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慌, 身就动(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翌日清晨, 小樽还在好梦, 呼机已震天价地响, 她以为是大丁, 掀开被子翻身坐起, 口中嘟嚷: “这傻子, 都不用睡觉的。”待看到号码, 马上又往床上躺, 被子一盖只想呼呼大睡, 然而睡不着, 只好起床, 磨磨蹭蹭地刷牙洗脸, 喝麦片吃完面包, 才到楼下基金会借电话打。

    “小樽, 下午回家一趟。”是四舅听的电话, 语气挺凝重: “你妈妈昨晚打电话来要你下午三点等她电话。”

    小樽松了一口氣, 旋即又提心吊胆: “是什么事”

    “没说什么事, 只说是重要的事。”四舅说了几句就收线了, 没提昨晚那个谁到底是不是有打电话来找她, 下午她回家当然也不敢问。三点的时候妈妈准时打来了, 原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不过是想叫她要去办手续, 过年到香港旅游。

    香港她还从未去过, 父母和兄弟姐妹多年生活的地方她竟然一无所知, 想想是该脸红的, 以前每逢寒假妈妈都想她去旅游, 她却每次都推说学业重要, 其实重要的是那个人要回来过年。于是年年岁岁妈妈都夸她是个好学生, 而岁岁年年她都在别人家过年。

    今年不了, 也不可能了, 如果手续赶得及就去香港过年, 赶不及就好好在家陪外公外婆看一晚完整的春节晚会。

    吃过晚饭, 又是在她临出门时外婆才想起: “对了, 李明昨晚打电话来了, 问我你单位的电话呢, 可我这记性, 就是记不住七个数字, 就告诉他等今晚再打来。”

    小樽郑重叮嘱所有可能接听电话的人, 包括11岁的小表弟: “你们千万别告诉他我的电话, 呼机号码也别说。”

    “为什么”外婆不明白了, 以前好得跟亲兄妹似的, 现在怎么了

    “因为现在他有未婚妻了, 要避嫌, 免得他未婚妻不高兴。”半年前还是未婚妻, 现在呢小樽经过他的家门口, 忍不住往院墙内望, 今年如果他回家过年, 再也不是一个人回来了吧, 新妇进门, 二婶也不会再为我一人煮一碗面线丸子了。

    又到星期六晚上跟大丁见面的时候, 小樽告诉他可能会到香港过年。大丁反应激烈: “那你会不会一去就不回来了”

    小樽失笑: “怎么可能手续一到期就要回来, 到时就算我想长呆, 香港政府还不肯呢。”

    话虽如此, 大丁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 由一个话匝子变成了一只闷葫芦, 小樽好笑, 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 “别不高兴啊, 我最多去一个星期, 你想要什么礼物”

    “什么礼物也不要。”大丁把摩托的车速放慢, 回头坏坏地笑: “只要你现在……” 停了一下才说: “抱住我的腰。”接着就飞快地转过头去。

    小樽不忿, 握拳捶了他一下, 心里颇挣扎了好一阵, 双手才慢慢伸过去扶住他的腰, 虽是隔了衣服, 她仍觉得她手下触到的部位很热, 又或者只是她手指的温度, 烫得会发抖似的。

    这时他们刚刚从q巿出来, 他的摩托车没有牌照, 过新桥怕被检查, 只能走旧桥, 夜也深了, 过往的车辆因此稀少, 桥下却有小船悠悠荡过, 桨起桨落的水响, 在静谧中一声声划过, 像暗夜里忽来的琴声, 拨人心弦。

    她两手直直地抓住他的腰侧, 大丁感觉到她手指的僵硬, 而后背空荡荡的, 她的身体不肯贴近他, 驶到桥墩, 他坏心顿起, 趁着车身的颠簸令她出其不意整个人向他倾俯, 他乘机空出一只手, 在前面攥住她的双手, 这一来, 小樽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脸一下烧得火热, 但不敢挣扎, 怕车子会翻, 只能嗔他: “你放手。”

    大丁暗里乐得咧嘴直笑, 开始耍无赖: “放手也行, 但你不能放手, 就这个姿势, 要不然我还用一只手开车。”

    “你……”小樽真想给他一拳, 最后手却没动, 只把脸贴上去, 上身尽量离开他的背脊。

    他把车开得极慢, 她侧着脸, 看路灯一盏接着一盏在眼前行过, 昏黄的颜色, 真温暖, 像他的体温, 可风吹过, 树叶却哗哗地响, 那样大声, 似她的心跳。

    这条路她以往走过了千百转, 每一转想的心事也许都不同, 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这里跟一个男孩子这样亲密, 是有一丝甜蜜的, 遗憾也仍旧有, 摩托驶经过外婆家的村口时, 她把脸拧转到另一边, 唯恐被人认出。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来到她宿舍楼下, 把摩托停靠后, 她在前, 他在后, 一起上了楼。

    来了几次, 大丁已熟门熟路, 进屋后就径自坐到她书桌前的椅子上, 小樽依旧去泡两杯茉莉花茶。

    大丁闻到房间里有股香味, 转头看到案头放了一盆水仙, 球茎只抽出几条嫰芽儿, 离花开还远, 等她端茶进来, 他说: “这盆水仙不错, 不过要想它开得好, 就要勤换水, 想它开得早, 可以用温水。”

    小樽坐到床边, 把茶杯放在桌上: “你怎么懂这么多”

    “我奶奶喜欢种花, 听她讲得多, 就懂了。”大丁端起茶闻了一下, 放下后又嗅了嗅空气, 问: “房里有香味, 不是水仙的香, 也不是茶里的香, 你是不是烧了香”他家信佛, 长年都烧起檀香, 是以闻到香味就以为是烧香, 但气味好象又不象。

    “不是, 是用精油薰的香。”她低下头, 脸上有点发热, 知道晚上他会来, 下午她就燃了一些熏衣草精油, 想着营造一点浪漫的气氛。

    大丁不懂什么是精油, 也不好问, 于是一时好象找不到话题讲, 都静静地喝茶。

    茶尝在口中只是清淡的香, 精油的残香却一阵阵, 似乎由她身上传来, 越来越浓洌, 像猫咪的触须, 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

    喝了口茶, 他以茶当酒壮了胆, 鼓足勇气站起来, 挨过去她身边坐下。

    小樽的心狂跳, 正要往旁缩, 耳边他的气息靠近, 轻轻暖暖: “眼镜脱下好吗”尚未及反应, 眼镜已被除掉, 眼前突然模糊, 她眨了眨眼。

    是杏仁眼, 不是很大, 可是漂亮。大丁把唇俯下时, 只来得及看一眼她的眼睛。

    小樽嘴唇被他吻上, 准确地说, 是被碰上, 他似乎不懂得接吻, 只是用嘴去碰她的唇, 手却拥得她很紧, 直接把她抱到他的膝上,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 然而他剧烈的心跳她感觉不到, 脑袋只是一片空白。

    事后想一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