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必须变强的理由(2/2)
原来，他们并不是活在曲幽的河里，而是一片无边的汪洋。
不仅自己，场外围绕着的树木、天上飞翔着的鸟，甚至是没有生命的石头与木板，都洋溢着虚灵的气息。
这个世界，是由虚灵构成的，万物皆灵。我们看不到它，如此飘渺，却又真实地，感受着它的流动，彷佛张手一握，便抓住了世界。
“这……这就是虚灵吗？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从激活虚灵的领悟中回到了现实，惊喜与激动使他们手舞足蹈，眼神的光芒更加灵动透彻，仿佛觉醒一般。
“不错，看来你们都成功了。”鲁威水满意地露出少有的笑容，忽地好奇地瞄了一眼千回，发现他虽早了一步激活，但并没有骄傲，炫耀自己早一步的体会，也没在为虚灵假屁而羞愧自闭，反倒是一脸沉思，在思索着什么。
鲁威水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于是说：“如果你们有什么疑问，可尽管提问，我来给你们一一解答。”说时还特意看向千回。
然而千回并没有回应鲁威水的期待，他十分纠结，痛苦地。刚刚那屁来得太突然，千回发现自己并没有他人那奇妙的领悟，只是单纯地激活了虚灵罢了。
错过享受过程的乐趣而直接获得结果是他最讨厌的。
且，没有这领悟，他拿什么装逼！Oh my god!让别人知道了不被笑死才怪，太丢人了。
早先的“活跃”与现在的“沉寂”使千回显得无比突出，众人渐渐透过鲁威水的目光发现了千回的异常，尤其是吉米卡。
正当吉米卡眼睛与嘴巴逐渐张大，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千回隔壁的沈阅举起了右手。
“老师，请问我们为什么要学会掌控虚灵才能活下去？这个世界不是无忧无虑的乐园吗？”沈阅想了想，“如果不去探索遗迹的话，单纯在诺亚大陆上生活，那不用修炼虚灵也能过得不错吧？”
沈阅的提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击命中地直击灵魂，射中了那个他们理所当然会想到、想问，却被潜意识地压藏在内心深处地疑问。
鲁威水原本松懒的腰不自觉地挺直，表情逐渐严肃，这不是现在该说的，或许说这不是他们现在能察觉到、承受得了的。
鲁威水注视着沈阅的眼睛，发现他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坚定，透露着渴望亦或者更深层的饥渴。
风停了，蝉也不叫了，气氛逐渐凝固，只有天上的云在缓慢地飘动着，渐渐把太阳遮挡住，拿走众人脸上的阳光，留下淡淡的阴影。
鲁威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来是躲不过的了，这个疑问的种子已经在他们的心里种下，若不及时控制，将来生长出来的，也许就不是花了。
“如你们刚才所领悟，这个世界是由虚灵所构成，不管是你我、有生命的亦或者是无生命的皆是。所以当我们掌控了虚灵，我们便能利用它在这个世界里生活、创造、战斗，随心所欲地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万物皆虚灵，虚灵皆万物。掌控它。我们便掌控了世界。”
很显然，上面的无限可能、向往并没有回答到众人的疑问，反而越来越疑惑，他们期待着接下来的真实。
鲁威水摸摸胡渣，正色道：“我们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里，但这个世界却是虚拟的，一款名为《Real-life》的网络虚拟世界。所谓虚灵不过是数据罢了，既然如此，它便有一个局限。一但超过了这个局限，世界便会崩溃。”
“那怎么才能不超过局限。”沈阅接着问。
“每过一段时间，各国都会想方设法地处理些虚灵/数据，清除它，空留出足够生存发展的空间，例如：战争，死了，构成你的虚灵也会因此反馈给这个世界，所以得掌控好虚灵，并且变得强大，在战争中胜利，你才能活下去。”
众人深吸一口气，他们还没来得及欣赏够这个世界的美，隐藏在背后的黑暗却已经在向他们招手。
“那么……是因为我们在伊甸园里的服务器内存太小了吗？”沈阅的声音颤抖，脊背的寒气消磨着他的意志，眼神带着些许迷茫。
“不，服务器的数据内存很大，数千上万亿DB（刀字节，最大的数据储存单位），比宇宙的星河还大。”鲁威水的喉咙感到一阵干渴，猛吸一口气夹带着水份咽了下去。
“但很显然，人类的贪婪更大。”