。”
白衣绯袴的少女礼貌却也疏离的向她点头示意之后就准备离开，把剩下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对站在她身边试图用手挡住脸上的牙印的黑发红眸的少年没有显露出多余的好奇心。
“那个，栗花落......”
或许是眼前人披散着黑发的背影同以前经常缠着自己的那个爱笑好吃的少女太过相像，雾岛神差鬼使的开口叫住了对方。
“雾岛前辈还有事？”
突然被叫住的少女回眸，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令人察觉的诧异。
“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是不可能会长久的在一起的。”
或许是想起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因她的话而死的某个人，雾岛看着少女金色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认真说到。
眼前的少女审神者，正是对优秀的异性充满憧憬的年纪，她担忧她会走上与那个人相同的道路。
而听到自己的恋人皆审神者的这句话，站在一身时政军装的女人身旁的黑发红眸的少年略感不安的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多谢。”
少女对她笑了笑，然后道谢，唇边的笑意多了些真实。
“...我可是要给时政打一辈子工的，我们和栗花落，不一样。”
待少女审神者的背影彻底不见，雾岛才收回了视线，敏锐的感觉到身侧恋人微妙的情绪变化，安慰似的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她是个不知父母姓甚名谁的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若非少女身为总裁夫人大力投身于慈善事业从不收取回报的母亲，对她们这一届的孤儿的投资和赞助，她可能成为不了审神者，甚至连学都上不起。
虽然那位夫人并没有要求她回报什么，但是看到了与对方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她还是会主动帮上一把的。
黑发红眸的少年无言，握紧了她的手。
少女审神者走到门口，推了推门，意外的没能推开，猜到她紫罗兰花般的少年付丧神正在门外等待，少女曲起手指，轻扣门扉。
“药研，药研？你在吗？”
少女柔软的声线隔着门扉传来。
“...大将...我在。”
少年付丧神柔顺的黑发因激烈的打斗而凌乱，他背靠着门，用短刀迅速格挡住在战斗中已经进入暗堕状态丧失了理智的金发少年未停歇的攻势，兵刃相接之处迸溅出一阵耀眼的火花。
将喉咙上涌的血腥咽下，他努力用平常的声音回答，声线却因从五脏六腑传来的疼痛而微颤。
“药研？...你怎么了？”
隔着门扉，敏锐的捕捉到他声线的颤抖的少女担忧的询问，却对外面在计划之内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请忍耐一下吧，药研，现在还没到我出场的时候。
原谅我。
少女暖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挣扎，下唇几乎被她咬出血来，却也无法抑制住她想要破门而出的情绪。
“......没事。”
过了好一会儿，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那我出来了哟？”
少女审神者的声音传近了些，似乎正在找从里面开门的方法。
“大将！不要出来！离门远一点！！”
黑发紫眸的少年付丧神侧头对着门大喊，然而金色的瞳眸已经浸染上血红的少年猛烈的攻势已经袭来。
身体被狠狠撞击到门上的声音掺杂着青年的闷哼声从门的那边传来，被突然振动的门吓了一跳的少女审神者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早有心理准备却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瞳孔一缩。
锋利的刀刃大力的穿透了付丧神的躯体，直接刺穿了厚厚的门板，将付丧神钉在了门上。
红色的液体顺着没出来的那截刀身往下淌，汇集在刀尖处，然后“啪嗒啪嗒”的滴落。
似乎这时才稍微恢复了理智的金发少年将刀刃从自己的兄弟身体里抽了出来，已经被撞垮的门没了支撑点，一下子连带着付丧神一起向后倒塌了下去，滚烫的鲜血从黑发紫眸的付丧神胸前的伤口处飞溅出来，溅到他暗淡的金发和白皙的面颊上。
那是，药研的血。
他的兄弟。
沾满红色血液的短刀从金发少年的手中落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都...做了些什么呀......”
白衣绯袴的少女跪在重伤濒临破碎的付丧神身边，喃喃道，她金色的双眸掩在乌黑的发丝下，像是在质问凶手，又像是在质问另一个自己。
黑发紫眸的付丧神咳嗽了几声，肉眼可见的内脏碎片混在血液里一起被咳了出来，他紫罗兰花瓣一般颜色的眼眸依旧清澈，倒映着少女一个人的身影。
“...咳咳，大将...抱歉...不能再...保护你了......”
他费力的抬起手，想要安慰的抚摸她的面颊，却又因体力不支而无力的垂下，停滞在半空中时，少女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的蹭了蹭，也不管他满手的血污会沾到她清丽的面容上。
“药研...你别说话了...御守...对了，还有御守！我给你的御守呢？！”
御守迟迟没有生效，莫大的惶恐席卷而来，原本游刃有余的少女握着他的手，看着他不断咳血的样子，眼泪都急了出来。
不会的，药研不会死的，药研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
药研明明亲口说过的，会永远陪伴在我们身边，药研怎么会死呢，不会的......
“...阿晚...我身上...没有御守......”
少年付丧神的笑容苦涩，紫罗兰色的眸中满是不舍，他的手指用尽全力动弹了一下，眷恋的厮磨了少女的面颊，随后从指尖开始，他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有道道裂痕出现在短刀付丧神狼狈的身躯上。
一阵刺目的白光后，黑发紫眸的少年化作了星辰一般耀眼的碎片。
忠义之刃，药研藤四郎，碎刀。
“药研！药研！！”
鲜血加深了少女曳地的绯色裙摆，也染红了她曳地的白衣，她毫无仪态的哭喊着，金色的眸中流下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然后滴下，绯红如血。
好难过......
好痛苦......
都怪你呀！！
我只是想要让药研做出选择而已！我只是想让药研知道即使是兄弟也会向他挥刀...只有我！只有我最爱他而已......
都是你非说什么要得到完整的药研！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你当时也同意了呀，怎么能只怪我一个！造成这样的结局，你也有一份！
...我不想要完整的药研了......
阿晚，你！...我们说好了的！
我要药研活着！我要药研活着！我要药研活着！
药研已经碎了！阿晚，你清醒一点！......来，我们一起，让伤害药研的人，都付出代价如何？
栗花落晚...最应该付出代价的...不是我们吗......
......阿晚？
蕴含着审神者丰厚灵力的鲜血从突然闷哼一声的她唇角溢出。
少女审神者完全转变为冷金色的眸中异常的平静，她漫不经心的用袖子擦去唇角的鲜血，自顾自的伸手去捡浸泡在血液中的短刀碎片，也不管锋利的刀刃是否会将她柔嫩的手指划伤。
把全部的碎片都捧在手里，无尽的悲伤使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涌出，令她不得不闭了闭眼，平息内心汹涌的情绪，捧着短刀碎片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收紧，本以为足以贯穿药研的碎刀会刺穿自己的手掌带来令人清醒的疼痛，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少女审神者睁开那双冷金色的眼眸，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晶莹剔透的碎刀在她掌心化作柔软的白沙，被风渐渐吹散，她反射性的握拳想要留住那些细沙，白色的流沙却又从指缝间逝去了，没有伤到她一分一毫。
“...这一定不是我的药研......”
少女不自觉的哽咽了，喃喃道，宛若失了神志。
“我的药研，又怎么会让我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